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罗坤元问道,“钟大哥,我有一事颇为不明,不知当不当讲?”
“我知道你想什么。”钟离眛叹息了一声,接着说道,“你无非是想问我,为什么对小兄弟的事情,这么上心是与不是。”
罗坤元尴尬地笑道,“果然什么事情都是瞒不住你。”
钟离眛沉声道,“他是小蝶的儿子。”言语之间,更是难掩一股莫名的悲伤,不由叹了口气,缓缓道来,“如今,小蝶已经故去,我又怎能不管她的儿子。”
“原来如此。”罗坤元应道。
很明显,他对于钟离眛口中的小蝶并不陌生,作为钟离眛几十年的老友,他哪里不明白这两个字代表着什么意思。
也就在这一刻,他这才明白了,为什么钟离眛会在这件事上如此上心的原因了,他也终于是弄清楚了各种原委。
原来其中竟是这个原因,他心中也更是难免有些唏嘘不已。
罗坤元强行转换着话题,避免回忆如此伤感的事情,接。着说道,“应天府倒是一个不错的好去处,眼下更是不得不去的所在。你我等人也刚好趁此机会避上一避,不是为上上之选。”
钟离眛说道,“既然罗兄没有任何意见,不如你我二人就闯一闯这京都如何?”
“敢不从命。”罗坤元哈哈一笑,接着说道,“事不宜迟,再耽搁下去的话,天都要亮了,再想离开的话又将是难上加难,恐怕又是生变。老乞丐我这就先行离去了,接下来的事情就交给钟大哥了。”
“你尽管放心便是。”钟离眛应道。
罗坤元临行时,招了招手唤来了江流儿,说道,“此行路途凶险,流儿你带着这些兄弟随钟大哥一同前往。一路上你无论如何都要好好听从钟大哥的安排,不能有半点违逆。要是回过头来,我听到钟大哥有一丝不满,听到任何人敢阴奉阳违的行为,到时候少不了你的苦果子吃,你就不要怪我这个舵主不讲任何情面了。”话中有话意思不明觉厉,更是透着一丝警告的意思,很明显他这是敲山震虎的意思,更是说与有心之人听得。
江流儿哪里不明白罗坤元的意思,忙是应道,“舵主尽管放心,这件事交到我身上便是。”更是恭敬的说道,“若是有半分差池,到时候属下必定给舵主一个交代。”
罗坤元点了点头,向着钟离眛抱拳道,“钟大哥,眼下你我二人就暂且分头行动。三日之后,应天府悦来客栈,不见不散。”
“正合我意。”钟离眛应道,“一切仰仗兄弟了,我自在悦来客栈等候为兄弟接风。到时候,你我兄弟二人再开怀畅饮一番。”
“一定一定,小弟一定准时前往。”罗坤元应道,“你我就此别过,钟大哥还是先行一步吧。”
钟离眛见他不允,也不便再多说什么,只好应道,“罗兄,你路上多保重,我们这就走了。”
两人又是寒暄了一番,便就此分道而行。
罗坤元看着众人离去,心中一片惆怅,他拉起手中的缰绳,调转马头慢慢朝着破庙的方向行去,此时已是寅时时分,天色尚未明朗,月光清冷透着一丝清冷,崎岖蜿蜒的山道之上极其难辨,凭空添加了些许的忧伤,倒也不至于让人觉得太过燥热,更是有种难以言语的美丽。
清风徐来颇是舒爽,伴随着阵阵鸟虫低语,一时之间,更是别有一番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