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乙从姜重楼那出来后,脑子里总是浮现钟意红着眼睛的样子,懊恼的叹了口气,还是决定去找钟意。
他是在钟兰的家中找到钟意的,彼时她已经喝的满脸红晕,脑子却清晰无比。“你来了?是来嘲笑我的吗?”
“我同情你。”
“哈哈哈,同情我?”钟意正靠着墙坐着,她苦笑着低头灌了一口酒,再抬头却不见颓然,反而潇洒恣意的很,“竟然有一天,有人说我可怜,说他同情我。要是让我的粉丝们知道,一定活剐了你。”
丁乙四周找了一圈,也随意的跟她一般,靠墙坐在地上,“你今天还蛮酷的。”
“被我吸引了?”她豪迈的拨开散在脸上的头发,“可别,姐不喜欢你这款。”
“看出来了,你就是受虐体质。”
“那我也是高兴。”她从地上捡起一个易拉罐给他。
丁乙接过瞄了一眼,是啤酒,“我不喝酒。”
“那你可少了一个乐趣。”她又从地上的袋子里悉悉索索的摸出一个给他,“可乐,老板见我长得想大明星钟意,特意送的。”
丁乙笑着接过可乐打开,然而可乐因为颠了几下,一股泡沫蹿了出来,避之不及洒在他的身上。
钟意看着他狼狈的样子哈哈大笑,笑的眼泪都出来,“如果这是你的安慰方式,你成功了。”说着,又从塑料袋里找出一叠纸巾丢给他,“你可真傻气。”
钟意选的一面朝西的墙,刚好隔着窗户能看到一大片的晚霞,很美,就像此刻的她,他不知道怎么脑抽,非常认真的说了一句,“姜教授眼睛挺瞎的,你长的很好看。”
钟意扭过头,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他。
丁乙伴着点道不明说不白的心虚,有些不自在想躲开,但对着她盈盈期盼的双眼,他又鬼使神差地说了一句,“虽然脾气不大好,但挺真实的。我说的是今天。”
钟意将手里的啤酒瓶放在地上,对他的脸伸出了双手。丁乙见状往一边侧去,她不耐的招了招手,“躲什么呢?”
丁乙就没动,钟意双手捧起他的脸,“你看着我的眼睛,把刚刚的话再说一遍。”
丁乙距离钟意的脸不到十厘米,那双有些红肿的眼睛,其实很大很圆也很亮,像漫天的星光,他还到了她肌肤上的绒毛,白色的,很细小,却可爱的劲。他觉得有些糟糕,他感到一股春风吹进了心里。
“再说一遍吗?”她嘟着嘴,像个小女孩撒娇。。
“你长的很好看,脾气不大好,但很真实。”
“嗯,有眼光。”钟意非常满意,甚至拍了拍他的脸才收回手,“我就说,姜重楼是眼瞎了。我长的那么好看,对他温柔体贴,他怎么就……我有么有跟你说过,他说对那谁一见钟情,我去见过了,艾啊,真的是……,算了不说了。来,干一个。”
丁乙压下心里的异样,“你们两个,眼瞎对眼瞎,也挺般配的。”
“哈哈哈,你这个人还真有意思。”她举起酒瓶跟他碰了一下,“祝你凯旋归来。”
丁乙好奇,“你怎么知道?”
“在你眼里我是傻子吗?”钟意指着自己的脑袋,“我EQ很高的,我可是传说中的明
明可以靠美貌吃饭,大脑却也超级好用的完美钟意。”
说着又主动碰了一下他的可乐瓶,嬉笑着脸,“活着回来啊,难得有个懂我的人。”
丁乙没说话,默默的将视线从她的脸庞上收回,弯弯的眉眼取代了之前那个倔强的印记,他有点言不由衷,“姜重楼亏大了。”
“哎呦,你这说的我都要翘尾巴了。”钟意潇洒的甩了下头发,“没办法,姐就是这么成功。你可千万不要爱上姐姐我啊。”
丁乙看着她欢快的样子,生出一股烦闷。还没来得记收回偷看她的目光,她却一脸的讨好,“姐给你唱一首歌吧。”
刚说完就从地上站了起来,站正了姿势,“咳咳,我唱了,See,theconqu'ringherocomes,Soundthetrumpets,beatthedrums……”
这是英雄凯旋歌,他曾在英国的许多火车站听到过,可丁乙都觉得没有她唱的好听。还有,她的周身怎么会有光,让人舍不得移开眼睛,他低头喝了口可乐,不知道为什么有点苦。
他闭上了眼睛,低语一句与霞光听,“我是不会爱上任何人。”爱上一个人,他怕自己成为第二个姜互。
一同欣赏晚霞的还有赵今生与余隐。
二人特地上了山,余隐惊叹的对着天空张开了双臂,“这日落真是漂亮啊。”
地平线上染满了霞光,流动的彩云很是壮观。
她嗅了嗅鼻子,“你说的对,山上还真有点冷。”
赵今生听着她的话就把带过来的红格子毛毯展开,替她裹好。
余隐道了谢,将脸埋在脖子里,一个呵气,感觉到一股潮湿的热气。她转身面对赵今生,决定说出藏了许久的话,“我又做梦了。”
赵今生见她的神情猜测不是什么好的事情,不由调侃道,“不会是我们又一起死了吧?”
“差不多。”余隐沉重的点了点头,“这个梦,我梦到了三次。一次在年前。我们走在一个黑洞洞的地方,怎么走都走不到有光的地方,然后不知道从哪里来的枪声,砰砰两声之后出现了光。我看见我自己死在了抢下,你呢,可能也中枪了。”
“为什么是可能?”
“因为你消失不见了。”
赵今生想了想,“那应该是我没有死。第二次呢?”
“第二次是在昨天在公交车上。”余隐想起昨天那个短暂的梦,“这一次也是黑漆漆的地方,但是有很多人,我们围成一圈却不时的有惨叫声,然后就有人消失了,最后就剩下我们两个,再后来,你也不见了,但是我没有听到你的叫声。”
“那说明我有些临危不惧。那么第三次呢?”
“这一次比之前两次反而平常了很多。”余隐无视他的冷幽默,继续回忆道,“就我们两个人困在那里,你告诉我,那个看不光的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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