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信项将军的,但问题是国不可一日无君,不是我们几个老家伙想逼你,而是整个大楚都在等待皇上回朝!项将军,你说怎么办呢?”
项荣心头一跳,他最担心的就是这个。
皇上或许能够活着回来,可问题是什么时候回来呢?
“哼哼哼,项将军,三日五日我们便等了,若是一个月两个月,朝政之事咱们内阁也顶得下来。但是你总不能让满朝文武等太久吧?你总不能让大楚等太久吧?到底什么时候是个头?项将军,你能给我们个准信儿么?”申公虎也趁热打铁,把项荣放在了火上烤。
项燕不禁暗自腹诽,你们这些老王八蛋是巴不得皇上不回来吧?皇上在的时候,也没见你们事事都听皇上决断啊!
可这话他不能说,有些事是潜在的事实,但就是不能放到阳光下。
项荣皱了皱眉头,他也不知道纪墨什么时候能回来,甚至是……能不能回来。
这让他如何给得了准信儿?他若是说让大家等一个月,可一个月之后皇上若没回来呢?
“哼!”正在这时司马刚忽然冷笑着跟了一句:“项将军,是不是还有什么我们不知道的?此事事关重大,你可不要隐瞒什么,若不然我们这些叔伯就算是看着你长大的,也不好替你说话啊!”
项威猛然回头瞪着司马刚,兵部尚书司马刚向来都是在他面前以下属自居,什么事都是积极配合,姿态摆得很低。
没想到在这种时候,司马刚忽然站出来捅了一刀。
为什么已经不重要,重要的是司马刚这么做了。很可能就是一脚把项家踹入深渊里去,项威一口老牙差点都咬碎了,偏偏这个时候他还什么都不能说。
任何人都能说,唯有他这个项荣的亲老子什么都不能说。
没想到还有潜在的队友,左鸿明和申公虎两人面有得色的对视了一眼,申公虎便道:“司马尚书所说极是,项将军,你尽管开口,小差小错的我们这些叔伯也能为你转圜一二,呵呵呵……”
伍子权李坚等人都是沉默不语,这件事实在是太大太大了,作为不明真相者,他们还是不搅和进去的好。
屈浩然咳嗽了一声,肃然道:“项将军,只要你所言属实,本官便保你无罪!但若你敢欺下瞒上,本官的龙头铡也决不姑息!”
作为刑部尚书,屈浩然也效法先贤,铸造了三口大铡刀。狗头铡专斩市井之奸恶,虎头铡刑上大夫,龙头铡为犯法的皇亲国戚所准备,项荣之女项兰馨是贵妃,项荣正是当今国丈,犯法就是龙头铡伺候。
屈浩然这话,确实是不偏不倚,铁面无私。但是落到有心人耳中,那就存了偏袒了,申公虎阴阳怪气的道:“屈尚书,即便此事属实,若是有何意外……那项家也是罪无可赦吧?”
“太祖祖训,皇上从军,既在军中,军服在身,那便是军人!项将军派手下军士执行任务,并无不妥。若是危险任务便避过,只让皇上过得轻松快活,那皇上又何必从军?这不是自欺欺人么!”屈浩然冷冷瞪了申公虎一眼道:“本官相信皇上洪福齐天,定能安然返回!申尚书,莫非你不希望皇上回来么?”
“胡说!”申公虎连忙吹胡子瞪眼睛的道:“我怎么可能不希望皇上回来?哼!我巴不得皇上马上就回来呢!只要皇上能马上出现在我们面前,本官愿三步一跪六步一拜九步一叩首的从这里走回丹阳城,以感谢上天对我大楚之护佑……”
申公虎是自知失言,赶紧把话说得实诚点儿,来挽回一下。谁知道就在这时,忽然一声堪比人猿泰山般的长音呼啸由远及近传来:“我……胡……汉……三……又……回……来……了……”
众人急忙以目视之,只见半空中两个人影从关上凌空飞来。
其中一人黑衣蒙面,不知是谁。但是另一个却是身穿破破烂烂的大楚军服,或许一时还看不清容貌,或许一时还不知胡汉三是谁,但是那声音简直熟悉到如雷贯耳!
除了大楚皇帝纪墨,还能是谁?
玲珑带着纪墨轻飘飘的落到了地上,而后向着内阁大臣们亮出了她的令牌——保龙一族只跪皇上一人,所以她连礼都不用行。而后玲珑身形一晃,电射而去,眨眼间便消失在了阴影之中。
纪墨先对项荣抱拳道:“项将军,小的幸不辱命!”
说罢纪墨回头似笑非笑的瞅瞅众人,重点是申公虎:“诸位阁老,朕看你们刚刚聊的那么开心,说什么话题呢啊?算朕一个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