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会派别人,远亲还不如近邻呢。”云初说得头头是道,好像全然没在意到景元桀明明还是一脸冷然傲娇,却似乎一丝丝软化下来的面色,继续道,“我都没责怪你不经我允许就往
责怪你不经我允许就往我院子里安人,你也就别计较这些了,以后,秋兰就归我了。”
“你,凭什么要?”好半响,景元桀几乎是咬着牙开口,如果细心一点可以听出,一向万事不动于然的景元桀似乎有些紧张。
云初也蓦然抬头看着景元桀,那目光有些幽深而凌透。
四目对视,空气突然有些异样,一些不可捕捉的,猜测不透的莫名情愫似乎也随着温暖的空气发醇,膨胀,搅动得夹着花香的风似乎都晃了晃,飘了飘。
暗处,路十与路十一对视一眼,眸光异然。
太子,这是在……
云初小姐凭什么要太子亲自培养的羽林卫?
而且,秋兰可不是随随便便的护卫,照太子这意思,只要云初小姐说一个道道来,别说秋兰,就连他和路十一估计太子也能送出去。
嗷,路十突然抬手捂住了眼睛,太子你真的……
“你干嘛捂着我的眼睛。”路十一一把推开路十的手,还很是嫌弃,“粗糙。”
“你……”
“嘘。”路十一突然又捂住了路十的嘴,眼睛朝太子和云初方向看了眼。
“你凭什么要?”太子又道,阳光倾洒下,眉宇都拧得细致。
“不是说我是未来太子妃吗,凭我现在是未来太子妃,凭我现在无端的成了皇后的心头刺,这个理由可不可以?”云初偏了偏头,道,话刚落,便见方才一直冷着脸色的景元桀,面上突然爬上笑容,冷冷正严的眉梢眼角掀动,如画般一点点铺开,每一处都是风景。
唉哟喂,能别笑嘛,迷死谁啊。
云初又将头偏了偏,拉着秋兰便大步向前走去。
景元桀负手站着,却也没阻止。
“白木头。”云初走了几步又停下,转过身。
景元桀闻言一顿,听到她唤这三个字,竟莫名的心情舒畅。
云初却道,“你什么时候会再毒发?”
景元桀眉梢微提,而其身旁,路十面上笑容升起,就连一本正经的路十一面上都有笑容缓缓绽开。
云初小姐这是……开始关心太子了。
太子终于要苦尽甘来了。
路十这般想着,看着自家太子的面色,当先迈了一步,是云初小姐问的,他这才答的话,太子应该不会不高兴……
“还是觉得你毒发的样子可爱一些,虽然傲娇又毒舌,可是有人气儿。”路十还来不及表现,云初一句话,便立马将他那小心思给打下了十八层地狱,偏头看自家太子的脸色儿,哦,好像不太好。
可是,为什么又好像挺好的样子。
“太子,要派人保护吗?”少倾,路十终于还是小心着问出口。
“她没有说让我把赐婚取消。”太子却突然看着路十道。
路十有些呆,太子的语气好温柔。
是好温柔,已走至转角的云初听到一句话,嘴角不知为何也弧上了丝笑意。
“小姐,你不怪秋兰?”一走快走出长长的宫道,秋兰这才开口。
云初直接捏了悄秋兰的脸,“你跟我也差不我大吧,以后不要总是肃着一张脸了,高兴着点,以后你主子是我,不是你家太子了,他现在就算站在你面前,你想打也可以打。”
“啊?”秋兰有些懵然,云初小姐已经给了她太大的惊喜,刚开始,太子让她来保护云初时,她还心里纳闷,太子从来不近生人,更莫说哪家小姐,可此次竟然让身为羽林卫的她来保护,她心下奇怪之余,自然也对云初百般观察。
不过,云初小姐,真是好像时时刻刻都能给人惊喜,让人如沐月光,想哭都难。
不过,想到什么,秋半当即小心的看了眼四周,这才道,“小姐,方才在马车里,你是不是就怀疑那太监是皇后的人,所以,才给他顾着名声的,所以……”
云初脚步顿住,偏头笑看一眼秋兰,“羽林卫果然不是摆设,你心思当真灵透。”
秋兰闻言,眸光突然一暗。
原来,云初小姐是顾着皇后的,所以才……只是没想到,皇后娘娘……
“不用担心,你家太子如果连个娘都搞不掂,还要来做什么。”云初突然朝着秋兰摆摆手,随即唇角又有些垮,“看吧,连你都看出来了,你家太子果然是头猪。”
……
夕阳渐渐退下,远山处薄烟轻纱,从林变得黯然而安静。
一处荒山上,云花衣独自一人站在那里。
已经到此一柱香时间了,约她来的的却没到。
思虑半响,云花衣紧抿了抿唇,抬脚,打算返回。
“这般没耐心,如何对付云初。”谁知,脚步刚一动,便闻一道声音飘来,分不清男女,也分不清年龄,被山风吹散,有些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