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家一事莫再提。”
一捶定间,一室回暖。
翻开手中的文件,元卓恢复成平日稳重的模样,“对于与M国那边接洽合作的事项,诸位通过各方面的渠道与手中的企划案,应该是有些了解,不知道在座各位有什么看法……”
……
回到家做完饭后,褚景然见到元毅凡还未回家,看着正吃中饭的时间,思考了一下还是给人去了个电话。
电话响了近半分钟才被接通,震耳欲聋的音乐让褚景然眉一拧,刚准备说话,电话中就传来了句娇滴滴迷乱的呻/吟。
“唔……不……不行了……嗯……。”
不合谐的呻/吟入耳,褚景然脸猛的爆红了一片,手一抖,手机差点直接掉在地上。
“啊……嗯……”
手中的手机如同烫手的山芋,哪怕褚景然用脚趾头想,他也能想的出来这是什么声音,又是做何事时才会发出的声音,正待他手忙脚乱的想挂断电话时,泛着低哑的随意自那头传来。
“什么事。”
褚景然准备挂电话的手一顿,思考了三秒,顺便平复了一下脸上的热度,才道:“元……元毅凡,你在哪。”
“我在哪里关你什么事,还是……林嘉烁,你这会也想来被我干?”
被他这般光明正大的调戏,褚景然脸红了一大片,又急又羞的叱道:“你……你胡说什么。”
对于他气恼的反驳,那头的元毅凡讽笑不已,“那你打电话来是干嘛的?”
听闻电话那头浓浓的不屑味,褚景然紧着指尖,咬着无血色的下唇道:“我只是……想叫你回家吃饭。”
简单又熟悉的几个字让那头的元毅凡怔了足足半秒,这刻,曾经无数同样的幕幕齐齐涌进脑海,喝酒时,打架时,飙车时,泡吧时……总有那么一个人打电话过来,只说一句话。
毅凡,回家吃饭。
只是……曾经的温馨却全部变成了现实中赤/裸裸的谎言。
他在骗自己,从一开始就是,身份是假的,老师是假的,教导是假的,真心是假的,他为自己营造的一切都是假的,而这中……惟一的真实就是,他是自己的不共戴天的仇人,用着一张和善的面孔欺骗了自己,他爬上了元卓的床,医院中,他满面幸福的笑着,接下了那枚求婚戒指。
而那是,他元毅凡在做什么?
他在后悔,他在害怕,他甚至觉得那耳光并不足以赎罪,他怎么能将那个人推到江里去?
然而,就在他买着那人最爱的粥,来到病房前时,就在他还想着如何开口时,通过那未合拢的门缝,他看到了病房中求婚拥吻画面,听到了那席话。
‘关于这件事我很抱歉,毅凡毕竟是我唯一的弟弟,我不能……对不起,只能委屈你了。’
‘没……没关系,你不要有任何心理负担,’微顿两秒,‘只要……你还在,就足够了。’
‘我以为你永远只看的到毅凡,看不到其他人的。’
‘不…不是,我……我最在乎的……’
‘是谁?告诉我,你更在乎的是毅凡,还是……我?’
‘你!’定定又言,‘他……是你在乎的弟弟。’
‘呵……吃醋了?’
‘我……’
‘好了,逗你的……’
所有的温馨在这个瞬间,都化作了最有力的嘲讽,最可笑的回忆。
什么导师,什么教导,全都不过他的虚情假意。
“林嘉烁,你给我滚!”
啪——
愤怒的咆哮伴随着巨大的碰撞声过后,手机中传来一串长长的茫音,褚景然闭着眼,表情哀伤又难过。
【今早给他斟自来水不小心碰到他,那是好感是多少来着?】
【-20。】定了定,接着道:【然后你碰了他一下,掉到-30,最后他喝了口水掉到-50。】520号冷漠脸。
碰一下掉10点,这个世界看你个浪逼怎么浪到床上去。
【那这会大概掉到-100了吧。】
【呵……】
那你还打电话刺激他,小心他今晚回来揣把刀,直接捅死你个作死的蛇精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