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巧我们走了个对脸,熟人见面,想躲都躲不过去,我挥挥手向她打招呼示意,虽然我们本就是萍水相逢,可人家曾念经助我救下过胡四娘,算起来还是我欠她的。
不过,当前赶路要紧,毕竟杨蓉说的那个劫数,谁知道是啥玩意儿。
“你你你,真的是你!”她似乎特别兴奋。
我说:“又见面了,你怎么在这儿?”
“先别说我了,快,跟我一起去帮个忙。”
她上前拉着我的手就要往村里跑,显得更是特别的着急,搞得我还以为出什么大事儿了。
我赶忙把她拽住,问她发生了什么事?干嘛慌慌张张,难不成还撞见鬼了么?
刘一琳特别激动,她倒腾了好几口气,“你算是说对了,真撞见鬼了。”
我看了眼杨蓉,她没什么反应,说明劫数的事情已经暂时过一段落。劝她别着急,有话慢慢讲清楚。
正巧村里又跑来了一对农村夫妇,他们上气不接下气,慌慌张张的说:“大侄女,那个新来的大师不行了。”
“我当时就说了,那个大师背后不仅仅没有神光,身上又没有煞气,连个杀猪的都不如,显然是骗子,你们就是不相信我说的话。”
满脸皱纹的老汉拍着大腿感慨:“唉,这不是病急乱投医么。丫头,你说咱现在可咋办啊?”
刘一琳把目光投向我们几个,大大的眼睛透漏着灵气儿,很难把她与前几日那位上年纪的比丘尼牵扯上。
他们三个人商量了几句,老汉过来双手抱拳:“大师,我姑娘被鬼给迷住了,求求您大发慈悲,一定帮个忙。”语气十分激动,说完便主动的跪了下来。
我第一时间拽住老汉的胳膊,他汗出多了,手臂有些滑腻,人家年纪比我大那么多,就算是求我办事也受不住这大礼。
“大叔,咱们边走边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如若我能帮得上忙,张明就绝对不会有任何托词。”刘一琳再三肯定我们几个是真的有实力之后,三个人一言一语把事情的前因后果娓娓道来。
求我的老汉姓马,出事儿的就是他姑娘马翠翠。
原来,这几日刘一琳正跟着戏班子演出,李家村有个不成文的规矩,谁家的孩子在外面混好了,都会请戏班子到村里大唱七天,花生瓜子茶水管够了吃,图个热闹与喜气。
正巧刘一琳的父亲接了这个活儿,他带着队伍搭戏台唱戏,可如今的年代已经变了,年轻人很少有爱听戏的,村里的老头老太太天天观看养生栏目,到了九点钟准睡觉,所以,一般过了九点以后,基本就没什么人,可东家给钱又不能不继续唱。
三天前,不知道什么原因,往日里过了九点半戏台下根本不见什么人,可今天却越来越多起来,有的拍手叫好,有的跟着吆喝,热热闹闹的气氛令上头的演出也很卖力气。
但过了没多久,台下有一位穿白袍的青年忽然叫停了戏班子。
那青年说,我也好长时间没吊吊嗓子了,这回换我来唱一段怎么样?
下面有人起哄,虽然戏台上有规矩,可青年出手阔绰,直接丢上一锭黄橙橙的金子,戏角拿起来掂量掂量,又放在口里咬了咬,兴奋的告诉班主是真的!
大家都以为是遇上了土豪,班主也没较真,很痛快的应允了。
白衣青年长得模样俊秀,比起电视机里的大明星还要帅气,刚开口,那极具穿透力的声音又高又亮,比起整个戏班子人唱的都好听。
青年越唱越起劲,台下捧场的人更加热闹起来,也将气氛炒的是越来越高潮,这样以来,村里本已经睡觉的人家也受到气氛的感染,纷纷走了出来看热闹。
当大姑娘小媳妇看到英俊的小伙子时,会情不自禁的羞红脸,惹的身旁汉子吃足了醋。
似乎白衣青年的嗓音有着某种魔力,但凡是听完了白衣小伙子唱戏,无论男女老少,夜里熟睡都做了一晚上的春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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