迹。
就见一人一车间近了,近了,再近了。
终于,在两双惊骇不已的目光中,在距离人仅有不足三厘米之距时,轿车稳险险止住。
逃脱一劫的褚景重重的吐出了胸口憋着的一口浊气,差点就摊上大事了,然而就在他将视线移向拦路之人时,就见车前的人竟然直接被倒了下去。
【今天出门忘看黄历了,一大清早就遇到了碰瓷的。】
【宿主,你家好像没黄历。】
【今天去买。】褚景然说着解开安全带,下了车。
车前,呈亦莫半瘫坐于地上,手中原本抱着的课本散落了一地,此刻他坐在地上垂着头,敛目的眸中全部都是震惊的不可置信,他竟然看到了那个人。
季晨濡!!!
于季晨濡,他的印象大多来自于曾经那些白眼狼的叙述与短短的见面,在他们的口中,季晨濡就是鲜血淋漓的侩子手,拿活体做实验却从没拿出任何实验成果的他,就是一个以杀人为乐的变态。
但,他真的就是这样的么?
褚景然下车后,就见到了马路上散落一地的书本,以及车前垂目少年还穿在身上的校服,那赫然是他即将去代课的学校,翔垣的校服,。
此刻少年坐在马路上,瘦弱的肩膀因惊慌小幅度的颤抖着,那模样看上去就是活脱脱的被吓坏了。
褚景然不动声色的挑了挑眉,这年头碰瓷还碰到老师头上来了?
撇开头脑中的想法,褚景然快步走近,“这位同学还好吧,有没有哪里受伤?”
垂目的呈亦莫将眸底所有不明的情绪收敛,有些忐忑的抬起眸,果不其然,入目是男人熟悉又陌生的面孔。
不同于曾经初次见面,他在实验室中穿着白大褂吩咐人抽血,眸底绽放开狂热的模样,现在的他像是一朵潭中微拂曦露的水莲花,最不过那低头浅语蹙眉担忧的温柔。
然而此时褚景然真正的内心世界是↓
【卧槽,男主不打丧尸去当圣母,现在改行来马路上碰瓷了,那这是不是意味着……】
520号见他不往下说了,嘴长的接话道:【末世不会来了?】
【不,他会成为世界首富。】
【……】我这个从不按套路出牌的蛇精病宿主哦。
呈亦莫的脸有些白,清澈的眸光中不含丁点阴霾,看着面前的人小幅度的摇了摇头。
“我没事,是我自己没有听到喇叭声,不关你的事。”
褚景然内心捂脸,我还来的及按喇叭你就出现了……
也不管喇叭这事了,褚景然本能的伸手去扶地上的人,却不想刚碰到人的手臂,他就察觉到身边人脸上露出的痛楚表情,惊的他立刻一把松开了对方的手臂。
“是不是伤到手了?”语气焦急。
呈亦莫将受伤的手臂往后藏了藏,抿唇摇头,“这是我自己弄伤的,跟你没关系。”
看着人一直护着手臂的动作,本着一个好老师兼负责肇事者的态度,褚景然道:“我还是送你去医院检查一下吧,不然我放心不下。”
话毕,将人半强制性拎着塞到了副驾驶座,给人细心的扣好安全带后,掉头往最近的医院行去。
医院
“我建议先生你先带人去烫伤科看看,然后再带人来骨科做全身检查,拍照,对了顺便再报一下警。”
褚景然愣了愣,迷惘的眸中难能有两分呆萌的味道,颇有些不理解的反问道:“我开车不小心把人蹭到了,已经将人带到医院里做检察了,为什么还要报警?”
医生看了眼他,又看了眼从屏风后走出来的呈亦莫,对比了下俩人的实力悬殊,就知人是误会了什么道:“我是指他手臂上的烫伤,还有被打出来的瘀伤,不是其它。”
褚景然这下明白了,原方才他捂手臂是烫伤,而不是自己蹭到了人么。
想刚刚对方称自己弄伤的话,褚景然也未多问其它,谢过医生后又带着人去了烫伤科看了手臂上的伤处,不看还好,这一看之下褚景然才知道一路上人为何总护着手臂了。
他那整条胳膊几乎都被烫的通红通红,上面还不时的冒着几个水泡,可见烫伤时的温度之高,褚景然在旁看着都感觉自己整条胳膊疼的厉害。
小护士帮人用工具将泡挑破后,又上了些药,褚景然准备重新带人再去看看身上其它伤处时,一直沉默的呈亦莫说话了。
“谢谢,不过,不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