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的原谅。
果然中毒太深。
不行。
云初刚掠了几步,又回头,直接在景元桀措措及防中,拉下他,一个深深的吻印在他的唇上,随即,又再垫起脚尖,对着景元桀流畅玉白羞了月色的脖劲就是一口下去……
一个极重的吻,肌肤都轻微的疼,然后,带起瞬间而起的红痕,叫天际处挂着的弯弯月牙也快要扭开了头。
“好了,这是盖章。”云初还很大爷的落下话,这才足尖一点的直穿穿插着进入了赌坊。
而在这穿插间,景元桀便看到云初原本清美明妍的五官似隐似变,再一看时,已经变成一张完全陌生的,极其普通的女子之脸。
不过,他家太子妃,他的妻子,还真是……爱财。
“太子,我家主子说,既然来了,不如里面坐。”而这时,远处,落下一道青色身影,对着景元桀恭身一礼。
景元桀看着来人,眸光轻微点了点,又复如常高的没有任何表情的的脸,然后对着暗处点了点手指,“保护好她。”四个字落,这才足尖一点,无声无息的消失在月色中,而那护卫,紧随其后。
……
云初此时已经很快在赌坊中找到了自己的乐趣,在进入大厅之时,她只想说,靠靠靠啊。
马达加斯加的赌场辉煌也不过如此了吧,虽然面积比之小了些,可是这格调,这装饰,连转轮都是金镶玉砌的,一极好凳子上还户着一个小拇指大小的宝石。
这大晋,的都是有我钱人啊。
发财到逆天的奢侈啊。
当然,太子果然是治理有方啊。
被夸的景元桀此时正速如急风般的行在月色中,突然拧了拧眉心,然后,似乎想到云初,眼底,笑意轻微一溢,随即,看着前方,又一收。
……
当然,最重要的是,于云初而言,这赌坊的颜值很不错,而且,抽空时,云初还搞上了几局麻将,大有一种曾经和好友在一起的欢畅感。
……
而此时,客栈里,一贯潇洒可爱的,自称玉树临风的京二却难得没有在此时良好月色下,光顾春色无边,而是……
“你说,京二公子在这是在发呆吗?”看着远远的后花园处正难得正襟端坐一脸深沉的京二,知香压着声音,对着一旁路十问道。
路十此时紧挨着知香,此时也倚在客栈二楼后窗外走廊的外栏处,看向京二的方向,然后,摇摇头,看向一旁的离歌,“你怎么看?”
离歌没答话,年轻英俊的五官微微冷毅的看向远方,显然,对京二公子这幅表情没兴趣.
而顺着离歌的目光方向看去,远处一言陡势的拱檐上,谢家家主,襄派二长老,谢余生此时也难得的略显深沉的坐在那里。
从这个角度看上去,谢余生在高处,京二在低处,而路十,离歌,还有知香就站在客栈二楼的后窗外的走廊处,几人就成了一个奇妙的角度。
“二长老一定是失意了。”好久,路十道,话刚落,便见一旁的离歌偏过头来看着他,目光沉沉的。
“难道不是?”路十却耸耸肩,点明事实,“云初小姐已经是在太子妃了。”说起这话来,路十心情开朗,无比高兴。
太子困惑折磨多年的蛊毒被云初小姐给解了,而且,云初小姐如今又和太子好好的在一起,可谓同仇敌忾,太子的脸上的笑意也越来越深……这可是他们所有羽林卫都喜闻乐见的事。
当然,路十说的的确是事实,所以,离歌无从反驳,只是,眸光一偏又看向飞檐深处的谢余生,眼底有什么一转,即逝。
二长老才不会如此简单。
而京二呢。
京二此时倒是真的挺失意,挺深沉的,他其实,到现在还有点震愣在云初和太子……的事中。
当然了,与谢余生不同,京二喜欢云初,却无关情爱,光明磊落,光风霁月,总之,连他自己都不清楚。
关键是有一个大问题,之前,她偶然见云初的侧面觉得像什么,只当是视角错觉,当时也没特别注意,可是后来仔细想想,又不对,于是,特的令人将藏于他们京府的一位女祖先的画轴给描摹了来,这一看,样貌与云初一模一样不说,就连气质,也几乎如出一辙。
