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可他将手中的寄魂术交给我,也令我在一时间摸不到头脑。
我问:“你有什么打算?”
孙鹏指了指楼上,“当然是给我们孙家留个一男半女,让我母亲也过一过天伦之乐。”
“你母亲?”
我吸了口凉气,没想到他在最后的关头还是悬崖勒马了,我们彼此心照不宣,谁也没有将事情点破。
孙鹏气息虚弱:“在二十岁的时候,我觉得活到六十岁就够本,到了六十岁,我想活到八十岁,到了八十岁,我会想永远不死该多好啊,可万事万物都有着一定之规,忤逆天道,是要付出很大的代价。”
“你接下来什么打算?”
“只要我不寄魂,找一个五行属水,天干旺无所依的女子结婚即可。”
我侧身看向朱儿,“其实人家早就看穿你了,只是你自己还蒙在鼓里,如果不是我,你可能就要被孙先生吸魂而死。”
孙鹏不可置否的笑笑,事情显而易见,人老精,马老滑,这种活的久远的老怪物,比人精还要精。
“对了,那次咱们在阴阳路是我第一次去,原来阴曹地府长得那个样子,你说像我这样的人会不会下地狱?”
“你想听实话么?”
“当然。”
“黄泉路上无老少,入了鬼门关,你生前做的恶事一样不少的显露出来,像浪费粮食,需要吃光馊饭硬饼,你想,就连生活中的一件小事都无法藏匿,何况你这样寄魂而生的人了。”
“那该如何避免?”
“行善助人,救一人可结三世善缘,你本是罪恶滔天,如果每日拜北斗诚心忏悔,不断行善助人,等到有人会心甘情愿为你立下生人祠,到了阴曹地府,会神光来帮你避祸。”
孙鹏眼神阴晴不定,没错,他不舍离开尘世,正因不舍,所以会怕死,而这一切终归是不可避免的规律,他眼神里由胆怯、迷惘、最后再到了坚定。
最终他下定决心,对我双手抱拳:“多谢张师傅,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你开窍的还不算太晚,依你现在的身体状态,如若拜北斗忏悔求寿,也许能活到四十多岁,但生死无常,最终的一切还是要看造化。”
孙鹏给了我一张银行卡,说是一番心意,而里面具体有多少钱,我也不知道。
常年漂泊在外,我太知道一分钱难倒英雄汉了,再者钱对他只是一个数字,我自然也就没推辞。
拒绝了他的挽留,蒋忠生在领略过真正的黑社会是绝对不敢在贸然动手。
而孙鹏一心向善,再到后来散尽家财专注于公益事业,我觉得在这之前,他与蒋忠生必有一战,而其中不再是我能插手的了。
但我有一种预感,如果王道长防备不及时,没准会折在孙鹏的身上。
惠嗔去了东北,我继续留在胶东也没什么事儿,打算坐飞机去沈城。
结果,朱儿竟然缠上我了。
死活就要寄魂术,不给就拉着不让走。
我说:“大姐,你打不过我。”
“打不过也得打,它对我很重要,交给我,算我欠你个人情,或者你提条件。”她十分倔强。
“你确定,真的是要提条件么?告诉你,我可坏可坏了。”我故意对她抛个眉眼。
“臭流氓!”
“流氓?怎么招你了?朱儿同志,你可要为自己的言行负责任的,再说了,现在是你在求我好不好?”我无奈道。
她说:“那你说,你想怎么样吧?”
“我要....。”我故意放慢语气,眼神上上下下的瞄着她的妙曼身材,做出舔嘴唇的猥琐模样,引的朱儿脸一阵红一阵白。我笑出了声,“好吧,方子是我用命换来的,我要你做我一个月的跟班儿!”
“跟..班儿?张明我和你拼了!”她气得张牙舞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