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回来。”
“所以,我胳膊上的伤加重了啊。”云初抬抬胳膊,衣袖滑下,只见血迹已经渗透纱布流了出来,殷红的血迹在纤细白嫩的胳膊上,分外醒目,又格外让惹人心疼。
兰姑姑只愣了一瞬,便上前一步,自一旁拿来纱布想替云初换。
“专业吗?”云初见着兰姑姑的动作问。
兰姑姑闻言,面色微沉,突然在云初毫无预防中抬手在其胳膊上的伤口上一敲。
“嘶。”云初疼得倒抽气,面色不悦,“能不能轻点,太子是让你来保护我的,不是让你来杀我的,好歹我才从阎王那里捡回来这条小命。”虽然说,还顺便调戏了一下皇后。
“我看你很享受。”兰姑姑却道。
“我不介意让你也痛一痛。”云初移开胳膊。
闻言,兰姑姑一向极为严肃没有半丝笑容的面上却突然露出笑容,“阎王那里都去过了,这点痛,还受不了?”
“方才,皇上也让人毫无预兆的在我这受伤的地方用力一拍……”
“这不是你早就预料到的。”兰姑姑声音幽凉。
云初面上收起不悦,看着兰姑姑,唇角浮起一丝笑意,“看来,你也不是什么都听太子的。”
兰姑姑正剪纱布的动作一顿,看着云初,等着她接下去的话,然后,听云初直接接过她手里的纱布自己包扎道,“你应该早就猜到我胳膊上这伤的作用了,也早猜到,我摆了帝师一道,皇后不会放过我,而在太子再三谨告下,她必然不会自己出手,可是看着我安生,她必定又寝食难安,所以,她一定会动手,所以……她会找皇上……而皇上,这般些日,也一定早就想请我去宫里坐坐了。”云初话落,这才偏头看着兰姑姑,“兰姑姑,你说,我说得对吧。”
兰姑姑看着云初微扬的笑脸,看着她明明在认真的和她说着话,可是却已经单手将自己的伤口包扎完了,神色动了动,眸光沉浮,好半响,声音微低,“我开始觉得,你不太适合太子。”。
云初闻言面色一怔,然后顺着兰姑姑的目光看向自己包扎完好的胳膊,轻轻一笑,“这个吗?”
“我以为,我是技术最好的。”兰姑姑道,“你是云王府大小姐,不应该会擅长这些。”
“行走在生死边缘的人不只你一个。”云初道,没有半丝异样的情绪。
“你,真的,好像,不太适合太子。”兰姑姑却又道,似乎更似低语。
云初看着兰姑姑的样子,突然觉得好笑,“你才出现时,不是就这样觉得么,难道在我不知道时,你觉得我适合过?”
“不知道。”兰姑姑摇摇头,眸中若有所思。
云初也不再问,只是眼底快速的闪过什么,她不适合太子么?是啊,她也这般觉得呢,怎么办呢。
“所以,今日之事,不要告诉太子了,我也对外锁了消息,他,不会知道。”云初说完这一名话,便对着兰姑姑挥挥手,径自走向床榻,踢掉鞋子,躺了上去,一切动作行云流水,“皇家精卫也不是盖的,你之前想来也不好受,先去休息吧,你不用对我疑惑,也不用对我好奇,你只需要知道,这一生,我都不会伤害太子就行了,这个世界上,如果你自认爱太子第一,那我一定……嗯……”云初的声音到最后越来越轻,空气中,似乎说了什么,又似乎没有,春风卷进,帘幕轻摇,少女清雅气息如幽兰,在房间弥散,似一颗种子软而韧的落进人的心底,生了根,发了芽。
兰姑姑站在屋子中央,听着床榻上均匀的呼吸声,又静站了半响,身形刚要动,突然又一顿,随即,空气中一道人影闪现,可见微微急色。
兰姑姑看着太子,这般多年,何曾见过太子这般急色过,当下,面色变了变,没说什么。
“你说,她方才最后的话是想说什么。”太子却道,一袭黑袍,丰神玉朗间是众人不可仰视的高山若雪,玉冠束发,是天际处束不出的仙姿风华,而此时,面前这个一贯不动神色,没有表情的男子,站在距离兰姑姑三步之遥处,眸光越过轻轻晃动的珠帘,越过落下的轻纱帘幕,看向床榻上朦胧安睡的身姿,声音里含着别人比拟的不得的温柔,与痴往,声音,这一瞬,如清风掠过明澈的湖水,似眼波里注入的一抹光明,让整个室内的清香馥郁似乎,又浓烈了些。
兰姑姑看着太子,须臾,收回目光,眉目间是长辈对晚辈的心疼,是属下对主子的尊崇,“我想,她应该想说,一定是……”兰姑姑突然顿了顿,既而竟然轻笑了声,“我想太子可以等到她醒来后,问问。”
