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可小姑娘又波澜不惊的坐到了地上,绊的脚上的铁链“哗啦哗啦”作响:“不需要给我输液,只需要用最简单的方式处理我的伤口。”
他当即“呵呵”冷笑:“原来你也有怕的时候,还以为你真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天下第一大呢!”
这家伙的警惕性不低,担心他们会给她输一些损害身体和记忆力的不明液体,所以她拒绝输液。
他嘲笑她:“黎忘忧,我们犯不着!”
确实犯不着。
他们要弄死她,有千千万万的方法!
她后面都很乖顺,医生让干什么就干什么,配合度高的出奇。
但是,在吃饭的时候,她的每餐都是原封不动人怎么送进去的,然后又怎么端出来。
他很气恼:“黎忘忧,你又出什么幺蛾子?你知不知道你爸爸都急死了,你再这么油盐不进,谁的话都听不进去,等待你就真的只有死亡!”
她穿着浸染血渍的单薄夏衣,曲着腿,静静地端坐在墙角,脊背依旧挺的笔直:“你们想怎么弄死我,那是你们的事,至于我想怎么死,我也有自己的结束方式。”
那身衣服,白底绣着蓝色的小花,有点像医院的病号服,是护士给她清洗伤口时,发现她原来的卫衣已干涸了大片大片的血块,穿在身上会发臭,所以给她换上的一套衣裳。
分上下两件,却特别适合她这个年龄段的少女穿。
她因失血过多而惨白的小脸,没有颜色的优美双唇,纤瘦而不失柔媚的四肢,漆黑安静的大眼,黑黑密密的长睫,在这身素衣和乌黑长发的烘托下,呈现出一种孱弱到让人心惊的我见犹怜!
他不敢看她,心里清楚,她才没有她外表所表现的那么虚弱……和美丽——她强悍的像头小狮子!
“你爸爸想见你,听听你爸爸怎么说好吗?”他别开脸,第一次不由自主用上了祈求的语气。
她反常的在发烧,输液也没有用,已经好几顿没有吃了,再不吃,她就算是个铁人也只有挂掉……
“你爸爸为了你,已经很尽力了,他为了保下你,都快豁出命去了。”
“我做错了什么?要他这么费尽一切的保我?”她不羁地勾着唇,字字清冷如玉,掷地有声:“我是哪个了不起的大人物的克星,还是天煞孤星投胎?我的出现会使人类毁灭?地球爆炸?威胁到宇宙?使银河不存?要他豁出命的来保我!”
她硬气的质问让他语塞,他无法完整的回答她……
“而且,你确定他是我爸爸吗?”她孤傲地撇了撇唇:“我爸爸早死了N年了!在我妈妈死的那一年他就挂了!”
他真被这个倔倔的死丫头气坏了,转身出去,让楚凌扬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