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宁德公主见虽早就意识到会这样,可此刻,看着谢元姝都能掌控了韩砺的近身侍卫,她怎能不羡慕嫉妒恨。
凭什么,凭什么每次她都能这样得意,这样高高在上。
似乎所有的先机都被她占了去。
就是当初父皇把她指给韩砺,两人连人前的相敬如宾都做不到,可这才多久,她如今俨然成为了这镇北王府的女主人。
难道,这一切当初只是她和韩砺演的一场戏?
宁德公主怎能甘心承认这一点,毕竟在她看来,谢元姝不过是被凤阳大长公主殿下宠坏的贵女,她怎会这般有谋略?
若真是这样,拿为什么父皇丝毫都没有察觉出端倪,还有母后,也未有任何的疑心。
想着这些,她阴阳怪气的开口道:“谢元姝,你别以为世子爷如今肯给你这些体面,是真的宠着你。说到底,不过是利益驱使罢了。就凭借谢家的功高震主,加上还有凤阳大长公主殿下的身份,别到时候谢家没得了从龙之功,反倒是被新帝猜忌。”
原本说这番话,宁德公主以为总会戳到谢元姝的痛处,可没想到,她非但没有动怒,反倒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
而那样的居高自傲,正是她最讨厌的样子。
“宁德,我们谢家既然敢下这招棋,那便不会愚蠢到不给自己留后路。韩家想要铲除谢家,那还得看他有没有这个本事。”
宁德公主万万没有想到谢元姝会如此不知忌讳的说出来。
一瞬间就仿佛被谢元姝踩在脚下一般。
她瞬间恼羞成怒道:“谢元姝,这番话你就不怕我传到世子爷耳中,不怕被老王妃知道?”
谢元姝浑然不在意的开口道:“我今日所说,世子爷早已知晓,否则,也不会和谢家联手。你以为,这世间都和你一样是蠢货。”
“何况,韩谢两家联姻,自然互有利益,也互相牵制。这又有何不可?当然,我不敢说二十年,三十年之后,世子爷对谢家没有猜忌心。可有我在,便不可能让谢家没有退路。同样,我也相信,世子不是薄情寡义之人。我心里怎么想的,他定不会让我为难。”
这边,宁德公主失魂落魄的从凤昭院出来,西府那边就传来了消息,说是韩庆去了。
昭华大长公主直接就晕过去了。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宁德公主紧紧攥着手中的帕子,脑子里瞬间一片空白。
如嬷嬷忙扶着她,叹息一声,到底是开口道:“主子,您这个时候,再不适合和郡主硬碰硬的。这韩家,迟早是要回京的,届时,奴婢不敢说皇后娘娘会如何,可一两年之内,韩家总不至于真的就狼子野心,直指那个位子。而那时候,太后娘娘爷成了太皇太后,有她老人家护着,若能给您另择婚事,您也不必这般进退两难。”
宁德公主听着如嬷嬷的话,怎能不知道自己确实是败了。
可她即便能有祖母护着,等到江山易主那一日,又该如何?
到时候,她可不就是走哪里哪里晦气。
想着自己落的那样的地步,宁德公主后背就一阵凉嗖嗖的。
怎么会这样,她不甘心,她不甘心。
可宁德公主再不甘心有何用,半个月后,京城便传来大皇子登基的消息,与此同时,新帝册封韩砺为摄政王,谢敬虽未受封,可谢家又如何能小觑。
摄政王,这好一个摄政王!
这样的狼子野心,朝臣们难道也答应!
而有同样想法的,是刚刚入主坤宁宫的大皇子妃陈敏。
如今已经贵为皇后的她,自然不可能不知道,眼前这局势。
“娘娘,太医给您请平安脉时,说您这段时间忧思过甚,您这个时候,再不能胡思乱想了。爷如今已经登基,已经昭告天下,这韩家除非想背负叛贼的骂名,否则,绝对不敢有异心的。若非顾及这些,韩家又何必多此一举,拥立爷登上这至尊之位。”
说话之人是陈敏身边侍奉多年的陆嬷嬷。
闻言,陈敏眉头微簇起。
半晌之后,开口道:“本宫是瞧着郑皇后如今疯疯癫癫的样子,心里发怵呢。”
自打她入主坤宁宫,郑皇后便被人挪到了慈安宫。皇上并未加封她为太后。
就她这样一副疯疯癫癫的样子,这样活着,只怕比死都难过呢。
看着这样的郑皇后,陈敏如何能不怕。
怕自己有朝一日,也这样身不由己。
所以对她来说,韩家,绝对不除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