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见到,贺佐其人我也有所耳闻,你还活着的消息一经传出去,难保他们不会有什么想法,你的事情我也不阻拦,但是你不能一个人去,要么,你让你的人来接你,要么让你师兄师姐送你。”
“寒江军的事情不便让师姐和师兄插手,我这就传信让寒雨带人来到山外接我,他可是整个寒江军军营里除了兰姨外医术最精湛的人了,这样,苏姨您总能放心了吧?”
凤栖梧深怕兰馨不相信似的,拿了纸笔当着苏若鸢额面谢了情报放进细竹筒里绑在信鸟的爪子上,拍拍信鸟的脑袋放出去。
苏若鸢无奈道:“你都这样了,我不放心又能如何。”苏若鸢说着摇摇头道:“事有轻重缓急,苏姨相信你自己有分寸,好好休息,养足精神保护好自己。”
苏若鸢说完,又一头扎进了药房里,凤栖梧叹了口气,也回了房间,明日谈判,贺佐那家伙还不知道会闹出什么幺蛾子呢,是得养足了精神,认真对付。
灵山很大一部分本就在在江夏境内,信鸟飞不了一个时辰就到江夏了,信鸟一直由寒风和寒雪看管,回到江夏以后自然也是直接找到寒雪的,寒雪正在和寒风部署明天谈判的事宜,收到情报也顾不上沈犹烈寒是不是已经睡了,就去敲了门,所幸沈犹烈寒还没睡着,听到敲门声就立即道:“进来。”
“这么晚了,什么事?”沈犹烈寒其实也在复查明日谈判的部署,见二人面色严肃的进来,还以为又发生了什么事情呢。
寒雪把纸条递给沈犹烈寒,沉声道:“王爷,大小姐有意参与明日的谈判,并且指名让属下和寒风去接她,王爷您看要不通知大小姐别让她去了,若鸢夫人既然没让大小姐离开,说明大小姐的身体还没有彻底恢复,万一明天贺佐又有什么阴谋······?”
寒雪的话还没有说完,沈犹烈寒微微抬手“若鸢夫人之前是没放人,可眼下,她既然传了情报回来,就说明若鸢夫人是同意了的,也不用回消息了,就按照她说的,明日辰时你们带几个人去接她直接去灵月峰。”
沈犹烈寒知道,凤栖梧没有说别的事情,只让寒雪和寒风去接她,那就说明这件事她是已经决定好了的,沈犹烈寒不想阻止她,因为从心底里,他太想见她了。
翌日卯时过半,紫衣起了个大早把白鹤从房间里挖起来,俩人偷摸儿堵在凤栖梧门前,凤栖梧才出门就给吓了一跳,却被紫衣塞了一个看着很眼熟的东西“师妹,师父还没出来,估计来不及送你了,你的事情我和师兄也不好跟着去,自己小心,有事情就拔出这个,我和师兄会尽快赶来。”
“这是个什么东西?”凤栖梧甩了甩“信号弹?”
“就是信号弹,他自己做的,不但可以指明方向,而且这里面有一种特殊的香气跟我们这个香囊里的香气一混合,无论你我里的多远,我都能寻着味道找到你。”
“这么厉害?”凤栖梧赶紧把东西塞进自己的储物戒指里面“这我可得好好收着,万一要是要是倒霉了,你们可得赶来救我!”
凤栖梧说着拇指和食指放在唇边,吹了一个口哨,上次寒雪来时跟着过来的踏雪嘶鸣一声哒哒哒跑了过来,看到凤栖梧,脑袋在凤栖梧脸上蹭了蹭,凤栖梧拍拍踏雪的脖子,一跃上马,对紫衣和白鹤道:“师兄师姐留步,请告诉苏姨,栖梧会很快回来,到时候带着兰姨一起,让她们师姐妹相会。”
“师妹果然是个女将军呢,感觉她骑着马的样子都跟我不一样。”紫衣看着凤栖梧打马而去的背影,有些艳羡的说道。
白鹤倒是不以为然“能力越强,承担的责任就越大,以后师父只怕少不得要为咱们这师妹操心了。”
“属下参见大小姐。”凤栖梧骑着踏雪离开山坳走了不到半个时辰,寒风和寒雪就迎面而来,看到凤栖梧,立即握着马鞭朝凤栖梧行礼。
凤栖梧点点头边走边道:“你们去过谈判地点了吗,贺佐带什么人前来的,有没有偷袭的可能?”
