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一时又不确定了。
夜深了,苏婉洗漱好,靠着床上的软枕在看一本书,不过她的视线一直都投向紧闭的浴室门上,食指无意识的反复卷起书的一角。
“咔哒!”门打开,苏婉忙低下头,装作认真的看起来。
陆迟出来看到的场景就是苏婉小小的一个团在一大床蓬松的鹅黄色被子里,靠着比她还大的靠枕,整个人都陷了进去。
此时她散乱着头发,不是白天那种看破一切的淡雅,反倒有几分软萌软萌乖乖的样子,显得异常小巧呆萌配,陆迟感觉自己的心都要被泡软了。
婉婉这样好,他怎么舍得看见她不开心。
这一夜,两人各自抱着不同的心思睡下,安静得不像平时。
苏婉很快就睡着了,毕竟她虽然关心陆迟但还没到一定程度,这种小问题她也没多注入多大的精力。倒是陆迟,眼睛睁了闭,闭了睁,一直睡不着。
他悄悄睁开眼,悄悄的看着苏婉,此时她的头枕在软枕上,微微陷了下去,头发温顺的贴在脸庞,美得仿佛是童话故事里的睡美人,他的呼吸能呼到苏婉的头发上。
希望明天他运气好点,别被人撞上了。
第二天清晨,早早的陆迟就出了门,为了防止出什么意外,他还对苏婉编了一个借口,说今天要去其他公司参观,不能去接她了。
看着陆迟闪闪烁烁的眼神,苏婉眼都不眨就知道他在说谎,什么都没问就放过他了。
呼~自认为逃过一劫的陆迟坐在车里大松了一口气,待会儿一定要跟胡冉然把事情讲清楚,这种背着苏婉做亏心事的经历他可不想再做第二次。
陆迟在去接机的路上想了很多,然而等他真的见到胡冉然时却觉得没什么好说的了。
他们分手三年是事实,他现在结婚也是事实,他们三年不联系也是事实,难不成他们现在还在纠缠不清?所以还有什么好谈的?
他不起自作多情的性格,所以在见到胡冉然的时候,简单知会他已经结婚了的事情他就没什么想说的了。
就这样吧,把胡冉然送到地方后陆迟就毫不留念或惋惜的把车开回了家,洗个脸,他就是全新的陆迟。
陆迟想要洗把脸开启一段新人生这样的想法是好的,可事实上吧,有些时候生活真是你怕啥来啥。
“这个策划让人拿回去重做,”陆迟将厚厚的一本企划案拍到吴特助手上,锋眉微拧,“我要的是既能带来利润又绿色的,这个又亏本还不环保的东西是怎么来我这的,把我打回去的文案的负责人都叫上来。”
“是,陆总,”吴特助抱着厚厚一沓被打回去的文件早已习以为常,抱着就朝公司外走。
“呼,”陆迟靠到黑皮椅背上,心里有股火。
这些部门主管经理们最近在干什么,每次都等要下班了才把要审批的东西送上来,还一审毙一个,他们是吃准他下班急着走所以故意给他来这一套?
哼,今天婉婉不让他去接她,那他就好好给懒散惯了的他们松松筋骨,一个个以为自己还小的很,给他来这套。
吴特助很快就把人叫来了,估计是知道陆迟要骂他们,他们进来都不敢热情的和陆迟来套乎,缩着脖子站在陆迟办公桌对面,陆迟凳子都没让他们坐,直接要开训。
“嗡嗡嗡……”就在陆迟准备一个一个来时,放在桌面上的手机屏幕亮了,陆迟接起,下一秒能震碎他耳膜的声音就在手机里响起。
“喂大池子?在哪呢?做什么呢?”是陈皮独特的声音。
“在办公室,你怎么了?”陆迟把手机拿远点,揉揉有点麻的耳朵。
“今晚有事没?”陈皮没直接说,反而又问了他一句。
“没事,你又有什么事?”早知道陈皮一般没什么损人的事不会这个时候给他打电话。
“嗨,什么我的事,不是,”陈皮一听他没事,整个人立马激动起来,二话不说拿着车钥匙就下楼,“是今晚有同学聚会,王开森让我带你一起去啊。”
王开森是他们大学时的班长,长得还行,学习也好,和一般人比起来也算是家境优越,不过在陆迟和陈皮的遮盖下,本来也该是风云人物的却被埋没了,所以一般不怎么联络陆迟。
“是全班的?”陆迟右手转笔,皱着眉头,王开森又不是没叫过他,怎么这次不直接通知他,“我没接到消息,而且同学会今年不是办过了?”
“办过了就不能办?”陈皮觉得自己有个傻兄弟,“你快收拾收拾,我来接你,人七点就要开始,就在聚缘楼。”
“好吧,”今晚苏婉要在外面吃晚饭,他没事,刚好等他在外面吃完顺道去接苏婉。
陈皮声音很大,立在陆迟面前的人都听到了他的话,经理们各自对视一眼,有点庆幸,今天说不定可以逃脱一劫。
陆迟眼观六路耳听八方,了然的看了他们一眼,暂不评价,正当他要挂手机时突然想到,“不对,你这次这么积极做什么,以前没见你这么积极的想去同学会。”
陈皮给了他一个很陈皮的答案,“嗨,这不是我在追隔壁班的杨唯唯吗,她们班就在隔壁开同学会。”
你不是才和上一个分手不到一周?陆迟皱眉,不是很理解陈皮这种一个月能换三个女友的人的想法,不过他没问,陈皮的这种事也不归他管。
陈皮到他公司差不多要一个小时,刚好够他细致的训完这些想怠工的人。
接触到陆迟眼神的主管经理们:???
另一边,答应了何雅的苏婉正和何雅一起走进聚缘楼,去会一会何雅传说中的相亲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