敏,看到有车跟我们路线一样,就以为人家跟踪。
韩进轻笑了一下,像是笑我幼稚。
“你看好了。”韩进说着话,猛地踩了脚油门,变换车道上了高架桥。
我刚想提醒韩进要遵守交通规则,别随意变换车道。却看到后视镜里,那辆车也远远地变换了车道,待我们的车子在高架上行驶了一段距离之后,那辆面包车也跟着上了高架桥。
看到这些,我不再说话,但心中仍旧半信半疑,因为我不太相信会有人跟踪我,毕竟在我印象中,我家既没有世仇,我自己更是没有和任何人交恶,除了赵俊彦。
如果说我还有别的仇人,那就是我勉强看不惯的上司白子月。但人家从不把我这种小喽啰放在眼里,所以白子月没必要派人跟踪我。
况且白子月认识赵君临的车,也认识韩进,她应该不会傻到在韩进在场的时候对我下手。况且,她对我再不满也只是工作上的,如果早看不惯我,开了我就好,何必跟踪呢。
所以,我真的不值得任何人大费周章跟踪。
在我等得快没耐心的时候,韩进下了高架桥,在许多街道之间穿行来穿行去,最终又回到了高架桥的起点。但韩进这次没有再上高架,而是直接开着车往别墅方向去。
我看到那辆车确实跟踪了许久,但最终应该是发现我们发现他们了,所以在我们回别墅时,那辆银灰色面包车再次上了走过一次的高架桥。
事实摆在面前,不容我怀疑,虽然我觉得这件事不可置信,我也有一百种理由告诉自己那辆车不是跟踪我的,可我仍旧后怕,久久不能平复心绪。
“你是怎么发现的?”忍着后怕的那股劲,我惊奇而有些佩服地问韩进。
韩进笑了笑,什么话都没说,深藏功与名。
虽然经历了这样的事情,可是我仍旧惦记着工作。我要求韩进返回,往公司那边开。虽然绕路花费了时间,现在去公司迟到是必然的,但迟到好过旷工。
韩进却不理我,按了下蓝牙耳机,然后打了电话出去。电话接通后,韩进只说了一句话,说他和我现在在往回赶,然后就把电话挂断了。我猜测接电话的人是赵君临,但又有些不敢确定。
韩进挂完电话,方才对我说:“你今天不用上班了。”
我才知道韩进应该是给白子月打的电话,便找韩进确认。心想韩进作为总裁特助,在白子月面前帮我请个假也算是小事一桩。
谁知韩进却意味不明地笑着告诉我,道:“你们白总那边的假,我不太方便请。刚刚的电话是给君爷的,你这几天的工作,他自有安排。”
听到韩进这样说,我便有些不乐意了,毕竟一大早才和赵君临签的“自由合同”,他们怎么能才过一两个小时就出尔反尔?
但想着自己被不明身份的人盯上,我心里又莫名地很是不安,只好不说话,当成是默认。
回到别墅后,赵君临已经在家了。
当我从车上下来的那一瞬间,赵君临正好站在别墅的台阶上看着我。
他闲适地穿着情侣睡衣的T恤和五分裤,慵懒而不失酷酷的感觉,头发迎着朝阳的辉光,晶莹得闪烁着钻石一样斑斓的小水珠,一看就是刚洗完澡。他干净的模样,在晨曦灿烂而不夺目的阳光下,显得比平日里更加帅气。
然而他的表情里却又掩饰不住的愁云,似歉意,又似痛苦。
我在心里冷笑,他这种人怎么会有歉意和痛苦的感觉!目光也只是在他脸上停留了这么片刻,我便观察了他这么多。忍不住在心里暗骂自己不争气,见到长得帅的、有钱的男人就花痴!
移开这一瞬间不经意对上的视线,我推开别墅的铁大门,走了进去,目不斜视地从赵君临身边经过,仿佛他是透明的空气。
然而,即便我如此想要忽略赵君临,走到他身边的时候,那股熟悉的柠檬草味道还是把我打回了原形,我鼻腔无法自控地泛起了一股子辣痛辣痛的酸涩感。
我强忍着眼泪不流下来,眼眶却涨得难受。别墅的正门敞开着,我听见屋子里隐约的谈话声。
虽不知屋子里还有什么人,但我不想让他们看见我狼狈的模样,所以我拼命地把头低了又低。眼角余光却不经意看到赵君临高大的身影就跟在我的身后,只是他脚步声极轻,几乎没有,所以我沉浸在无法自拔的情绪中并没有发现。
咽了咽哽咽,我垂着头停下了脚步,低声问身后的人,放我自由的合同签了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