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色深浓,也比不上人更浓。
辗转厮磨,唇齿相依,羞得弯月也隐了脸颊,隐在云层后,露一半朦朦胧胧。
然后,景元桀的唇轻轻的一点一点的移开。
“我要去流芳郡。”好半响,云初依在景元桀的怀里道。
景无桀点头,“我知道。”
“你聪明。”云初嘟嘴,头顶上景元桀却突然笑了,很轻,却足以震动心膛,然后云初听到头顶上的声音轻轻传来,“最开始不明白,可是看着那镯子,去问了奶娘,也就明白了。”
“嗯。”云初点头,抬手圈着景元桀精瘦却有力的腰身,将头使劲的埋在他的怀里,似乎舍不得,似乎,离不得。
“如今,南齐太子要广寻良配,自然会请各国前去,而且,京二也传来消息,襄派竟然要派人去参选……范宁心收到消息,必定会蠢蠢欲动……”云初的声音低低浓浓的在景元桀怀中响起,然后,抬起头,“你回京吧。”话落之时,原本攀附在景元桀腰中的手也松了开去。
景元桀身体一僵,看着云初微微扬起的小脸,月色下,小脸光洁如玉,眉峰细致入骨,唇瓣因为为方才的温情而泛更加润亮的乐泽,明亮的眼底水雾缠绕又带着不舍的坚决,一丝一扣都敲打着他的心。
他曾以为她为她放了整个天下,只要她,后来,却知,她更愿意为他放下一切安然无虞。
抬手,景元桀抚上云初的的头发,头发柔顺,却有着独属于她的光泽。
“我们一起。”他道。
“啊?”云初眸光轻闪。
“我和你一起去流芳郡。”景元桀又道,声音很淡,却很认真。
云实面色隐动,“你和我一起,你……”
“落县到流芳郡快马只需要两日,再由流芳郡走小路往回大晋……与我此时由落县返京走大道是一样的距离。”
云初愣住,虽然景元桀说得如此云淡无清,可是走大道和走小道,是全然不同的概念,而这字字句句看似路程计算,却都透着他,不想和她分开的心情。
两日,两日也好。
以前,不觉得自己会这般粘住一个人,可是一旦爱上了,心轮陷,所行,皆是不可为。
他的毒,她必须解。
范宁心,滚蛋。
“不过,你带银子没。”好半响,云初突然想起来般开口道。
景元桀一愣,似乎有些不太明白。
“这一路出行,你不会想用我的银子吧,我的银子来得不容易。”云初睁大眼睛,一幅不可能的模样。
一向面无表情的景元桀这一瞬,面皮有些抽,她的银子来得不容易……吞了景知煦那般多财产,还暗暗不动声色的换了所有主事人,每天金银往里进,比起他那国库,估计也不差了,还来得不容易?她这脑袋瓜……
“我没带,用你的。”所以,景元桀道,神色正然,一幅我用你的银子,你应该感恩戴德的模样。
云初眸光闪了闪,她就知道这厮没带,随即哈哈一笑,“可以,不过,以后,都得听我的。”
“好。”
“好,回房睡觉。”云初转身,掩去面上一瞬而起的红意。
景元桀走在其后,同样掩起耳根处一抹红晕,眸光往一旁远处极深的看了一眼,离开,只是,二人的眼底在这一瞬,都同时一瞬红起,又消,只是,本人却不自知。
而暗处,季舒轩看着一前一后离开的两道身影,温润眸底似有什么一闪而过,面色暗了暗。
“公子,已经安排好,明早就送俞大小姐回俞家。”一旁,有人来禀。
季舒轩点点头,面色和润,“准备周全些,别让俞大小姐有半丝失色。”
“是。”其身后人应道,须臾又道,“对了,公子,之前后院假山里,你晒的好些药沫好像因为日子久而没打理颜色干涸,与土壤化为了一块,又被俞家大小姐当作灰给洒了……”
“处理了吧。”季舒轩摆摆手,“那药粉本来也就是……”季舒轩又摆了摆手,“算了。”
那人这才退下。
翌日,一大早,季府门口,云初和景元桀走出去时,便发现已经有一辆极其精致的马车在等候,不过,这当然不是给云初和景元桀用的。
而她此地依然一袭男子装扮,一旁景元桀也不再是白生那张脸。
反正事已成,虽说,云初觉得,景无桀戴那人皮面具好像从头到尾没发挥什么太大作用,可是到底也不用戴着了,不过,太子容颜怎可随意露众,所以,软磨硬泡,给太子搞了顶兜帽,而且,这兜帽上面的丝帛还是云初差不多翻遍了季府库房的所有好材料千挑万选给弄出来的。
不然,高大上又极其讲究的太子大人如何会作。
她可不想一路上对着一张陌生的脸亲亲我我。
不过,此时,那马车旁,站着的俞小柴面色有些奇怪,一直朝府里看着。
“俞小姐,时辰不早了,上马车吧。”一旁,季府的家仆在催促。
俞小柴不动,连云初这边都没看一眼,然后对着一旁的家仆面色沉了沉,又夹着一些复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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