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伊·范死了,卡辛死了,希雅植物人了,唯独白手军师艾琪儿和芳芳还下落不明……
啊,如果真的是关于她们的,以她自己目前的处境和性格表现,确实不适合知道“老东家”的消息。否则好不容易有点希望的“潘多拉”如果再次遭到她的遗弃,那男人的世界就真的没希望了。
“呵呵。”她想着,对着男人们微微的笑了起来。
……至少麦坎和泽洛面沉如水。
“呵呵。”施烨也笑,不过却是愉快的,“好了,我们已经初步同意由你们人权体来处理陆垚接下来的‘入世’生活,也给了你们时间准备,现在,是不是该说一下你的计划了?”
……她好像没同意跟着人权体混。陆垚内心吐槽,然而她既然已经同意帮忙开发,那自然是不想找泽洛寻死了,而显然,施烨的势力范围是真的不在地球上了。
陆垚也完全不想依附他。
目前为止,放眼望去,全场最可怕的人,可能就是施烨。她宁愿和麦坎、泽洛这样的玩,也不能和施烨这样的玩,费脑。
施烨似乎也有自知之明,丝毫没有提出收容她的意思,只是适当的表达一下重视,以增加她的砝码,多的,却一点也不做了。
“现在网上各种消息已经足够多,我们并没有去压制。”说到本职工作,麦坎显得有些意兴阑珊,“所以我们打算不做什么铺垫了,直接让她去亚欧综合学院学习吧,那儿有中学部,也是学分制,所以可以单独报满所有她需要的课程,闲下来……”他瞥了她一眼,冷漠道,“也可以适当选择她想学的课程。”
“听起来不错。”陆垚同款冷漠。
“讲起来也挺轻松的。”麦坎冷笑,会勾魂的眼睛此时含着一簇恶意,“等你出现在世界面前,希望也这么轻松吧。”
“一个满是单身汉的世界。”泽洛笑得更张狂。
连杜克和哥羽强行沉下来的脸,此时都抑制不住一丝担忧的看过来。
陆垚淡定的看着他们,微笑:“显然,你们对自己的劣根性有着相当程度的了解。”
“……”两人的笑容戛然而止。
“否则,怎么会这么不约而同的坚信,我走出去就会遇到侵犯呢?”
“……”
“即使女性已经绝迹二十多年,伊甸园存在的理由却还是那么鲜明,不得不说,是我如今,身为女性,坐在这,能感受到的最大的悲哀了。”她微微垂眸,将金属笔放回原位,沉下声,“你们甚至,连珍惜,都没学会。是还没尝够失去的滋味,还是至今都还认为,这全是,我们的错呢?”
陆垚缓缓站起来,礼貌的点头:“容我告辞。”说罢,在众男的瞪视中,从容走了出去。
她确实将用毕生来致力于潘多拉解药的开发。
如果施烨那群人能够容忍,或者这个时代的繁衍技术足够坚挺,那她确实可以把一辈子都泡在实验室里,她享受于此,就像现在每天的学业一样,只有生命科学相关课程,没有烦人的文科——历史、语文、地理、政治……
她所有的时间都花在她喜欢的东西上,在这些知识里她能看到一切,越往前伸她仿佛就能握住生命和宇宙的脉搏。她紧紧握着这一切,每一次浸入都开心得难以言喻,忘掉现世的所有烦扰,一切都带着血液的温暖和细胞的鲜活。
如果这样还能顺便威胁一下全人类就更好了。
两个月后她以满分的成绩通过中学所有所需科目的考试,开始全身心的准备大学的知识点。
虽然之前她已经抽各种时间去旁听了一些大学的基础课程,但是每一个上大学的人都知道,中学只是一个初级知识点的大合集,当进入大学开始致力于这个专业时,其广度深度将会成倍数扩大,尤其是生命科学和相关专业,要尽快达到顶尖人类学者的水准,其实没有几十年都做不到。
繁重的课业唰的就压了下来,陆垚表示喜闻乐见。
她几乎兴高采烈的看着密密麻麻的推荐科目,很有兴致的询问着一些陌生的课程,罗兰只是一个按部就班的护理学学生,即使他生活在这个时代,生命科学对他来说依然是需要仰望的学科,自然毫无回答的本钱,只能很郁闷的帮陆垚四面问那些相关系别的学长。
很快,罗兰成了学校里最受欢迎的人。
陆垚的私人微讯是不公开的,至今通讯人里还十个人不到,她要是有什么课业问题,如果课前课后没问完,那就只能通过罗兰联系老师和同学。
这件事,显然杜克也不能代劳。
于是罗兰除了自己的人际关系,还负担上了陆垚在欧亚整个大学里的人际关系,这个曾经被人堵在密林里肆意调·戏的异装癖男孩,几个月时间以火箭一般的速度蹿到校园红人的程度,其中关结,外部人士百思不得其解。
午休,陆垚一觉醒来,出房门看到罗兰头发湿漉漉的,正坐在沙发上做作业,一脸疲态。看到她,却立刻露出了明媚的笑:“我给你准备了点心,你要拿铁,还是意式?”
陆垚摇摇头,转身进洗手间洗漱,出来后,罗兰已经在吧台前站好了:“我都做了一杯。”
他围上了粉色的围兜,华丽的金发被一块白色的布巾包了起来,掉下两溜小卷在颊边,显得温柔又贤惠……还有些刻意。
陆垚都已经拿起了电子板,见状顿了顿,抱着板子走上来,拿起一杯意式晃了晃,一饮而尽,放下杯子后冷眼看着他:“你干嘛?”
“什么?”罗兰有些迷茫,“我,我下午没课……”
“你没自己的事吗?”
“没,没有。”
“那就去找事做,围着我干嘛?”
罗兰低下头,没吱声儿。
“你们蔷薇骑士团不表演?”
“我退出了。”
“加回去。”
“不行……”
“为什么?因为你有个女儿要照顾?”
“……”
陆垚冷眼看看他湿漉漉的头发,每周五中午后,他总会消失一段时间,回来后明明累的不行却还是要洗头洗澡,然后很紧张的照顾她。
一副被耳提面命过的紧张样。
“他们什么意思,对你。”陆垚干脆坐下了,大发慈悲的打算了解一下这个跟了自己快一个学期的保姆,“来,跟阿姨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