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松了口气般极其恭敬,“回云初小姐,没有发现谢家家主令牌。”
“哦。”云初闻言,反而放下心了,“他那么爱护那块家主令牌,不管是自己走还是有别人觊觎他那块家主领牌,至少说明,他此时是安全的。”前者自不用说,后者,如果人家要令牌,还掳谢澜生做什么,云初话落,又对着那人道,“我知道你肯定已经派人四处找过了,再搜刮式的找一遍。”
“是。”那人忙应声,话落,站都不站,当即退下。
空气终于又静寂下来。
然而,某些暧昧迷离的气氛却好像被风吹散,方才的情迷意动,一瞬,也不再。
某些事,是真的需要天时地利人和的。
而且,虽只是说谢澜生不见了,可不是还有那个黑袍在那里吗,万一此中多生事端。
四目对视,心思,不言而哈。
然后,几乎在一瞬间,景元桀抬手轻轻一拂,云初松散的衣襟合上,遮住一切春景,再然后,景元桀轻轻的扶起云初,声音温柔,“一会儿,去吃点东西。”
“嗯。”云初点头,同时的看着景桀,看着他轻柔的一点一点给她将衣衫笼好,腰带系好。
“一会立马换衣裳。”景元桀又道。
云初点头,反正他早就看这身衣衫不顺眼了,她知道,她也不喜欢,而且,经过方才一番蹂躏,再好的布料她都觉得有些皱巴巴了。
“好了。”不一会儿,景元桀道。
云初看看自己,还真是穿得没一丝错处,腰间丝带都系得堪称完美。
“该你了。”云初刚要夸夸景元桀,却听景元桀对她点头示意。
云初微微却抬头,有些茫然,该我什么?
景元桀眼底有深凝的情愫闪过,似乎还有一丝淡淡的笑意,然后,双手朝两边扬起,展开,于是,早就被云初扯开的腰带落下,外衫散开,方才那若隐若现的胸膛就这般直辣辣的撞进眼里,更有那隐在中衣下,那朦朦胧胧的绰绰约约紧致肌肤上,那让人脸红心跳的,红梅一点。
“靠。”云初几乎是下意识的上前一把拢上景元桀的衣衫,“你暴露狂啊。”一边说,还一边三下五除二的给景元桀把衣衫拉上系好了,速度比景元桀方才,快了不止一倍。
“好了。”云初再给景元桀理了理,这才满意的道。
不过,景元桀不满意了,眉头突然皱得极紧,看向云初的眼神,很复杂,很莫测,很……吃醋。
“你……给别人穿过?”近乎压抑的声音。
“啊……”云初愣然一瞬,随即明白过来,止不住的咯咯一笑,“就准你学,不准我研究,哼。”话声一落,云初转身,快步走去,“那个,你忙你的,我去看看孟良辰。”
可不能让他逮着问。
她可不能说,她已经在心中把想脱他衣裳这件事给上演了千万遍吧,所以,穿衣裳嘛,多简单。
而身后,眼见着云初那看似大义凛然,实际有些落慌而逃的身影,景元桀如精致如玉的面上,一抹红晕染荼耳根笑意绚烂似冬雪融融。
云初,真好。
不过……
“孟良辰暂时不能回北拓。”景元桀的声音在云初身后响起。
云初脚步一顿,转身看向景元桀,面色轻微一暗。
景元桀这才迈着修长的腿,移步走向云初,“良王府意欲行刺,被北皇擒下,如今关在死牢。”景元桀不过轻轻一句话,内里动荡,却足够云初清晰明了。
难怪。
可是,云初不信。
“据我所知,良王府世代嚣张,可是最忠于北皇,换句话说,就算是全北拓的子民都背叛北皇,良王府也不会,更何况还有孟良辰,她不会。”云初肯定。
“这是暗处寻来的消息,虽没有公知于众,但是,不会错。”景元桀道,声音很淡,“除非,这里面有什么隐情。”
云初眸光轻闪,树影斑驳下,秀美绝伦的脸蛋上,神色莫测。
难怪孟良辰之前说有人追她,说是因为她行了偷盗之事,现在想来,追她的是北皇的人,而北皇的人显然是顾及她云初,所以才没追上来。
云初唇瓣轻抿,看着景元桀,须臾,又摇摇头,“依你之言,你的暗探不会错,再以你和北皇的交情,北皇不会瞒你……”云初突然轻吸了一口气,神色认真,“这其中,内里隐情不管,但是,孟良辰,我绝对会护住。”
景元桀凝视着云初,似乎知道她会这般做般,点点头,沉吟一瞬,又道,“以北皇的手段,不可能抓不住孟良辰。”
云初微微点头,心中有些亮堂,却是转身,“我会帮孟良辰找到萧石头,我想,这是她现在最大的目的,找到萧石头,至少,能证明良王府对北皇的忠心。”
景元桀闻言,点点头,没再说什么,而是上前,轻轻的执起云初的手,声音里似乎含了无尽情绪,“我只要,你安好。”
“放心,你家夫人我很厉害。”云初轻笑。
“对,我的太子妃,很厉害。”景元桀面对云初的笑颜总是愉悦又无奈。
“寻了良久,没曾想太子在此处。”这时,前方远远一道黑色身影走来。
云初眉心微皱,不知为何,对这黑袍极不喜,当下看向景元桀,“我去找孟良辰。”
景元桀看一眼云初,对着暗处羽林卫点点头,这才放开云初的手。
“此中事,属下已经处理好,房间也已经打整好,还请太子不要嫌弃。”黑袍再走近时,云初早已经离开了。
景元桀看着黑袍,身如玉树,眸如冬雪,一瞬冷寒而势下,“我的属下,并不在这里。”一句话,已经很明显的撇开了黑袍的套近乎。
黑袍显然被太了这一瞬的气势所摄,不自觉的退后半处,当即弯着腰,讪讪的拱着手一礼,“是,谨听太子之命。”
“行了,是时候带我去见你背后的人。”
黑袍闻言一怔。
……
此时此刻,大晋京都。
云王府,一身影落入院内。
“二公子,方才属下打探过了,皇后是召见了名华府嫡少夫人和其小公子,不过,从头到尾,名华府嫡公子一直守着,早已平安出宫,并没有出什么差池,那小公子回到府里,也没有什么事。”华落一落地便对着正坐在院中央的云楚禀报。
阳光洒落,虽还是春日,可是空气中到底还是带着一丝丝属于夏季的躁热。
云初听着华落的话,将搭在腿上的薄毯掀开,清隽眉目间似有忧思,“皇后近来鲜少动作,对名华府也从未如此亲近过,突然就召嫡少夫人和其子进宫……”怎么都觉得有些不对。
“还有,公子……”一旁华落见云初垂眸沉思半响,没说话,似乎有些欲言又止。
“说。”云初看着华落。
“名小姐如今已到了边境之处,如果顺利,应该再过两天便会抵达南齐。”华落话落,便低下了头,空气中,安静下来。
公子没让他打探名小姐的消息,更甚至是禁绝名小姐的消息,可是……
云楚没说话,只是俊长的眸子看向远处的飞檐某处,有些意味难辨。
那里,以前是名小姐经常躲藏的地方。
华落一抬眼便见到自家公子正盯着那处。
“公子,出事了。”这时,院子外,月牙快步走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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