寒风闻言策马转身,跟着凤栖梧道:“大小姐放心吧,王爷五天前就已经部署好了才向贺佐发出通知的,贺哲和六千南梁士兵被俘的消息传出去,南梁上下一片混乱,贺佐根本没有拒绝的机会,所以只要薄溪云别再整出什么幺蛾子,贺佐又失去了闻人境这个军师,王爷现在是占绝对优势的。”
“你说的没错,贺佐不足为惧,我们真正要防着的,是薄溪云。”凤栖梧对寒风道:“风朗和风曲,风陌已经在灵月峰下面埋伏好,若是薄溪云此次不出现,大家相安无事,若是他出现了,那今日的灵月峰可就热闹了!”
很少有人知道,平日里荒无人烟,只有野兽猛禽出没的灵山上,今日聚集了寒江军二十万大军,南梁更有三十万大军随时整装待发。
“寒江王,别来无恙啊,怎么,凤大小姐不是你天华第一任女将嘛,如此重要的会晤,她怎么没来,难道是瞧不起本将军嘛?!”
谈判地点灵月峰是江夏和南梁临城中间的一处山坳,来回只有两条路,一通往南梁的路被贺佐和其随从占据,通往天华的路自然也被沈犹烈寒和其随从占据,就算二人都心无惧怕,就算是为了两国的面子,这排场也是要摆足了的。
沈犹烈寒比贺佐早到了一会儿,贺佐到的时候沈犹烈寒就已经席地而坐,摆了棋盘在跟寒雨对弈,贺佐来的时候沈犹烈寒刚好落下最后一课棋子,闻言头也不回的道:“她人在哪里,贺将军不是应该比本王更清楚吗?”
“就是,为了对付我家大小姐,你们可是下了血本啊贺将军!”寒雨坐在沈犹烈寒对面,冷嘲热讽了一通,无趣的把棋盘上的棋子都揽进盒子里“早说了跟王爷你对弈属下就没有赢的可能,若是大小姐在此,一定能杀的王爷你片甲不留!”
“到底谁才是你主子?”沈犹烈寒一颗棋子直射寒雨脑门儿,寒雨一个闪身避开那旗子,顺势往旁边稍稍使了点力,那颗白玉棋子便直直朝贺佐身后的南梁虎师军旗飞去,贺佐身边的侍卫估计也是暗卫出身,在棋子打断旗杆的前一刻硬生生被他用一只铁手接了下来。
“哟呵,这儿还有一只铁手呢,都说铁手严冬一只铁手灵活无双,看起来传言倒也并非全部虚假啊!”
“区区无名之辈,能得寒雨公子惦记,是在下的荣幸,不过无涯老者的弟子在哪里都可以得到上宾的待遇,如何就甘于屈居人下,做一个区区暗卫呢?”
“区区暗卫?”寒雨笑着起身,左臂一晃,掌中出现了一枚巴掌大的黑玉令牌“铁手阁下,你是不是误会什么了,还是说,南梁的区区暗卫有调动十万大军之权利,有享受正二品大员待遇的资格,还是说,南梁区区暗卫有面见天子而不行跪拜之礼之特权?”
“怎么可能?!”严冬下意识的反驳出声,却突然反应过来“整个天华可以面见皇帝而不行跪拜之礼之人只有凤栖梧和寒江王,寒雨公子莫不是以为在下连这种事情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