“她一定不会再说。”景元桀摇摇头,眉目间都露出一丝温柔,然后,又偏头看向兰姑姑,“父皇出动了皇家精卫,我又毒发,好不容易醒来,却要元浩和翁老合力方才能恢复内力,此中,辛苦兰姑姑了。”
“不辛苦,她安好无事就好。”兰姑姑道,只是说这话间,眼底似有犹豫,却最终又散去,声音又复如常的严肃,“我先告退。”
太子点点头,看兰姑姑的眼神,到底比常人要柔和几分。
兰姑姑又看了眼床榻方向,这才消影于暗处。
她只要,太子安好。
……
春风明媚,和风煦语,也自有地方,自有阴谋勾心无声迭起。
“三日后,就是皇上寿辰,我得到消息,虽然不是会大做,可是各国都要来,这次,北拓,南延,南齐来的还都是大人物,如今,北拓君主都已经入住行宫了,各方热闹,所有守卫必有松懈,到时,就是我们动手的时机。”
“你说得到对,可是,大晋太子并不是好相与的,我到得京城这般些日,连对方一丝消息都未渗透,太子府也是守卫森严,一丝一毫不亚于皇宫,想要拿到东西,无疑于难如登天。”
“再难也要拿到,时间紧迫。”
“我倒是想到一个法子。”
“什么法子?”
“我到京城里这般久,虽然没打听到太子多少,可是到时对未来的太子妃探知多多,听闻多多,或许,可以从这里入手,有备无患。”
“云王府大小姐,你觉得能让安王翻船的女子当真就能小觑。”说话之人显然有些不太赞同。
“这世上,每一个人都有弱点,而我,最擅长就是寻找别人的弱点。”声音最后含着一丝得意的笑意。
……
夜风轻轻,徐风荡漾,月渐升起,又落中天,黎明破晓,万物复苏。
云初再醒来时,屋外已经大亮,云初转了转眼珠,看着熟悉的房间,熟悉的摆设这才安下心来,鼻子又在空气中闻了闻,怎么有景元桀的味道,难道他来过?
云初当下坐起身,将自己扫视一圈,衣裳完好,床铺整齐——她睡姿还不错。
可是,怎么,心里,竟有微微失望。
不用说,她的鼻子很灵,景元桀一定来过,只是不知待了多久,又走了。
这厮,真是……情商堪忧。
不过,这般动作,胳膊,好痛。
云初轻叹一口气,这才抬起衣袖,然而,衣袖刚撩起,面色一僵,连带着整个面色都不自觉的一红。
呃……
云初的思绪半响没转过弯而来,因为,她原本白嫩的胳膊上,手腕到胳膊,一路延伸到上,浅浅粉粉的痕迹,一直在伤口包扎处停下,似粉红的小山,堆着一捧白雪,莫名的让人心跳意乱。
这个景元桀,吃豆腐,还吃得,真是别出心裁……
云初突然又止不住的乐,脑子里便浮过景元桀抱着她的手臂……
这样一想,云初又不乐意了,不对啊,依这些痕迹和面积来看,那厮不是才走没多久,几首整夜流在此,那他们不是……不是,同床共枕?
云初这才下意识的看向一旁的玉枕,方才没注意,眼下才发现,竟然不知何时,多了一个玉枕放在她的枕头旁,两相对齐,紧紧靠着,春光溜进,照这一瞬缱绻温柔。
云初的心突然狂跳了跳,又看看自己安好无散的衣裳,她虽然没有经历过男女夫妻之事,可是到底也知道,如果是经历了,该是要全身酸痛什么的,可是眼下,她体态轻盈,精神备好,而且,依太子为人,断然也不可能趁她睡着,行……再说了,他也不行……吧。
然后,云初很不自然的轻咳了声,再然后,对着空气中唾骂了声混蛋,这才跳下床榻,整理一下自己,趿上鞋子,对着门外唤,“奶娘,知香。”
无人应。
“奶娘,知香。”云初再唤,却依然无声。
云初眸色紧了紧,当下,朝门口走去。
“吱呀。”门开。
云初愣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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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腹黑王爷的娇蛮奴妃》/景飒
她是现代医科大学高材生,海边度假时突然被大浪拍到了古代,身穿比基尼从天而降,掉进了魏国荣王爷的浴桶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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