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队去引导这件事的舆论,尽量减少坪庆二中的负面影响,但事传的非常快,上课时间学生混乱,警车赶来,吸引了大批人围观,很快就会发酵。
学校连续死了三个学生,首先恐慌的是家长。
我们下楼后,附近的家长已经来学校接孩子,陆陆续续的,操场上空了一半。
“放轻松。”二狗拍了拍我的肩膀,安慰道。
我点点头,还是很难接受,我们都来了,那个学生还是死了。
“怎么搞?”看着操场上的恐慌,我想,坪庆二中不倒闭,也有很多学生转校的。
封妙灵淡漠的道:“这样正好,没有人,那东西就杀不了人了。”
之后,我们三人交换意见,再去蓄水池那边的夹角,一探究竟。
二狗施法,纸人靠近那块无字的石碑,上下左右的观察,忽然那纸人化作一团火焰,烧的连灰都不剩。
“菩提石!”二狗脸色难看道,“它的怨气好重!”
菩提石,誉为智慧之石,觉悟之石,大多是佛门高僧才会有的,常年伴随高僧,有很强的佛性。
“普元寺有块浑圆巨石,靠近者神思清明,身心舒畅。”封妙灵神色严肃,画风一转道,“几十年前被人切有一块,莫非就是这个?”
“不会吧。”二狗看着菩提石道,“我见过那块巨石,缺是缺了,但那是普元寺的宝贝,怎么舍得切啊?无数代高僧每日念经颂佛,才弄出来的宝贝。”
“所以没人主动接这单生意。”封妙灵神色凝重,沉思了会,“看来都暗中打听过,见到了菩提石,就不愿意冒险了。”
菩提石,佛性极强的东西,邪祟的大克星,但这颗菩提石生了怨气,可想而知它镇压的东西多可怕。
“问题就在这里。”封妙灵判断道,“还是等三戒那边的消息,我们暂且守着它。”
封妙灵的意思,让我在这里布置符阵,困住这块菩提石,为了以防万一,在学校布下镇邪风水局,做到双重保障。
我布置抱元守神风水局,菩提石那边的符阵还没动手,三戒就来学校了。
“你不是在京吗?”我问三戒,他来的太快了,坐飞机都没这么快吧。
三戒又胖了几分,变成一个毛电光(就是头发很短,比光头多了点头发),额头满是汗珠子,显然急匆匆赶来的。
“我准备去云南的,刚下飞机。”三戒说道,“这边出事,我就留了下来。那块菩提石,你们没动吧?”
“没动。下面有狠东西!”我说道,和他一起去菩提石那边。
三戒看了眼菩提石,就吞了吞口水,慌里慌张道:“我还以为师傅逗我玩儿,吓唬我的,还真有这个事儿啊。”
我问他,到底什么事儿,现在学校死了三个人,一个比一个邪乎,先前还是夜深人静动手,现在众目睽睽之下。
都说,人怕鬼,鬼也怕人。所以,很少有邪祟在大庭广众之下,明目张胆的做恶。
敢这么做的,都不是简单的东西!
“七尸怨阵!”
三戒几乎抖着牙齿道。封妙灵的脸色瞬间白了,眼角看到菩提石都带着恐慌。
“我们跑路吧!”二狗的腿都发颤,抽着嘴角道,“我师傅来了,都要避开的东西。难怪我师傅说,德宏大师不该死这么早的!”
我倒是没什么感觉,问他们七尸怨阵是什么东西?
“简单的说,七具怨气极重的尸体,对应天空的北斗七星排列。”二狗退的离蓄水池远点,“指引怨气汇聚。”
“呵。”三戒惨笑道,“哪里这么简单,号称妖阵!能成精的阵法,你们见过吗?”
这里发生了三起杀人事件,在死四个,阵法就成精了,像活物一样,在地下随处移动,懂得避开祸事,往怨气很重的地方躲,增强己身。
“那现在是处理它的最后时机,我们应该抓紧机会!”我说道,不能让它成精了跑出来害人。
“不知者无畏啊!”
他们三人同时摇头,看智障的眼神看着我道。显然,这个阵法不是我们能搞定的,但就这么任由它作祟?
场面沉默了,我想到电视剧都是群雄屠妖魔,“要不我们广发英雄贴,行里那么多高手,像我爸、封家主,他们也不行?”
“白痴!”封妙灵鄙视道,“你以为是电视小说啊。”
她说出了真相,一个我现在没法懂,不久以后却彻底经历过,才明白的事实。
我们四人再度沉默,感觉周围静的像块石头,我们就是石头的一部分。忽然,我的手机响了,显示陈墨来电。
“墨墨,有事?”我润润喉咙,被气氛搞的干哑了。
“学校的处理事完了吗?”那头说道,我听的一愣——我爸!
我就像抓到一根救命稻草,管他喜不喜欢我,总归是我爸。
我看了看那边沉默的三人,踢了二狗一脚,捂住手机话筒道:“我爸在我铺子!”
“杀神!”二狗倒吸口凉气,比听到七尸怨阵的反应还大,“你不是想广发英雄贴!快叫你爸来!”
他说的后面两句,不是讽刺,而是激动,看到希望的那种激动。
封妙灵也示意我快点,虽然没有二狗表现的明显,可是从她的神色里,也看出了她的情绪起伏。
我爸这么强?
我在心里吐槽一句,放开话筒,“您老是来看我,还是知道我要屁嗝了?”(屁嗝,死的意思。)
那头沉默,然后我听到冷笑声,我爸嘲讽,又杀意冷然道:“祸害遗千年,有我在,你想这么简单死!怕是很难!”
“那您老有办法?”我问道,管他什么态度,劳资假装他关心我,自动理解为:有我在,你死不了。
“符玄令!”我爸说道,我摸了摸收在腰间的东西,“记住这段咒法,我只说一次!”
我还没说话,我爸就念咒。
这段咒法不长,可是发声古怪,根本不像我修行的赖家传承,因为我无法将这段咒法文字化,也就是说不能用文字书写。
说起来,它应该比赖家传承更难背下来,可是我听了一遍,几乎全都印在脑海,成了身体的本能,就像一个人天生会吃饭。
“记住多少?”我爸顿了几秒道。
“很简单啊。”我轻松的道,“全部,要不要检查一下?”
这次,我爸沉默了一分钟,我不知道发生什么,又问了一次,他才冷冷的吐出一个字,“念!”
我从这个字里听出一丝不悦,却没深想,开始念咒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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