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上就要再次见到忆尘了,花栩栩心中五味杂陈,步履忐忑地上到三楼。
一位中年女管家正候在三楼唯一一间房间门口,这个房间就是苏忆尘的琴室。
管家看到花栩栩上去了,先礼貌而不失恭敬地对她微微点了点头,用低沉而平缓的声音对她说:
“忆尘少爷已经在屋里恭候您多时了。一会儿您敲了门,如果里面没有回应,您也不必继续等下去,直接推门进去就好了。少爷最近两天才终于开始恢复服药,他吃的药有致人昏睡的副作用,所以整个人看上去也会比较……萎靡不振。如果您还有什么需要,或者忆尘少爷的身体出了什么紧急状况,您只要按铃即可。”
说完这番话,管家又对她欠了欠身,便迈着稳健的脚步走下楼梯。
花栩栩站在琴室门口,一想到她与忆尘仅仅一门之隔,心中顿时升起一种莫名而紧张的情绪。
在和云飞交往之前的那三年里,她虽然表面上表现得并不介意,可内心深处却一直期待着忆尘重新回到她身边。然而现在,一切都变了。
她叹着气,像是下定了很大的决心,轻轻叩响面前的门扉。
“咚咚咚……”
花栩栩等了片刻,门的那一侧却无人回应。
“咚咚咚……忆尘?”她轻唤了一声。还是无人应答。于是,她决定听取刚才那位管家的建议,直接推门进去。
门“吱呀”一声被推开,琴室里的情景一下子在花栩栩视野之内铺展开来:阳光明媚,透过雪白的纱帘投进室内,柔和而温暖。苏忆尘,正躺在紧靠朝南落地窗前的那张沙发上,手背遮住眼睛,似乎已经睡着了。
是因为吃了药所以犯困,睡着了吗?花栩栩一边想着,一边悄无声息的走到苏忆尘身边。
“忆尘?”她又低低叫了他一声。
苏忆尘昏昏沉沉地翻了个身,将脸转向花栩栩这边,却懒懒的,没有睁开眼睛。
他的鼻梁笔直而高挺,纤细的柳叶眉微微皱着,使他看上去像是正深受某种恼人的病痛折磨。
“忆尘?”
她又唤了他一声,苏忆尘这才缓缓睁开眼睛。浅色的眸子在她凝视的目光中蓦然张开,在他看到她的一瞬间,一股盈动的泪,也同一时间涌上眼眶,在眼窝里直打转儿。
“栩栩……栩栩……”他突然哽咽,嘴唇抽动,说不出话来。
“忆尘……”她继续忧伤地凝视着他。他几乎面无血色的脸庞,和同样苍白无色的嘴唇,看得她心口猛地一疼,“忆尘,你怎么会病成这个样子?”
“栩栩……我想你……”
他身体虚弱,挣扎着从沙发上支起身子,摇摇晃晃地扑倒在花栩栩身上,将她抱在怀里。
“忆尘……”花栩栩从梁慈念那里听说了忆尘现在的一些情况,她不想太刺激他,让他过于伤心,所以只好一动不动地任凭他搂着、抱着。
来自他的动听嗓音在她耳边一遍遍的重复着:“栩栩,我想你……”
“忆尘,我们四年前就已经分手了。”她平静地说,“是你先给我发的短信,你忘了吗?”
“可是,那时我病得很重,我曾一度以为自己要死了,再也见不到你了。所以我才发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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