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她从五岁起就跟着爷爷学习针灸。
老爷子曾夸她下针极准,力道也把握得很好,说她颇有天赋。
今晚,这个天赋接连用了两次,且两次都效果显著!
天庭穴,为督脉、督脉与足太阳膀胱经之会穴,被击中后会头晕脑胀,短暂地反应迟钝。
她下手重,比正常针灸治疗时的力度重了几分,因此陆宴北有片刻的失神,刚要起身的动作一顿,威猛沉重的身体又跌回床榻。
三个男人都看得一愣,而后分秒必争地将绳索、铁链全都重新收紧,把陆宴北又重新束缚在床上。
他的身体在毒性作用下,已经明显膨胀了,那双脚远远超出了床榻的位置。
苏黎瞧着他,缓缓松了口气,克制着脑子里的阵阵眩晕,拔了他手肘内壁上的针管,重新扎针放血。
陆宴北像是睡着了,又像是短暂昏迷。
但即便是在安静的状态下,他胸膛依然剧烈地起伏着,而且喘息的幅度很大。
苏黎知道银针压制不了多久,又从他另一条手臂抽血,加快速度。
没过多久,男人的眼眸豁然睁开。
魏寻吓了一跳,已经做好了应对的准备,可却惊讶地发现,少帅醒来后,并没有很剧烈地挣扎、嘶吼了。
“苏医生!”
魏寻大吃一惊,“是不是方法奏效了?!”
苏黎抬眸看了眼,见这人安安静静,双目铮铮地盯着天花板,除了沉重急促的粗喘,突然没了剧烈的反抗,她心里顿时一蹦。
不知道是放血让他身体虚弱,降低了毒性,还是银针压着天庭穴让他失去了反抗的力气,他安静的不正常,反而让苏黎担心起来。
“苏医生??”
小四也很激动,兴冲冲地道,“难道只是放血就可以了?”
苏黎不确定,毕竟这种病是第一次遇到。
怕银针压制太久,落下什么后遗症,她立刻起身拔了他头顶的银针,又不放心地低声呼喊:“陆宴北??你听得到我说话吗?”
“陆宴北??你怎么了?”
“陆宴——啊!”
见男人没有反应,她越靠越近,同时心里越发担忧,可不料这人突然昂起头,竟一口咬在她脖颈处!
他的手脚都已经不能动弹了,只有脑袋还可以动,于是嘴巴便是唯一可进攻的武器。
况且,对于猛兽来说,撕咬本就是它们最主要的进攻手段。
“苏医生!”
“苏医生??”
魏寻等人骇然失色,连忙要上前,被苏黎一个动作拦了住。
因为她发现这人只是扑上来时的动作狠厉,牙齿咬着她的肌理并没有持续用力。
否则,她现在颈间动脉都该断了!
果然,她的判断是正确的。
陆宴北“咬”着她,“咬”了会儿,力道便松开了,而后,整个人轰然倒下。
苏黎眼睫一抖,“陆宴北!”
赶紧查看情况,见他这次是真得昏迷,苏黎顿时皱眉,赶紧拨了他两侧手臂上的血管。
“快!把外面的血袋拿来。”
小四立刻转身出去,把苏黎的血拿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