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安夏没客气地接过,自己估算了下,留了一部分,其他的都还了回去,然后带着赵柯转身进饭庄。
这个富二代最近在追罗映儿,罗映儿没答应也没拒绝,就这样吊着,今天的事太伤她自尊心。而且这男人挺抠门的,自己有钱也不愿意在外面花更别说给她了,就连车都用大众,美其名曰财不外露要低调,实际上就是怕她是为了钱才接受他示好,以为她不知道他的家底:“你是不是看她漂亮刚刚才那么爽快拿钱的?”
男人见她生气,笑着将手搭到她肩膀上:“好姑娘,你说什么呢?我喜欢的是你这款小辣椒。不过,茗江市地方大,能人多,在外面稍不注意就会得罪人,对方开保时捷,应该不是一般人,也不是多少钱的事,何必惹麻烦?”
罗映儿哼了声,一把拍开他的手,终究气不平。
一顿饭吃得也不算尽兴,罗映儿越想越气,中间打电话给了自己一个修车行的朋友。
她出来时天色早已全黑,瞧了眼郁安夏的车还在原地,胸口憋着的气没散,把同行的男人打发走后,没多会就就等来了修车行的朋友。
趁着四周没人的时间,罗映儿在旁边站着四处望风,她朋友则带着工具钻进了保时捷车底下。
两人鬼鬼祟祟从车边离开的一幕,正好被从饭庄出来的苏锦榕看见。
没多会,郁安夏一行人和杨老板分别从饭庄出来。
送走杨老板,赵柯这才眉飞色舞地和褚佳容说起刚刚拿到了赔偿的钱把罗映儿气得脸都清了的事,言语间很是高兴。
郁安夏也道:“等周五下班这钱就当是请大家一起吃饭唱歌了。”
三人边说边往车边走去。
这时,一个高瘦的中年男人突然出现在他们面前,郁安夏和褚佳容等人对视一眼,都在彼此眼里看到了不解。
……
等警察到来了解过情况后将车子提走,褚佳容和赵柯率先打车离开,郁安夏则坐上苏锦榕的车在附近找了家茶馆坐下来。
“我也没想到车子居然会是你的,当时看有两个人情况不大对,我就猜到可能是趁着没人的时候对车子做了什么手脚,所以一直和司机在这边等着车主出来。”苏锦榕看着对面的郁安夏,脸上带了笑意。
也幸亏他一念之仁多管了一桩闲事,不然说不定会出什么事。
刚刚警方来过之后,判定车子的刹车被人动过一点手脚。苏锦榕说当时看到了一男一女,据描述郁安夏猜里头应该有罗映儿。她也许没那么大胆子真的想要害人性命,但把无知当无畏想给她教训是肯定的。
“不管怎么样,今天多亏了您。”郁安夏给苏锦榕倒了杯茶,“否则的话我今晚估计不能安安全全地回去了。”
苏锦榕道:“年轻人就是胆子大,有时候一冲动心黑起来什么事都敢做。后轮刹车破坏了,前面的ABS可以顶一下,只要车速不是特别快,不至于会出什么大事,那女孩和她朋友应该还懂一点车,也了解你开车的习惯。”
他说到这里,大约是联想到自己年少时也冲动过,停顿了下,没再继续往下说。
或许是有了这桩事,郁安夏现在面对苏锦榕的时候没有之前那样不自然,和他聊了两句,话题说到苏锦绣身上。
“爸爸说您当初突然离开了茗江市,然后就一直没有回来。这些年,您和……和我母亲有过联系吗?”
苏锦榕端着茶杯的手微微一顿,再抬起眸子时,他摇了摇头:“一直打听不到她的消息,所以也没联系过。”
“那她当初为什么会在怀着我的情况下还离开了茗江市?”
苏锦榕看着她注视的目光,再次摇头:“这个我也不清楚,她恋爱时,很多事情基本上都不和我说的。”
郁安夏不置可否,点了点头,没再继续往下问。
晚上是苏锦榕送她回家的,半个小时后,陆翊臣才回来。
他知道郁安夏早上是开了他的保时捷出门的,回来时没看到,不免要问上一句。
郁安夏也没打算能瞒过他,三言两语将先前发生的事说了一遍。
“还好最后没出什么事。”郁安夏转身准备往厨房去,“陈姨熬了枸杞鸡汤,我给你盛一碗过来。”
陆翊臣伸手拉住她的胳膊:“等一下。”
他深邃的目光落在她脸上,将人上上下下仔细打量了好几遍,确定真的没事脸上绷紧的线条这才略有放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