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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名字是薛仔,实际上应该是‘靴子’才对。因为捡到我的人冒着大雨将湿漉漉的我送到了福利院,他在路上跑丢了一只雨靴……所以登记时就取了个名字叫靴子。
今年十二岁。
是的,这些事情我全都记得。自打出生的那一刻,我的大脑就停不下来。我甚至记得那对才把我带到世上三天,就将我遗弃在小巷的父母。
我猜,肯定不是因为我主动打招呼这件事吓到了他们……他们看起来很年轻,似乎还没准备好迎接一个孩子的到来。年轻人总要为一时的冲动买单,因此我并不想责怪他们。毕竟除了那场雨让我感冒之外,我一直都还过得不错。
五岁前我一直住在福利院的图书馆里,他们说那是因为福利院的房间紧张——开玩笑,那是我一辈子见过的、最棒的婴儿房!毕竟除了福利院,谁会允许一个婴儿整天抱着高等物理?
我到现在还能想起那间图书馆的味道……因为没有人手整理,社会捐赠来的图书只能堆在图书馆内,其中又以附近理工大学的捐赠居多,它们中每一本都很棒。
书籍堆在过道两边,一直顶到天棚,那是我的游乐园,我每天都与高斯、爱因斯坦相伴,进行着伟大的冒险。
福利院有一台天文望远镜……这不值得惊讶,缺少食物和衣服的福利院,却拥有一大堆别处难得一见的物品。作为一个福利机构首先要懂的就是,别人捐什么你就用什么,没有权力选择。很多商家都喜欢把卖不出的商品捐给福利院,比如那台望远镜,美其名曰丰富孤儿的精神世界。
捐赠那天来了很多人,还有电视台。在台上那个中年男人恋恋不舍的抱着那台望远镜,仿佛那是他难以割舍的宝物。之后院长一直在想办法把那台望远镜换成食品,却始终未能如愿。
它是我的第二个朋友。”
*****
陆远对平行宇宙这种事情完全无感,毕竟他穿越过无数次。但12岁薛宇宙的文笔,还是深深的刺激到了他。玛德我当年要是有这种生动的叙事能力,作文会拿零分?平行宇宙为什么不把才能也平行一下,这太不科学了!主神你造吗,有人作弊!
然而他不知道,真正的打击还在后面……
“……星空深邃而美丽,每当肚子饿得睡不着觉的时候,我都藏到屋顶看星星,努力不去想面包之类的东西。
我也曾幻想乘坐着飞船航向比邻星,但我发现地球距离那儿太远了……什么?书上说地球距离比邻星22光年?这是个大错误,我们离那儿比这远得多。我把我的想法写下来,写信寄给了马克博士,一位经常出现在电视上的比萨大学天文学教授。
很荣幸教授给我回了信,并在信中洋洋洒洒的写了好几页计算方法,还附有哈勃拍摄的照片……然而其中为什么有这么多的错误?是某种考试方法吗?我认真的给教授回信,并认真的指出了上文中的78处错误……之后我再也没收到他的回信。
我想,他大概并不想跟一个只有四岁的孩子通信……要么就是我没通过那次考试,真是个严厉的人啊。
我开始更加认真的学习数学、物理和天文方面的知识,并用手中略显不足的工具对星空进行范式计算。
五岁时,我信心满满的站到院长面前,告诉他头顶的星空都是假的!并将厚厚一摞计算过程放到了他的面前。
……然后,我被送去了附近的公立小学。
上学,肯定是一种新型的惩罚方式——一群什么都明白的孩子,看着一个什么都明白的大人,在舞台上讲诉白痴都明白的知识。然后强迫你一遍又一遍的重复……世界上还有比这更悲惨的事情吗?!
我在下课时很气愤的说‘这些大人难道真以为我们什么都不懂?’,所有人都点头表示赞同我的观点!但我同桌的那位女孩说的更好,‘其实我们什么都懂,但爸爸说,这就是规矩’。
哦,既然是规矩,那就没办法了。
我发现我的同学藏着很多秘密,他们经常在课堂上陷入沉思(发呆),他们装作不会解题来反过来折磨那个白痴大人,他们甚至在桌下拆解某些神秘仪器(玩具)。和他们相比,我果然太不成熟了……这应该是童年教育的缺失。
为了奋起直追,我也开始将大部分的时间留给了自己的课题。至于作业?五分钟解决,而且没有错误——没办法,我做不到像他们演的那么完美。
因为演技不过关拖了班级的后腿,大部分同学开始疏远我,称我是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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