臣这边的问题,他不肯松口。只要他肯放过一马,慕家那边还有点人脉,宏丰肯定能安然无恙地出来。”
苏锦榕思忖片刻,最后还是摇头,表示自己爱莫能助。
这件事他不适宜再掺和。
离开前,陆翊臣随口说了句:“我以为苏先生和夏夏舅甥两个好不容易相认,怎么着也该对她百般疼爱。不管怎么说,怎么也不至于为了这样一个毫不相干的人费神来劝说你的外甥女退步,你这样的举动实在是让人费解。如果换做是我,有人敢欺负我们家里人,我不对他动手就已经是仁慈,怎么样也不会掺和一脚进来做和事佬。说句不妥当的话,不知情的人可能会以为易宛琪和你关系匪浅,所以你才这样竭力帮她说话。”
漫不经心的语气,却让他当时心里冷汗涔涔,也堵得他哑口无言,没再说两句就提出了告辞离开,近乎落荒而逃。
他害怕再坚持下去陆翊臣那么精明会发现什么,一旦他和易宛琪的关系被揭晓,一旦他当年和佟玉秀狼狈为奸甚至是那件事被郁安夏知道,一切将会一发不可收拾。
扪心自问,他觉得自己在商场上的手段不输陆翊臣。但对方背后有陆家有易家,他又因为以前做过的事心虚,难免就要矮一截。
思绪渐渐飘远,易宛琪又说了什么话,苏锦榕一点没听进去。
易宛琪失魂落魄地回了家,心想如果实在不行可能她只有回易家找老夫人帮忙了。若非老夫人当时不管她甚至硬逼着她嫁给姜坤这个gay,她也不会被传染上病,如果老夫人知道她得了艾滋,心里怜惜之余肯定也会生出内疚。但内心还有一份骄傲,不到无路可走她并不想拿自己生病的事去博同情。这种病,不是什么光彩的事,她还要最后一点脸。
思忖间,已经走到了家门口。
她拿出钥匙开门,客厅里电视声音开得很大,姜坤拿了几罐啤酒,正翘着腿倚在沙发上看篮球赛。
听到动静,姜坤回头看了一眼,随即转回去若无其事地抓起花生米扔进嘴里,全当没看到她这个人。
易宛琪也懒得搭理他,径自越过他走到桌边给自己倒了杯水。
姜坤拿余光扫着她仰头小口喝水的动作,听到房门砰地一声被带上,确定易宛琪又把自己锁进了房间里,他连忙放下啤酒罐,拿了个密封袋将她刚刚喝水的那个杯子装起来匆匆出了门。
……
“葛秘书长,你要的东西我给你带来了。”
姜坤父亲姜总在陆翊臣面前顶多只算个小老板对他尚且还要客客气气的,他这个做儿子的在陆翊臣的秘书长面前自然也摆不起什么架子。
姜坤掏了支烟递给葛杰:“不知道陆总要易宛琪那婆娘用过的杯子做什么?”
葛杰没接他递过来的烟,看向姜坤:“陆总做事,自有他的用意。”
姜坤略显谄媚的笑微微一顿,旋即嘴角弧度拉得更大了点,点着头道:“你说的是,是我多嘴了。”
“这次还是多亏小姜总帮忙,陆总说他记在心里。”
姜坤道:“好说,举手之劳而已,你跟陆总不用这么见外,太客气了。”
两人又随意聊了两句,临走前,葛杰想起陆翊臣交代的话,看向姜坤的眼神微微变色,突然说了句:“小姜总应该从来都没去医院做过检查吧?虽然是年轻人底子好,但该做的身体检查还是要做的。”
姜坤一头雾水。
好好地怎么扯到他身体健康上了?没病没痛的他去医院做检查干什么?
虽然心里奇怪,但还是没问出口,只是嘴上敷衍了两句,可心里压根没当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