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在这时候给柳儿添堵,趁着她还没来,你马上滚,别再来叨扰我们娘仨。”
苏长生却是噗通地跪了下来,说道:“梅娘,我知道以前是我错了,听那婆娘的话,给迷了心瞎了眼。你打我吧,你尽管出气,以后我一定会对你们娘仨好的,如果有假的话,就让我天打雷劈肠穿肚烂。”
说着,他跪行着上前,抓住陈氏的手就往自己的脸上打去,一边道:“你打,你打我,只要你肯原谅我,你让我干啥都成。”
“那你去死吧。”苏柳来到前厅就看到这一幕,冷着声喝道。
“柳儿。”苏长生还是挺秫苏柳的,见了她,也不敢再造次,只谄媚地道:“柳儿,你来了。爹真开心啊,看见你这么有出息,爹由衷的觉得欣慰呀。”
“你算哪门子爹?”苏柳冷笑,冷道:“我和你早已经没有了关系,你来认什么亲?哦,见我如今要发达了,你就来认门户了?苏长生,你那点子心思,三岁小孩都看的出来,就别拿出来丢人现眼了。想让我们原谅,成,你去死吧,死了就原谅你了!”
“柳儿,爹知道错了,别这么刻薄吧。”苏长生讪讪的。
“我就刻薄怎么了?你能拿我怎样?”苏柳是半点好脸色都不给他,讥笑道:“对你这种人,刻薄都是轻的,没打你一顿丢出去,我算对你有孝心了。”
苏长生被骂的脸都青了,却是一声不敢反驳,只嬉皮笑脸地讪笑,他可是打定主意,怎么都得要和苏柳她们好起来,大将军的岳父啊,顶着这名头,以后谁敢看轻他?
“还有娘你,怎么把这人给带进来,要是在外头乱嚼舌根,直接打走了事,怕他做什么。”苏柳又把枪头对准陈氏,很是不悦。
陈氏的脸都红了,苏长生立即道:“不关你娘的事,是我自己闯进来的。”说着还给陈氏丢去一个你放心,一切有我在的眼神。
他自以为的英雄主义,谁会感激?陈氏听了,别说感激,还一副被吓到打击了表情,翻了个白眼。
苏柳冷笑:“那你就是擅闯民宅了!苏长生,看来你还没学乖,这大牢里是没让你长脑子呢,好,很好!”
苏长生一听,脸色唰地褪尽,连忙向陈氏求救,他可不想继续被弄进那惨无人道不见天日的大牢里,再去一次,那就是把小命给交代在那了。
“滚出去,不然休怪我不客气。”苏柳厉声呵斥。
苏长生进退两难,正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一道声音拯救了他。
“怎么回事?”
苏长生转身,一见是宁广,登时双眼发亮,狗腿地迎上去,道:“这就是我们姑爷吧?我是你岳父。”
这话一出,陈氏的脸色铁青,而苏柳的脸则是发黑,胸口上下起伏,恨不得将苏长生那张臭嘴给缝起来。
古人重孝,苏长生原以为宁广这样大出身的人更重视规矩孝道什么的,胸膛挺得高高的,就等着宁广对他礼遇,压根就忘了从前宁广就没给过他好脸色看。
令他意想不到的是,宁广只是轻飘飘地瞟了他一眼,再没其它表示。
苏长生心有不甘,刚想张口,却听宁广道。
“才儿我听你说谁擅闯民宅?”宁广声音冷沉,高声道:“崔福,速去传我的话,就说贼子闯进来意图伤害本将,让衙门速派人来擒了。”
此话一落,苏长生傻了,看着宁广,被他扫射过来的杀气给一骇,两脚一软,直接瘫坐在地,很快又匍匐着磕头:“不,不是的,我不是贼子,我是柳儿她爹。”
“崔福,还不快去。”宁广黑着脸。
苏柳连声冷笑,苏长生不知道,打出自己是她爹的名头,只会死的更快。
苏长生是真的被吓到了,他抬起头,宁广毫不掩饰的杀气释放开来,将他震慑得冷汗直往下冒,连连磕头:“将军,将军饶命啊。”
“滚!”宁广大喝一声,苏长生如蒙大赦,连滚带爬地扑出去,生怕迟一步就被宁广给杀了,没等他完全冲出门去,宁广冷冽的声音又从身后传来:“以后再让本将听见你自称是柳儿的爹爹,本将杀了你。”
苏长生一震,飞快地跑了。
苏柳摇摇头,看着他道:“你又何苦为了这么个人,糟蹋了自个的名声?”
苏柳再不想承认,苏长生名义上都是她的爹,宁广这么说,那就是大不孝,若传到了言官耳里,指不定会被弹劾呢!
宁广确实满不在乎地冷笑:“这个杂碎,他不配当你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