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处漏风的汽车吹干额头上的冷汗,也渐渐使我得以平静下来,回想刚刚太过震撼的一幕,那火龙道人简直是神明,无论车撞、符咒、甚至全力以赴的鬼道阴气,对他而言都好似一切对他成了沙漠里的春雨,起不到丝毫作用。
其实,我在听杨蓉说火龙道人不能近水的特点,心底也升起了熟悉感,貌似这句话我曾经在哪里听到过。
前往海边的途中,我心里始终都在思考这个问题。
终于,我得到了答案,红门四爷也是不可近海,他身为末法时代唯一达到言出法随境界的人,强大到令所有奇门术士胆寒,可却好端端的怕起大海,奇怪的行为与火龙道人不谋而合。
难不成他们之间有着某种关联?
当然,以我目前的见识,仍然搞不清楚究竟真相是什么,或许爷爷所说的十年之约会告诉我最终的答案,可是...十年实在太久了。
奔赴到了杭州湾,岸边歇息的渔船有很多,由钟自灼背着杨蓉我们找了一艘淡蓝色小吨位的渔船,甲板很宽阔,以我目测大小来推测,大概能容纳十人左右。
船夫四十多岁,他见到杨蓉时神色有点不太对劲,对方欲言又止道:“我们常年在外跑渔船的有个规矩,船上是不能女人的,要不然你换一艘?”
“这是哪门子规矩?”我有些不满。
船夫认真的说:“这是代代相传大海的规矩,又不是我定下的,老祖宗说过,如果有女人登船是会带来不详的。”
火龙道人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追上来,现在的处境真有点赶鸭子上架的感觉。
而且,最早的轮渡还要到明天上午,时间不等人,既然与他讲不明白,那我只好耍横了。
不听劝说的上了船,我说:“这样吧,你给我们送到上海,一万。”
“不行不行,没发开,我以后还得指渔船吃饭呢,如果真的应了不吉利的霉运,全家老小可怎么活啊?”
“两万。”
钱虽然不是万能的,但在绝大多数的情况下,钱还是很好用的。
当价格上涨到了五万,船夫终于顶不住诱惑答应我们。
当离开岸边驶入茫茫大海之时,悬着的心终于能够暂时放下心,安安静静的欣赏大海的景色,夜幕已经降临,海水虽然褪去它本来湛蓝色,但却更加凸显海上明月的耀眼光芒,杨蓉的气色同样有了好转。
我问:“杨大人,你说为什么火龙道人不能入海?”
“以海为界,昆仑山修行者都不可跨过大海,坐船也不可以。”
“为什么?”
“我也不知道,这是千百年来的规矩,所以才有海外三仙山,而在陆地昆仑山是绝对不允许它的存在。”
“三仙山去过,在山东蓬莱,紧挨着陆地并不属于海外。”我奇怪的问。
杨蓉忽然冷笑了一声:“你以为三仙山真的是你眼睛看到的么?”
这让我很意外,难不成亲眼看到的东西还会有假?
渔船缓缓的行驶,钟自灼从一旁一惊一乍的吼出来。
“天啊!我好像有点回忆了!”
“怎么回事?”
我有些担心,因为一旦有了回忆,说明正阳心在一点点的消失。
钟自灼很兴奋的说:“我记得我自己好像是一名道士,终南山道士!”
“然后呢?”
“忘了。”他仍然很兴奋:“现在说明还是有进步的,无量天尊,终于有希望摆脱小本子的束缚了!”
钟自灼兴奋的像个孩子,又唱又跳,在甲板上手舞足蹈。
他始终跟在我的身边,为的就是找回自己的记忆,由出世到入世,由入世再出世,历经红尘,修成正果。
本想多了解了解昆仑山的事情,可杨蓉声称自己很累,我们便早早回去休息,她住在上层,我与钟自灼则住在最底层,这里很潮湿,时常还能看到老鼠的影子。
脑海里全是想象中昆仑山的样子,我实在睡不着,出来抽支烟透透气,看着驾驶室里的船夫,他向我比划了一个手势,意思也想要一支。
我走过去,递给了他。
船夫猛吸了几口,“你们几个是逃犯吧?如果想要偷渡的话,我可以帮你联系。”
“哦?你不是渔夫么?”
“谁说渔夫没点人脉了?”他不以为然道:“我叫柳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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