云初是云王府的嫡女,为何就长得像他京家的祖先?而且,云初还会雾法?他也不得不承认,本来,这一代,在京家,他算是佼佼者,雾法比谁都修改习得好,还曾经捉弄了不少人,说起来,当年和太子,也是因为而误打误掸相识呢。
可是,眼下,云初的雾法比他远远的过之而无不及。
相貌,加雾法。
这其中……
但是,他之前也问过父亲,可是父亲却说他看错了,说,除了京家之人,绝不可能有外会雾法,那么笃定的言辞,不会作假,他信。
可是,那云初……
京二眉目一会儿一深,一会儿又一浅,想不通,深深纠扯得一张可爱的精致的娃娃脸上,雪白的肌肤好像变得都抽像了。
然后,身子微微侧了侧,捏了捏袖子,京二思索半天,突然,微一用力,原本安静躺在袖中的不露一角的画卷,瞬间化如沫,然后悉数落了一袖。
这事,还是先不要告诉太子。
许久,不知是似乎终于想通了,还是不想了,京二潇洒的一个帅气起身,抬步。
“你要去哪里?“脚步刚动,京二的肩上便搭上上一只骨节分明的手。
京二没动,风流一笑,“去青楼,二长老要去观摩一下?“
谢余生笑,将手收回,“可以。”
“你可以控制体内另外两个人格,却不能控制他们的心对某一个人的喜欢,也确实是恼火的事。”京二笑着,也不知是在戳穿谢余生,还是在说出事实。
谢余生倒是不置可否,面色情绪不变,只是看向京二,笑,“京家二公了,果然名不虚传。”
“自然。”
于是,下一瞬,二人一起同行,顿时不见。
而离歌,紧随而至。
一时间,二楼的走廊围栏处,便就只剩下了路十和知香。
知香看着天际处,好久,这才收回目光,偏头一看,路十正目不转睛的看着她,面色当即一红,“你,你看什么?”
“好看啊。”
“什么……好看?”知香这一瞬,耳根子都微微红了,路十最近,真是,越发不正经了,于是,话一落,又不待路十回答,直接向着一旁的房间走云,“我先睡觉了。”
路十只得一叹,然后给知香让开路,看着对方匆匆的小巧背影,目光,突然深了深,想到云初小姐的话.
喜欢的,一定要争取,偶尔强来,也是一种**的方式……
所以,在知香正打开门,要往前迈时,便直接始料不及的撞入一个坚硬的怀抱,知香正要抱着头说痛,蓦然的,嘴上一重,陌生的男子气息随即而来。
知香怔住,一瞬间,天地都缭乱了。
……
而此时,距离赌坊不远的一座院子里,青石小道铺陈而开,尽头的一间不算宽亦不小的小阁里,有轻语声传来。
“我以为,太子不会再来周城。”声音有些低沉,有些沙哑,像是喉咙曾经受过伤,此时,一袭天青色锦袍,锦袍玉带,面色极白,只是,太过白了些,白得,似乎都有些不正常,还不正常到,眉毛与睫毛,不知是月光染晕,还是如何,都像是洒上一层白冰霜般,唇色明明淡得可怕,可是偏就在这样的气色中相配中,反而显得鲜艳明目了。
而且,纵然如此,那本身的气质也,是极美,美得,如冰冻雪琉璃,生怕,一碰,就会碎。
而距离男子数步之遥远,站着景元桀,一袭黑袍,身上无任何点缀,一个淡然无绪的一瞥,便似破天时之光,慑了万千风华,与对面男子形成两道完全不同的鲜明气场。
“去南齐?”片刻之后,男子又开口。
景元桀轻轻点头,惜字如金,又态度微善,“不可不去。”
“听说,这次十大世家也在受邀的范围,南齐太子想做什么,以你之心,早就该看透。”
“他不会成功。”景元桀的语气无比的笃定。
男子显然是相信景元桀的,随即似想起来什么般,又很随意道,“对了,季舒轩手下的人前几日到我赌坊里小赌了几把。”
闻言,景元桀眸光极轻微一缩,再看男子时,却道,“你不用管。”
“我这存活不久的身体,也管不了。”
“我走了。”景元桀似乎不想再说话,开口间,也不看男子,说走,就当真抬步就要走了。
“她,没有来。”而身后,男子的声音突然响起。
景元桀脚步一顿,挺拔身表未动,“我带她来了,是她不见你。”言辞微冷如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