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反正不会要她的命。
等天亮之后,她还是会平安地离开。
只除了,留下一身痕迹。
所以,没什么好怕的。
她总得知道,这人到底是怎么了。
这般思忖着,她越发冷静下来。
转身,准备出去找魏寻,让他们把灯打开。
她要仔细给陆宴北检查。
然而,她转过身去,还没来得及迈开步伐,身后链条突然发出一声巨响。
紧接着,她清楚地感觉到身后的气流有了变化。
察觉到那个人凌空扑上来,她本能地回头,还没来得及惊叫出声,整个人便被扑倒在地。
噩梦中熟悉的感觉扑面而来。
她被人粗鲁地拖起,扔到了床上。
天旋地转间,还没来得及开口说一个字,身体上的疼痛便接踵而至。
“你自己要进来的!别怪我!”
暗哑到听不出原本质感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昏暗中,她看到那个异常高大的身影悬在上方,双手被他紧紧按在头顶。
“陆宴北,你别这样??你冷静点,我可以帮你看看??”
明知可能性不大,可她还是试图说服。
然而,无济于事。
男人吻下来,整个人已经完全失控,她陷在地狱里,不断地沉沦,沉沦??
***
鞭炮声再度响起,已经是黎明时分。
按照传统习俗,年初一黎明时分,人们还要燃放鞭炮,驱赶年兽。
只是,那声音极远极远,传到城堡中来,若非听力灵敏,几乎听闻不见。
小四突然一惊,坐起身,看向楼上。
魏寻跟德叔也愣了下,立刻跟上。
见房间门打开,小四急忙上前,要搀扶那人。
男人一手紧紧扣在门板上,手背上依然有清晰可见的浓密毛发。
“不用??”
陆宴北低哑出声,示意不必搀扶,喘息了下,才道:
“让佣人送热水上来,还有,干净的衣服??”
魏寻点点头:“好,我马上去!”
德叔看着陆宴北,焦虑不已,“少帅,您感觉好点没?”
陆宴北没回答,只是抬眸看了他一眼,语调阴戾渗人。
“是你把她带来的?”
小四眉眼一凛,知道大事不妙。
德叔硬着头皮,点头:“是??属下擅作主张,愿受惩罚!”
他抱拳低头,一副请罪的样子。
下一秒,扶在门框上的那只大掌伸过来,一把将他脖颈捏住,整个人生生举起。
“明德!别以为我不敢杀你!”
男人高大的身影因为愤怒瞬间又膨胀了一些,小四站在一边,吓得整个人僵住。
德叔面红耳赤,脚尖伸直都够不到地面。
一双手本能地抠着掐住他脖颈的那只大掌,他伸长舌头,用尽全力,艰难地吐出:
“属下认错??少帅要杀,要刮??属下,无话可说??”
佣人端着热水上来,战战兢兢地立在一边,不敢抬头,也不说话。
魏寻回来见此一幕,知道不能为德叔求情,转而迂回地道:
“少帅,还是先让佣人去伺候苏医生吧??天快亮了——”
果然,陆宴北一听苏医生,整个气场顿时就变了。
恐怖骇人的戾气一时消散不少。
下一秒,德叔被扔出去。
小四赶紧转身去扶起德叔。
德叔连滚带爬地跪下,“谢少帅不杀之恩!”
魏寻赶紧对佣人使眼色,佣人端着热水进去了。
刚把热水放下,陆宴北又转身走回。
“你出去。”
“是,少帅??”
佣人战战兢兢,立刻朝着门口的光亮走去。
然后,门板关上,房间里重新陷入黑暗。
大多数野兽都可夜视,此时的陆宴北也一样。
即便漆黑一片,他也能清楚地看到眼前的一切。
女人昏睡在床上,衣服凌乱破碎地扔了一地。
她的头发像绸缎样铺满枕头跟后背。
身上,深深浅浅地布着伤痕。
她一动不动,看起来像没了呼吸一般。
男人沉默良久,而后上前,屈身。
黑暗中,他扶起那只搭在床沿的细手,缓缓收拢手掌。
女人幽幽转醒,循着他呼吸的方向,转头过来。
“求求你??放过我——”
她实在不能承受更多,再这样下去,她真会死的。
求饶的声音几不可微,如同气语,可男人还是听见了。
下一秒,他松开了女人的细手,转身,低头,拧起盆中的热毛巾。
当温暖的毛巾落下时,女人好像被烫到一样,身体狠狠一抖。
“不用??”
她嘴巴蠕动着,声音依然很低。
男人充耳不闻,继续手上的擦拭。
动作算不上温柔,但与这一夜的狂风骤雨相比,这已经是恩赐了。
苏黎不接受他的事后示好。
想自己来,想离开这儿??
然而,奄奄一息的她,连手臂都抬不起来,又如何逃离。
她只能无力地闭上眼眸,虚弱地吞咽了下,任由男人帮她擦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