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自私,活着,谁又容易?
楚氏慢慢地收了泪,觉得有些不好意思,捏着帕子拭干眼泪,这才说道:“让三弟妹看笑话了,心里实在是憋了多年,眼看着要抓住下手的人就有些忍不住了。”
“大嫂不要这样说,我都明白的。”梓锦伸手握住楚氏的手,轻笑道:“女人活着最是不容易,辛辛苦苦的伺候着丈夫,还要和颜悦色的给丈夫安排通房妾室,还要善待这些争抢自己丈夫的女人,就算这样可是忍受别人苛责的永远是做正妻的,承受痛苦的永远是正妻,其实是不公平的。可是不公平我们还要忍着,所以……大嫂,我们越是这样越要好好的,别人要下手害我们,咱们就以其人之道还治其身,等我们知道她是谁,我们也要悄悄地拿走她最珍贵的东西,让她尝尝痛苦的滋味,这样才能公平不是吗?别人能在我们不知道的时候对我们下手,难道我们就不能还回去?还是大嫂没有这个信心?”
楚氏眉头紧皱,“谁说我没有?她敢断我子嗣,我就敢让她痛苦一生。”
“所以……我们不能着急……不能着急,大嫂你想想,那人这么多年都没被人发觉,可见是一个极其谨慎的人,这样的人要是我们有一丁点的异动岂不是就能让她察觉?吴嬷嬷如果真的是她在侯府的眼线,那么吴嬷嬷出了事情,不就是在给她送信我们发现了她?如果她趁机消灭一切证据,抹去一切痕迹,就算我们知道那人是谁,又能奈他何?”梓锦趁热打铁,她要抓住女人的心理让楚氏自己能够放下这些个偏激的做法,只有稳坐钓台,才能有必胜之心。
楚氏悸动的心慢慢的稳定下来,抬眼看着梓锦,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却还是点点头:“三弟妹说的是,我太激动了,只想着一时痛快却没有考虑到后果。”
“大嫂没做错,不过是身在此山中,一时迷了方向。正如大嫂所说,我还没有你这么大的压力,所以思想上还是比你清明些,若是做过几年,说不定我还不你呢,不定做出什么呢。”梓锦浅浅一笑,给楚氏递了梯子缓了面子。
不得不说梓锦真是一个让人觉得十分惬意的人,楚氏一直觉得自己是个顶优秀的人,可是跟梓锦一比高下立见,这个比自己还要小的女子,不管是谋略还是思想都要比自己深得多,幸好她们是朋友不是敌人,若是敌人……实在是太可怕了。
楚氏打定主意,以后不管婆婆做什么事情,她都要跟梓锦保持友好的关系。
心里存了这个念头,面上的神色更和缓了些,道:“是我太鲁莽了,幸好我没有私自动手,不然真是酿成大错了。听你这么一说,我倒觉得我眼界太窄了,这样吧那就如你所言,只是下一步你说我该怎么做?难道就只能这样等着吴嬷嬷跟许青媳妇有行动?那要等到何年何月?”
楚氏的语气急躁中夹杂着无奈,那种等蛇出洞的感觉实在是很糟糕,因为你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出来,你要时时刻刻的等着,那种煎熬真的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
梓锦面色上就有了些无奈,“目前除了等待我们还能做什么?除非我们知道那人最想要的是什么,拿着这个才能引蛇出洞,可是我们不知道。”
事情到这里就陷入了僵局,梓锦跟楚氏无奈的相视一笑,那人跟她们就是一墙之隔,可是这一堵墙想要推倒却是万难的,因为她们找不到突破口。
“吴嬷嬷既然能被那人收买,你说能不能被我们反收买?”楚氏琢磨道,总不能就这样耗着,得有点行动。
梓锦却摇摇头,直接否决,“那行不通,吴嬷嬷知道自己做下了这样的祸事,做什么也不能弥补的,绝对不会再倒戈。”
明知道你前面是死路,绝对不会跟你走下去。相反地跟着她现在的主子说不定将来还能有出头之日。
“那该怎么办好?”楚氏面色一黑,只觉得浑身疲惫。
梓锦站起身子在屋子里走来走去,她是不会就这样认输的,不管用尽什么办法,梓锦都会从吴嬷嬷身上打开缺口。如果不能诱之以利,那么……她就只好诱之以命,别怪她心狠手辣,这年头她不算计别人别人都来算计她,她不过是以彼之道还施彼身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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