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颤。
我掉头急忙跑回了酒店,孙鹏已经被朱儿搀扶起来,坐在椅子旁休息,他的面色煞白,气息微弱。
我对他说,生死有命,最终能否渡过难关,还要看天意了。
朱儿一脸茫然,“你们俩在说什么?”
“男人之间的事情女人少掺和。”我说。
孙鹏立刻打电话叫车,又得知他母亲属牛的,掐算了一下时辰,“需要六个属羊男性,以及一根无根木,女性出嫁的时候的红盖头、坟头土、女婴下生的胎毛。”
“什么是无根木?”
“在死水池塘底部的树根,那种木头常年被水浸泡,你取的时候小心点,要用新娘子红盖头包住,一定不要见光。”
孙鹏老老实实的照办,他虽然懂鬼门十三针,可隔行如隔山,与阴阳术数名义上同属方术,实质却大相径庭。
朱儿也要跟着一起,我也没多说什么,就算是我,也只有五成的把握能让孙鹏的母亲安然无恙。
当坐车赶赴到他家的时候,孙鹏的母亲把自己关在佛堂里不敢出门,瞧了她一眼,今年她虽然还不到五十岁,可伴随接连的噩梦已经将她折腾老了许多。
我们坐在沙发上休息,等待着所有东西,期间我在他们家洗手间设立法坛,又画上三道阴山符咒,高台的位置还需摆下鬼王老祖名号的牌位。
像我所用的阴秽邪术,是需要选在污秽的地方来加持法力,除了洗手间以外,像坟场、医院、学校、火葬场、这些地方都可以。
点燃油灯,上香祭拜,在施法前还必须要保证香火不灭。
期间我开始筹备术法,与传统道士驱邪不同,他们会用盐巴、铜钱、黄符、朱砂、纯阳水等等至阳之物,阴山术法则是反其道而行,除了需要密闭阴暗不见光的环境,多数还得用油灯、坟头土、白米、阴钱儿、小棺材、毛笔墨水,甚至一些阴秽之物,大概是在天黑之前,所有的东西齐全。
我在漆黑的环境内取出木头雕刻,因为泡的几乎糟烂,并不用多久的时间。
一下下将它雕成大概只有巴掌大小,刻上五官,又剜了个窟窿,里面塞入胎毛。
将木头埋在坟头土内,点燃法坛上的香火,待提起毛笔书符画咒的一瞬间,四肢百骸皆有着阵阵酥麻的感觉,就好似有着一道电流透过全身,凝神静气,将身体所有的不适感忘在脑后。
这是阴气的反噬,但凡修行阴山术的人都会有此感受。
提笔画符,漆黑的御鬼召灵符篆被我贴满了房间。
边诵阴山法咒边撒着白米,当米粒落在地上,就会被一阵阴风卷的无影无踪,朱儿与孙鹏互相对视,他们纵然是见过大场面的人,也会被搞得非常不适。
满屋子都是婴鬼,说起婴鬼,它与婴灵有所不同,婴灵指未出产道而死,婴鬼则是未满月因疾病夭折,其中婴灵的怨气太大,以我的道行还招不来,婴鬼同样无法往生,飘荡凡间,十分凄惨。
我对着法坛上的鬼王老祖起手拜见,“奉鬼王老祖之名,法法众生,听我调配!”连祭三道符咒,屋内的掀起一阵小旋风,待我指向坟头土后,无数的婴鬼向前融入,而那雕刻的小木头也在一点点的露了出来。
我拿起小木头来到孙鹏母亲近前,严肃叮嘱道:“咬住它,不管发生什么事儿也不要松口。”
她吓得赶忙照做,可在木头刚刚入口,竟然头一仰,昏了过去。
“我妈怎么了!”孙鹏吓得要上前搀扶,我制止道:“别动,谁也不要插手,能不能醒过来,就得看天意了!”
“这到底怎么回事?”
“我所用的叫鬼入梦,能够在梦中了结恩怨,别再问了,那六个属羊的男子跟我出去一起,他们还有别的事情要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