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人绑起来吧,现在没什么事了。你回到村里以后抓紧报警,把人送到警局,再通知县医院带去检查。”
村民们谁也没主动上前动手,很显然,刚刚所发生的事情仍旧让大家心有余悸。
有人为难道:“大师啊,那二娃子力气是有目共睹的,他连渔网都能撕开,还有什么破不开的?绑着倒是没什么,可一旦他挣脱了,我们肉体凡胎的,不就危险了吗?”
我说:“各位老乡,你们完全可以放心,二娃子所有的怪异行为都与被猫咪吞掉的鲜血有关,就算他能苏醒,恐怕也是患了绝症,活不长。”
我来是想让大家放宽心,谁料,老百姓一听说活不长,更没人动手了。
甚至有的人萌生退意。
我不明缘由,还催大家帮忙。
孙圣安碰了我一下,“我看你活了那么大都是白活,没看出来吗?大家是害怕被讹上。”
“讹上?”
“这位大师说的对啊。”有位四十多岁,中长发的男子主动搭话,“真要是死在咱们手上,他爹不得报警把咱都抓起来啊?而且,你也不是不知道,二娃子的爹是当官儿的,平日里有点矛盾不算什么,像死儿子的事,毕竟不是小事啊。”
我光顾着降妖伏魔,把最重要的民情给忘了。
华夏拥有最优秀的传统,最高亮的气节,但这股优秀不足以拉高小部分的基础素质。
而这也是最让人无奈的事情。
眼看着老百姓都要上车的时候,不远处传来一声大吼。
“我来!”
顺着声音看去,二娃子他爹拿着手电,坐着狗拉爬犁来到了人群中。
他爹在短短的瞬间老了十几岁。
颤颤巍巍的跑上前,抱着二娃子就开始痛哭。
我深吸了口气,这世上哪有那么多的大义灭亲,大部分面对选择的时候,仍然会义无反顾的选择自己家人。
我抱着喵喵一步步走过去,平静道:“那山鸡的心脏,光凭你们普通人,不可能会挖的出来。”
“你说对了。”
面对我的问题,他爹显得异常平静。
“谁!”
“一个老头,我也不知道他叫什么。是他告诉我的,如果想二娃子活下来,就得让他吃了那颗心。”他爹转身看向村民,红着眼眶,忽然跪在了地上,先是‘咣咣’的磕了几个头,大声说:“对不起了诸位老乡,家里的损失,我一分钱都不会少。”
“唉,老刘啊,这到底怎么回事?”
人群频频叹息,很多声音都在询问着缘由。
二娃子他爹跪在地上说:“当年二娃子在县里面打工,处了个女朋友,谁知道那女的是个破鞋,骗了二娃子的钱,过年相约回咱们村的路上,竟然伙同她的姘头给二娃子扎死了。”
“啊!还有这事儿,报警啊!”村民们喊。
“不必了,那对儿狗男女让我给宰了!”老刘头攥着拳头,十足的恨意,“后来,我遇见一位高人,他说只要二娃子咽气儿前吃了那棺材里的心,就能好。”
老百姓立刻恍然,原来老刘头始终都知道事情原由。
“临死前,我们把心挖了出来,二娃子吃了以后还真活了,可你们也看到了,他压根儿一点理智也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