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问了一个异常敏-感的问题,甚至是在触碰陆斯年的底线,但是周齐似乎没有任何的意外,像是料准了我会这么问一样。
他简单的回答说,“这是陆总的私事,我并不清楚。”
声音平稳,语气平淡,好似不是在跟我闲聊,而是在跟我处理公事一样。
我看着这样的周齐略微出神,脑海中闪过各种各样的想法,如果陆斯年曾经结过婚的事情是私事,那么陆斯年的身世之谜难道就不是私事了吗,周齐又为什么会如此详尽的告诉我一切?
周齐……陆斯年的助理……这两人几乎就跟一体双生一样……
想到这里,我才突然明白过来,周齐今天被陆斯年特别留下,一来是劝说我答应转院的事情,二来是为了让我更加明白他的处境,如今也是我的处境。
周齐愿意告诉我的这些,也就是陆斯年愿意告诉我的,周齐不能说的那些,是陆斯年不让他说的。
周齐见我脸色沉寂,了然到我已经看穿了其中的微妙之处,继而结束了对话,起身道,“快要到午餐时间了,江小姐想吃什么,我去打包带回来。”
“都可以,麻烦周助理。”我回说,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我这边也没有什么特别的事情,周助理要是还有其他的事情,也不用陪我留在这里。”
周齐点了点头,走出了病房。
我目送他离开,伸手揉了揉自己的额头,觉得头痛的厉害。
寻常人的生活普普通通、简简单单,说什么就是什么,哪里用的了太多的猜忌和思忖,跟陆斯年认识以来的这些日子,我几乎都要用光自己的脑细胞了。
“哪怕再有钱,但是活成这样,就不觉得累吗?”我语带困惑的喃喃出声。
就在这个时候,我妈悠悠的醒来,低低的轻唤着,“一月……”
“妈,我在这里。”我立刻抓住我妈的手,希望她可以感觉到我的存在。
“一月……我想……见那个……那个人……”我妈不仅身体虚弱,而且肢体各部分都还未恢复,连说话都非常的吃力。
她没办法说太多的话,但是我们母女连心,她想说的话、想见的人,我心里都明白。
“妈,那个人刚走,他还有很多事情要处理,我让他晚上来看你好吗?”
“嗯……”我妈闭着眼,点了点年头。
五十岁的人因为这场事故的打击,看起来苍老了十多岁,两鬓的白发也都藏不住了,看得我心口一阵酸涩,脑海里不停闪过陆斯年说的话。
【对于眼下的情况,送你妈去安全的地方是你最好的选择。】
最好的选择……
这些年来,其实不是我妈舍不得我,而是我一直舍不得她。
周齐回来后,我告诉他这件事情,希望他可以转告陆斯年晚上过来一趟,周齐跟陆斯年通了一个电话后,当场就给了我答复,约了晚上八点。
随着我妈清醒,身体的深度检查也开始,脑溢血一般都是伴随着中风一起来,我妈的情况是属于特比严重的。
一连串检查后,医生确认我妈左侧身体已重度中风,就连做轮椅都很困难,恐怕以后几十年都要卧病在床。
这无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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