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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知道是这样。”凤栖梧无趣的撇撇嘴,擦了擦手对苏若鸢道:“其实您隐居了十几年,我也没打算非得要让您出去,不过人活着,还是到处走走看看得好,再过些日子,老了就算想看也看不了了!”
她说着身子重重的往后一趟,棉布做的二师兄抱枕被挤压在太师椅的角落里,懒得像一只吃饱了的猫咪。
苏若鸢失笑道:“才多少岁啊你这孩子,怎么的说话跟个小老太太似的,看的这么通透。”
“哪儿能啊苏姨,我要是看的通透如今就不会在这里了,也想苏姨你一般找个山清水秀的地方隐居去,再不理这世间俗事。”凤栖梧笑嘻嘻的说着,复而坐直了身子,把二师兄抱枕拿出来抱在怀里“行了,我也不逼您,这地方也是个修身养性的好地方,等您待够了,想出来的时候,我和寒江王府随时欢迎便是。”
凤栖梧话说到这里,沈犹烈寒才看着苏若鸢道:“栖梧所言便是本王之意,夫人不愿出去,本王和栖梧都不强求,但若是夫人何时想出来,或者有什么地方需要寒江王府,本王力所能及,绝不推辞。”
“寒江王的信誉我自然是信得过的,你二人也不必客气。”苏若鸢起身对沈犹烈寒道:“先带她去休息吧,封印一解除她这嗜睡的毛病得持续差不多一个月,好好休养一下,别太急着修炼,有什么事情就找师妹,别让她自己硬抗。”
“多谢夫人的叮嘱,本王记住了。”沈犹烈寒说着走到凤栖梧身边自然的把人抱起来,凤栖梧扯着二师兄的一只手将其拎起来,抓住另一只爪子朝苏若鸢挥了挥“苏姨,那我们去休息了,晚安!”
“晚安!”被科普了晚安这些词汇的苏若鸢自然的作出回应,沈犹烈寒也点点头,告了辞以后就抱着凤栖梧回了房间。
如苏若鸢所说,封印解除后凤栖梧的浑身乏力的症状并不是一朝一夕的,沈犹烈寒抱着她回屋后把她放在床上,转身去拿了棉帕和盆来准备帮她擦洗,结果拿着东西进来的时候却见凤栖梧已经抱着二师兄抱枕睡着了。
轻轻的将盆和棉帕放在一边的椅子上,沈犹烈寒走到床边手一伸抽出凤栖梧头上的簪子,如瀑青丝顿时铺满了半个床,他轻轻拍拍凤栖梧的脸颊“猫儿,信心,洗洗再睡。”
“唔”,困!凤栖梧不耐烦的挥了挥手,脑袋一个劲儿的往二师兄下巴下蹭,看的沈犹烈寒好笑不已,想了想,还是走过去浸湿了棉帕,拧了水轻柔的替凤栖梧擦拭脸颊和手臂,脖颈,凤栖梧被棉帕上的流苏弄得痒痒,一直躲,沈犹烈寒既不想吵醒她,又不想她半夜睡着不舒服,折腾完以后给弄出了一身的汗。
折腾完,看着床上睡得安稳的人儿,沈犹烈寒想了想,还是决定把面具摘下来,而后宽了外裳轻手轻脚的翻身上了床,把睡得香甜的人儿揽进怀里,触到二师兄软绵绵的身子时不爽的扯了扯二师兄的耳朵,试图把二师兄从凤栖梧怀里扯出来,结果凤栖梧抱着二师兄死不撒手,怕打搅了佳人清梦,沈犹烈寒虽然不爽却也没有再动,拥着许久不曾同榻而眠的爱人沉沉睡去。
翌日清晨,凤栖梧是被人捏脸蛋骚扰醒的,眼睛一睁就看到一掌特别妖孽的脸,很好看,但是,出现在自己床上这就很不美妙了,于是,握拳,举手“哐”没打着。
那妖孽握着凤栖梧要打人的手扮可怜“猫儿你这一醒来就打人的毛病得改改,这样不好。”
“我去,你干嘛突然把面具摘了,我还以为是哪个登徒子敢半夜爬我的床呢?!”一句熟悉的猫儿可算是把凤栖梧睡到消失的意识给叫回来了,惊悚的瞪大了眼睛看着这张陌生的脸,凤栖梧觉得有些新奇,却并不排斥,视线触及左脸上血红色的曼珠沙华,凤栖梧不可抑制的触摸上去“你这是?”
