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长的又吓人,秧歌队根本不带他们,七个兄弟就自己出去玩,到谁家门前扭,谁家第二天准死人,去哪个村驻足,哪个村腊月里肯定出事儿。
起初还是巧合,但当越来越多的巧合聚集在了一起,那么一切的巧合就不再是巧合了,诡异现象令人们敬而远之。
而我觉得现在有几个问题最严重:
第一、黄鼠狼没死。
第二、七傻之后,七虎断门石没了以煞制煞的手段,怨魂必会入村害人。
第三、六太爷绝对不能死,我恨不得把他二十四小时保护。
在他口中得知了事情全部经过,我拍着胸脯把穆文斌夸得神乎其神,让六太爷趁早去准备棺材,事情有他这个三百年出一个奇才插手,绝对会安然度过。
等到离开祖祠前,我还特意拜见了一下我太爷爷,真不知道是不是他老人家藏私还是怎么招?为什么一代不如一代,回想当年,他可是能捕蝗神,射瘟神,孤身千里入昆仑斩魃。
上了三炷香之后,回去找穆文斌,发现他的符咒摊儿一个人都没有。
夜幕即将来临,穆文斌还在桌子旁边挂着一个牌子:“今日一百,明日三百,谢绝还价。”
我埋怨他是坐地起价,穆文斌却无所谓,声称自己是奇货可居。
等兴致勃勃的把伞头事情告诉他,他淡定道:“我知道啊,以煞制煞,制的就是七虎断门石下的亡魂,七个傻子以北斗七星为名,每一次扭秧歌,其实是按照八卦门的步伐行走,目的是超度忘魂,并非去谁家谁死,而是谁家的阴气重,才会去谁家,当时如果不去,可能死的人更多。”
心里多少有点不痛快,他知道?知道为什么不早说?指着他半晌说不出话,可穆文斌却喊老板送来一包烟。
事情的严重性超脱我的预料,担心六太爷他们出事儿,我又问:“咱们都那么熟了,您别蒙我,感觉到底几成把握?六太爷说了,如果村里人不救活,他不告诉我爷爷是怎么死的。”
穆文斌说:“如果说是别人来找我办这件事,那大概会有六成把握,但加上你,总体应该九成。”
被他说的有些摸不到头脑,可再次追问,他却摇摇头,不做言喻。
接下来的几天,天气始终艳阳高照,全村没有任何的变故,唯独古怪的是,家家户户的母鸡不下蛋,家犬不叫。
安静,除了大太阳,连个知了和蛐蛐的声都没有,鸡鸭鹅狗猫诡异的哑口,七傻的棺材被抬到我们家祖宅,利用原有的灵堂搭建,剩下的事情就是穆文斌的符咒越来越贵,第一天一百,第二天三百,第三天涨到六百,第四天一千五,第五天五千,到了第六天的时候,符咒的价格被涨到了一万。
他还在白天特意带着一件毛毯,我还挺奇怪,每天的温度都在三十度以上,毛毯干什么用?
而且符咒那么贵,脑子缺弦儿的他才会买!
当第六天的太阳即将落山之时,村里竟然平白无故的起了淡淡白雾,很快,就有一位慌慌张张的中年人来到小卖部找穆文斌。
刚进门,他神色惊恐道:“我这儿有一千,能卖我一个符么?”
穆文斌摇摇头:“不行,你没看到门口写着呢么,白天一万,夜里两万。”
男子怒道:“两万!我靠,你符是金子做的?”
穆文斌很不屑:“金子?金的有什么用,我的符是用来救命的,你要不要,不要就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