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按照小龙人的说法照做,顷刻间,血滴化雾,我再次感知到了张雪琴。
待她由扳指而出,看着身旁的小龙人时,目露惊慌,急忙站在我身侧:“小明,这位是谁?”
“师娘别紧张,你应该也见过,他就是海底被八咫镜困住的敖钦大人,没事儿,他的性格很好,不随便杀人的。”
师娘目露沉思,但却不再多言。不过,越接触我越觉得敖钦还算是不错的,只要不惹到他,大多数时间还是很平易近人的。
他指着我的鬼王扳指,又说:“此物可养魂,收纳阴兵阴将,不过,你应该是不懂口诀。”
“口诀?”
“偷来的吧?”
偷倒是算不上,可的确是偶然所得。
我问他知不知道口诀?
敖钦摇摇头:“那是茅山密宗不传之密,知道的,恐怕已经死了。”
“大人知道龙山之战么?”我赶忙借机发问。
“别废话,去玉佛寺。”
很遗憾,他又没告诉我缘由,我觉得不仅仅是秘密,还有更多的畏惧,尤其那双冷酷的眼神绝对会制止所有发问的欲望。
张雪琴与对方站在一起时,总是觉得不自在,更何况去的是玉佛寺,她一个鬼魂也不方便。为此,师娘又一次回到了鬼王扳指。
我觉得自己现在有点守着庄家饿死人的感觉,鬼王扳指是陶弘景时期的宝贝,在我这儿却成了阴魂的临时居所,看来,自己所欠缺的东西还是太多了。
玉佛寺坐落在静安黄埔的交界处,在清代时建立的国寺,非常宏伟壮丽,此佛寺是地地道道的禅宗寺院。
像我们平日里所接触的,很多都是净土宗,它们传承来自于印度。
但中华禅宗是华夏独有的佛法,在很久以前,六祖惠能就曾提出过,“菩提只向心中觅,何苦向外求玄”,达摩祖师来到华夏只是将佛法心印传递到了中原,他不是佛的本身,而是佛的传递者。
之后,禅宗在中华历史上扮演了许多重要的角色,其中“即心即佛”的说法,让世人皆有成佛机会。
我们去禅宗时,正好赶上寺里坐禅,来来往往的香客很多,但只有少量的比丘负责接纳信徒。正所谓,官清司吏瘦,神灵庙祝肥,在当今世上,佛门昌盛,不管何时何地,所有的庙宇香火皆不在少数。
头戴屉布的小龙人儿与他们同时入了庙宇,结果刚进门,“啪嗒”一声,增长天王的手里的金鞭掉在了地上摔了个粉碎,其位置正好距离我仅有不到半米。
左右香客议论纷纷,有的人低声细语,怀疑我们俩到底做了什么缺德事,怎么刚进寺里就搞出这么大的动静。
敖钦莫名叹了口气,继续背着手大步向前。
我跟在他的身后,低声说:“刚才咋回事?”
他淡定道:“一只成了精的百足蜈蚣,见我登门,惊慌失措而已。”他环顾周围,又说:“左边比丘是白猫转世,递香火那位是恶鬼投胎。”
我顺着他指的方向,的确,二位僧人一白一黑,一俊一丑,他们皆停下手里的事情,目不转睛的盯着我们俩。
“你不会打架吧?大白天的那么多人,伤及无辜就不好了。”我尴尬的说。
敖钦说:“不会,其实....我很讨厌打架。”
好吧,之前也不知道谁打的那么凶。
我们俩继续直奔大殿走,不一会儿,在寺庙后身跑出来一位身材佝偻的老僧,他不敢抬头看敖钦,低着头说:“二位,这里不方便,去里面说。”
“没想到你也修成了人身。”
“见..见,见过龙主。”老者声音变得有些颤抖。
“无须多礼,既入沙门,将不再属鳞虫。”敖钦语气平和,虽然冷淡,但却感觉不到有任何的架子,“走吧,我想见这里的住持。”
“住持说过,这两日会有贵客来临,没想到是龙主大人回来了。”蜈蚣还是不敢抬头,“大人..当年的事情,您不会怪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