豺仙皆爱赌,我爷爷也爱赌,会不会是在赌桌上被人追来的?再者,我曾在大兴安岭生活过一段时间,那里距离佳木斯也不是很远,偶然撞见仇人的几率还是很大的。
回想当年那场棺守六瘟,如果真的是后代复仇,倒也有一定的几率。
最主要的是,我爷爷都已经八十三了,除非是生死之仇,否则谁会费尽周折去杀一个将死之人?
但凡有一点希望,我也不会放弃,而当我接过红门册的那一刻开始,就从来没有想过未来会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哪怕会面对三灾六难又能怎样?但爷爷的大仇不报,我岂能苟且而活!
而万一我没躲过劫数,死了,岂不是仇人要永远的逍遥法外?
握紧了红门册,与六太爷留了联系方式之后,我们离开了张家庄,但谁知道,刚出门就被穆文斌制住了。
他说:“你得陪我去办点事。”
我拒绝道:“没时间啊,穆师傅您刚刚也听见了,我得去给我爷爷报仇!”
穆文斌沉声道:“你帮我,我帮你,外人我信不过,陪我一起去盗了辽墓。”
接连的事情搞的我有些焦头烂额,把前些日子龙虎山撞见胖子交代的事情给忘了,他给我钱,意思让我去“铁山县”,穿过鸡冠山,到一处名叫伏牛坡的地方,把他朋友的尸体救出来。
我还是拒绝,现在我一刻也等不了,在心眼里认为,杀死爷爷的凶手,哪怕多活上一天,都觉得是对我一种极大的折磨,这种感觉无法言喻,但却非常非常的难受。
穆文斌说:“我以前就知道塔子沟,那里有二十一路山岭,你虽然有张老爷子留下的法器,但比起真正的修行之人还差的远了,再者,仙家分为灵与体二者修行,灵为借体,而体则为妖,妖的寿命比凡人不知道多出了多少倍,好多当年你爷爷的仇人还在。”
“仇人?仇人更好了,我这次就是要去找仇人的。”我深吸了口气。
穆文斌冷哼道:“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兔崽子,你知不知道,就连全真,正一两派的道士到了东北的土地也不敢太过张扬,你一个初出茅庐的小孩子,到时候怕是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我心里自然不痛快,口口声声称邪不胜正,更何况,我这些年也捉过一些不正之神,难免有些傲气,再说了,在那些年的红色运动下,全国牛鬼蛇神统统被消灭,也没见那些宗门怎么样,要我看,还是人吓人的成分更大一些。
但是,穆文斌却不这么认为,他告诉我,最出名的五大仙家那是因为与道门有着联系,所以才会被老百姓所熟知,还有很多不为人知的野仙,他们其实都潜藏在民间,有的为善,有的会作恶。
而红色运动之下的他们,是受到人民的排斥,没有任何神仙精怪可以抵御人民的排斥,所以说,人民力量无穷这句话一点都不假。
穆文斌沉声说:“我现在非常的需要钱,你助我盗了那辽代皇族的王墓,我陪你去佳木斯,正好我那边还有一些熟人,没准能帮你调查点线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