敷衍地在病房门上连敲几下,然后大大咧咧地推门而入,元岁的“嗨”还没说出口,就注意到翟一文的病床边还有一个不太熟悉的身影。
同时,业双双也因为翟一文的目光而转过身来。
“下午好。”元岁冲着这个看起来颇有些书卷气的陌生女孩儿笑了笑,同时眯着眼睛向翟一文投去了很有深意的目光。
“下午好。”业双双的笑容在她看来稍微有一点点傻气,“你是来探望翟警官的吗?”
“嗯?哦没错,我是顺便来看看他来着。”这个“翟警官”的称呼听着就像是有点什么故事,元岁眨了眨眼。
“没想到还真的有其他人会来探望他,我觉得他好像人缘不太好的样子。”业双双几乎是未加思索的就顺嘴揭了人的短。
“我们勉强可以说是亲戚。”元岁有些被她逗笑了,“看见还有别的人在这儿,我也有点惊讶……请问您是?”
“不用这么客气,我叫业双双。不是‘树叶’的叶,而是‘事业’的业,也不是‘冷若冰霜’的霜,而是‘好事成双’的双。”
这样独特的自我介绍倒是挺容易让人记住的。元岁歪着脑袋想了想,也学着她回答到:“我是元岁,‘元旦’的元,‘年岁’的岁。我肯定咱们俩是头一回见面,但是您的名字听着好像有点耳熟。”
“如果你仅仅是‘觉得耳熟’的话,说明你的业务水平还不行。”翟一文在一边插嘴,“业小姐可是名誉市长的女儿,也就是来自最早给我们这类人提供工资的家族。别的不说,对于金主你总该还是要表达点敬意吧。”
“哦,您好您好,幸会幸会。”元岁立刻端正了态度,主动和表情懵懵懂懂的业双双握了握手,“我就说呢,以这人的乖张脾气,居然不敢把您赶走。真好,总算来了个能制着他点的人,感谢您为我,以及很多和他打过交道的人出了口恶气。”
“没有没有,翟警官他……其实就是嘴上说话不好听,人还是不错的。”业双双居然不自觉地摆着手主动为翟一文开脱,元岁的表情明显变得更加精彩了。
“不,不是你想的那样的……”多少察觉到了气氛微妙,业双双“蹭”的站了起来,可疑地红着脸说到,“那个,你们先慢慢聊,我去问问检查结果出来没有……”
“好的,辛苦你啦,再见。”元岁笑眯眯地目送着她转头跑掉,然后动作自然地接替她坐在了凳子上,用牙签戳了一块儿明显是为这里唯一的病人准备的苹果,挑着眉说,“可以呀你,几天不见,居然已经撞上了一枝这么厉害的桃花。这就是你英雄救美的对象?名誉市长的女儿?值了值了,你下半辈子都不会缺钱花了。”
“瞧你这幸灾乐祸的口气,说的好像我成功榜上富婆了似的。”
“放心吧,我是不会鄙视你的。相反,我是真的羡慕。”元岁故作愁眉苦脸,“做这行,拿到手的那点基本工资还不如直接去卖血。”
“嘶,别开这种玩笑,我不喜欢脑子不好使的女的,也不想跟船内的各位大佬们发生什么爱恨纠葛。”翟一文抬起还扎着根输液管的手一抱拳,补充到,“当然,像你这种心眼多的跟蜂窝似的,我更不喜欢。”
“那你可真是太挑剔了。以后怎么办,确定嫂子人选之前先让她去做个智商测试?不在你选定的范围之内的直接取消结婚资格?”元岁一边和他有一搭没一搭的扯淡,一边继续往嘴里塞苹果,“精确到小数点后两位?”
“得了,你要是只会胡咧咧这些东西,就给我出去,别吵我睡觉。虽然我确实不敢把这位大小姐赶走,但是撵你还是没什么问题的。”翟一文飞快的将果盘高高举起,然后放在了另一边,“按道理来说,一桩大案刚刚勉强了结,现在应该是你手里的活儿最多的时候。说吧,是不是出什么事儿了,不然你怎么会还讨得到空来探望一下我?”
“我在你心里就那么没有良心么?”元岁假惺惺地在眼角抹了抹,“我是怕,你把同事都得罪完了,阿姨又不方便,连个给你缴费的人都没有,那多可怜啊。我是打算来积德行善的。”
“那可真是谢谢你的好意了。”
相对无言地又坐了一会儿,还是翟一文先沉不住气,烦躁地催促到:“再不说话就滚蛋,别搁这儿干杵着,还抢我东西吃,看着就心烦。”
“我先提前为妄想啃下你这块硬骨头的业小姐哀悼一下。”元岁一脸虔诚地在胸口画了个四不像的十字。
“让我动一下脑子……是终于和你老大吵架了吧?”
“什么叫‘终于’?”
“从你之前的描述来看,你俩压根不是一路人。从前没吵起来,只能说明你的老大修养比较好,这都能忍你。”
“这话你应该拿来劝劝你自己。”
“看来我猜对了。”翟一文也戳起一块儿苹果,“真说起来的话,你这人也是有意思。面对那些不怎么给你好脸色的人,你还能装的乖一点忍他特别久,真的碰上几个确实对你好一点的,你反而还跟人置气……你说这算不算是——呃,不识抬举?”
“你要是也这么不识抬举的话,回头我就去跟业小姐聊一聊你的……”元岁的眼睛狡黠地转了转,“悲惨往事?我觉得她看上去就一定很吃这一套。”
“别,别。我不就讲讲事实而已嘛,你怎么还要打击报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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