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再去外面看雪便带着丫头走了。
“怎么说?”一出去归冷晴就问。
“她可能不是。”凤千兰低声说。
归冷晴抬起眼:“你确定?她身上可是有火羽断情花的!”
“虽然她身上有火羽断情花,但是真的要和灵渊成亲,而且我大哥同意了。她若真是梦圣女的后人,大哥怎么会让她嫁人?当年梦圣女不就是因为与人有了****之事才被废黜的吗?”凤千兰道。
归冷晴皱起眉:“是啊,国师他不可能不明白啊!那他为什么还……难道她真的不是?”
“应该就是这样吧!”凤千兰道。
“本宫也希望不是。”归冷晴轻吁口气,紧蹙的黛眉舒展开来,“千兰你去准备一份厚礼,本宫不能只喝喜酒不送礼。”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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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洲一面靠海,以盛产珍珠而出名。这里的气候不像冥洲那般寒冷,虽然已经到了冬天却没多少寒意,更别提下雪了。
只是,因为东皇病重,恢宏的宫廷阴云密布。
东皇上官冰已经整整昏迷了七日,直到今日中午才睁开眼。上官冰今年还不到三十,因为生病的原故看起来就像一个文弱书生。而长期吃药也加速了他五脏六腑的衰退,那白皙俊秀的面容上竟然已经有了明显的小皱纹。
一睁开眼,他第一句话便问:“忆情,绯衣呢?她来了吗?她来了吗?”
“皇兄……”上官忆情难过的看着上官冰,他越发瘦了,月前才新制的龙袍明显又大了一个号。
“绯衣呢?”上官冰挣扎着起身向宫门外张望,眼中迸射着异样的光华,和他灰败的脸格格不入。
上官忆情把他按回去躺好:“皇兄,她已经死了。”
“不,朕听人说了……”
“道听途说都是假的!”上官忆情打断他的话,从怀中掏出龙纹玉,“皇兄,您还记得这个吗?”
“龙纹玉……”上官冰脸色大变,他颤魏魏的抢过玉佩凑到脸上摩挲着,“难道她真的死了?还是她不愿意见朕……”
他清瘦的脸上滑下几滴泪,上官忆情眼神复杂的看着他:“皇兄,逝者如斯,你要想想你的儿女们,还有东洲的社稷!”
“她死了,朕也就没有盼头了……”上官冰忽然扯了扯唇角,便闭上了眼睛。
“皇兄!”上官忆情大惊失色,急忙叫,“沉珂,你快来看看!”
沉珂的外貌看起来五十左右,长年穿一身简朴的玄衫,喜欢独来独往,因为精通医术而被请到宫里来为上官冰治病,谁也不知道他的来历。
他上前诊诊脉,一个劲的摇头叹息:“侯爷,该预备一下了……”
“他还有多久?”上官忆情颤抖着问。
沉珂抬起眼,竖起三个手指头。
“三年?”
沉珂摇摇头。
上官忆情的心凉了下去:“三个月?”
“最多了。”沉珂道。
“已经没有别的办法了吗?”上官忆情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