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他并不喜欢长宁郡主,得知长宁郡主背后的势力能助他往上爬升,他便毫不犹豫的答应了长宁郡主的示爱,同意了皇上的赐婚,可后来,长宁郡主的父母相继去世,长宁郡主又疯了,对他再也起不了帮助,他便将长宁郡主撇开一旁不再理会。
如今面对锦夫人,郁文才也是生起了同样的想法。
“你是明知故问装糊涂。”郁文才冷笑,“我问你,你为什么将郁娇,安排在那个荒凉的小园里住着?说!”
那处小园,多年前住着老太爷的一个妾室,后来莫名其妙的悬梁自杀了。
加上位置偏僻,又因死过冤屈之人,府里无人敢住,就这样空置下来。
十多年过去了,里面杂草丛生,蛇鼠遍地,锦夫人居然让郁娇住?
好在刚才面对楚誉一行人时,机警的郁娇替他圆了谎,否则,他的脸面算是丢尽了。
而这一切的起因,都是锦夫人造成的。
锦夫人愣了愣,郁文才来这里,怒气冲冲地向她兴师问罪,又是为了郁娇?
那个死妮子,究竟使了什么法子,让郁文才刮目相看了?
可她不会承认,是自己故意那么安排的。
她的本意是想将郁娇吓成疯子,没想到,郁娇没疯,她反而被郁文才责怪了。
锦夫人抹了把泪,哭道,“老爷,您这是冤枉妾身了。您也知道,郁娇是忽然回京的,妾身是一点准备也没有呀,而且,那天她回府的时间,又是在晚上,直将妾身打了个措手不及。妾身只好吩咐管后宅的春婶,先收拾一处园子让郁娇暂时住着,老爷说妾身虐待她了,真是冤枉死妾身了啊。这都是春婶敷衍了事呢,妾身也在想法给她换住处。”
这真是鬼话连篇,郁文才可不会相信,锦夫人真的不知情。
他眸光微缩,怒道,“就算是春婶办事敷衍,没将郁娇的事放在心上,但你是当家主母,又是郁娇的二娘,你就没有替郁娇操一分心?”
“……”
“刚才,誉亲王府丢了东西,有人报案,说贼子闯入本府来了,顺天府尹带着一众人搜查,结果呢……”
“……”
郁文才气得咬牙,“他们搜到了郁娇的住处,誉亲王扬言要请皇上示下,说老夫虐待长宁的女儿。要不是郁娇机灵,说那是丫头的住处,她只是来看丫头的,老夫已被誉亲王弹劾了。”
锦夫人呼吸一顿,查到郁娇那儿了?
难怪郁文才气得不得了的样子。
该死的,誉亲王府怎么会忽然间丢了东西呢?
她吓得再不敢哭诉了,“老爷,妾身已在府里另外收拾着一处园子给郁娇住,已让原婶在打理呢。后天……,不,明天,郁娇就能搬过去了。”
郁文才却道,“不必了,你选的地方,老夫可不放心,老夫已让郁福连夜去清扫翠玉轩了,明天上午,你再给她配几个仆人,将她的行装搬过去,事情,务必在上午时分处理好,万一誉亲王心血来潮,又来逛丞相府,被他发现郁娇仍住在破园子里,老夫被皇上处罚了,你们也都没有好日子过。”
夫贵妻荣,锦夫人懂这个道理。
同时,锦夫人也明白了,郁文才来这里,一是来骂她的,二是叫她去帮郁娇收拾新住处。
搬园子这么大的事,郁文才也不跟她商议一下,就自己做了决定?
而且,那翠玉轩里的环境那么好,凭什么给了郁娇?她的几个女儿想了很久,郁文才和郁老夫人却一直不给。
两人总说,姑太太在园子里住久了,有感情,姑太太回娘家来,还要住的。
可姑太太自从嫁人后,就没有回来住过一次。
因为,姑太太婆家在京城里有所较大的别院,才不稀罕住到娘家的旧园子里来呢。
翠玉轩里,种着不少奇花异草,让女儿们向往了许久。
谁知今天,居然便宜了那个小贱蹄子郁娇?
锦夫人想想都气,心中嫉妒得不行。
可郁文才发话了,她哪敢不听从?只得忍着怒火答道,“老爷放心,妾身明白了。”
郁文才又说道,“那处园子,许久无人居住,家具也是十多年前的,你再尽快的添置几件新家具过去。”
还要添新家具?这是要将郁娇捧上天吗?锦夫人气得咬牙,“老爷,别的姑娘们,可没有这样的先例,这会让她们有想法。她们还从没有用过新家具呢。”
“你想让老夫被誉亲王弹劾?”郁文才冷冷说道。
锦夫人一噎,再不敢多话。
“就这么定了。”郁文才吩咐完事情,转身就走。
锦夫人回过神来,追上去问道,“老爷,都这么晚了……,您还要去哪儿?就在这儿歇息着吧?”
要是郁文才再不睡在她的屋里,府里的几个小妾,只怕会狂上天去。
“不了。”郁文才拂拂袖子,头也不回的走了。
等着郁文才的脚步声听不到之后,锦夫人怒得抬手将一个瓷枕砸到地上。
瓷片溅得满地都是。
“该死的小妮子,老娘不会认输!”锦夫人咬牙切齿地骂了一声。
……
楚誉和顺天府尹冯霖离开丞相府后,冯霖回顺天府衙门了。
楚誉则又折回到丞相府,继续打听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