不得不说,沈犹烈寒白皙的让女人都嫉妒的肌肤上印上血红色饿的曼珠沙华不但不丑,反而让人觉得妖孽非常,有一种脱俗的妖媚,却又不显得娘炮,很好看,但凤栖梧明白,正常人脸上不应该有这样的东西,即便是胎记,也不会是这样子的。
“我也不知道。”沈犹烈寒握着凤栖梧的手贴在那曼珠沙华印记上“母妃消失的那一天,我偷偷跑到宫外去找母妃,半路被人刺杀,醒来里的时候身边多了追风,脸上多了这个,这些年,都这样。”
“曼珠沙华并不是什么吉利的东西,这些年你没有什么不舒服的嘛?”凤栖梧说着眼神有些不安,如果是别的什么东西,她不会这么闹心,但是曼珠沙华,这死亡之花开在沈犹烈寒脸上,她打心底里升起一股莫名的不安来。
俩人靠得这么近,沈犹烈寒又是如此了解凤栖梧,自然很轻易的捕捉到了凤栖梧的异常,抓着她的手指一边把玩儿,一边状似不经意的问道:“怎么,你想到什么了?”
“没有。”凤栖梧摇摇头压下心底的那一阵不安挣脱沈犹烈寒的手在他那妖媚惑人的脸调侃的笑着对沈犹烈寒道:“难怪你要戴面具呢,本来长得就已经够妖孽了,加上这么一朵魅惑人心的花儿,那些美人儿岂不是要自惭形秽了!”
“那你呢?”沈犹烈寒把在自己脸上作你不是一直以乱的两只手巴拉下来,戏谑道:“你不是一直对自己的容貌挺自信的嘛,怎么,在我面前也自惭形秽了?”
“才不是。”凤栖梧软绵绵的眯着眼睛享受着沈犹烈寒的按摩笑眯眯道:“绝美的容貌,或倾城,或倾国,我已经倾倒你了,长得好看与否,就已经不重要了!”
“这话说的有道理。”沈犹烈寒被凤栖梧的一击直球哄得眉开眼笑,妖媚的容颜犹如盛开的曼珠沙华,蛊惑人心。
凤栖梧看那笑容看的痴了,眼睛扫过房间额每一个角落,顺利的从床边的桌子上拿起沈犹烈寒一贯戴着的铁面具给人戴上“你这惑世容颜还是只留给我我看吧,招一堆狂蜂浪蝶到时候我还得当万能桃花盾,不得累死我!”
沈犹烈寒握住能起舞拿着面具的手哭笑不得“还没洗脸呢,不着急,你若是不想让别人看,我以后出门的时候戴上面具便是,不过现在,我们是得赶紧出去了,再不出去,寒雪几个得饿的进来找若鸢夫人找食吃了!”
“也是,那几个家伙除了你我派的任务就把吃饭看的最重要了。”凤栖梧说着一咕噜爬起来“昨天晚上你带来的东西已经够多了,不过那群臭小子的胃口就像个无底洞,执行任务的时候不知道饿也不知道累,一旦任务完成,保准得宰我们一顿!”
“怎么一个人都没有,苏姨和师姐不会还没醒吧?”凤栖梧和沈犹烈寒洗漱完出了门转了一圈儿却连一个人影儿都没见着,凤栖梧狐疑的看着苏若鸢的房门犹豫着要不要推门进去看看。
沈犹烈寒倒是把视线放在了暗室的那间房门上,拉着凤栖梧的手就往那边走“这里已经没有人了,看来,若鸢夫人不太喜欢离别的场景,先我们一步离开了。”
“离开?”凤栖梧拽着沈犹烈寒就往苏若鸢房间里跑,门一推开,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床上的被子铺的整整齐齐的,桌子上放着一封信,不用说也是留给凤栖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