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因为郑弘逸的回家,先前餐桌之上不明的旖旎通通消散的一干二净,周泽虽是吃着饭,但视线却是一直注意着郑弘逸的一举一动,温柔的,纵容的,还有偶尔暧昧的。
郑先生可能只是太宠他了,毕竟,他是那样纯粹的干净,让人恨不得将全世界都捧到他面前。
周泽一遍遍的这么告诉着自己,或许这都只是自己的错觉。
用过晚餐,褚景然回房后,又在房间的药箱里翻了点感冒药出来。
周泽好像是发烧了。
正准备给人去送药,不想拉开房间,正好就碰到了抬手正打算敲门的郑弘逸。
“爸爸?”
放下抬起的手,郑弘逸瞥见人手中捧着的感冒药,眼神一紧,视线紧紧的盯着穿着睡衣的人,带着几分说不清的意味道:“黎忻拿药打算去做什么?”
看了眼手中的药,褚景然老实的道:“哥哥生病了,送药。”
话落郑弘逸眼神变了,周身夹带着毫不掩饰的冷然抬步向前,褚景然被他这从未显露的一面吓了一跳,反射性的退后了几步,有些不安的唤道:“爸……爸爸。”
将人自房门前直直逼到对角落地窗旁,紧贴墙面,郑弘逸将有些被吓白脸的人禁锢于臂间,俯身以一种极其暧昧又危险的姿态几乎贴唇轻喃道:“黎忻为什么这么关心他?”
褚景然颤了颤浓密的长睫,不安的咽了口口水,小声道:“是哥……哥哥。”
视线中少年言词中双唇微启,粉色的小舌若隐若现,轻簌的长睫毛每一下都似猫爪般挠到了郑弘逸的心间,让他忍不住想就这么不管不顾的吻上那张朝思暮想的粉唇,想将吻落满他全身的每个角落,在上印下属于自己的印记,彻彻底底打上自己的标签。
他的少年,只能看着他,不能想着任何人,谁也不行。
用尽全部的理智,郑弘逸压下了心中澎湃而起的欲/念与暴虐,直起身道:“爸爸去帮你送。”说完伸出了手。
褚景然犹豫了一下,本着信任的态度,将药放到了对面人的手上,郑弘逸转身出门。
【宿主,你就这么把药给他,你不担心他给换成老鼠药,把亲儿子毒死了?】
【他有这么丧心病狂?】
【我觉得也不远了。】
【如果真到那个地步,我会帮忙打个急救电话的。】
【……】周泽是不是还应该跟你说句谢谢啊?
房间中,周泽坐在书桌前头脑中不受控制的翻滚着今天餐桌上的那一幕,小小的手掌,粉嫩的颊,还有因担忧浅蹙的眉,只是愈想,他的心脏就不受控制的跳的愈快,自己这是怎么了?
正待他还未思考出个所以然时,忽的就听房门自外被敲响,这么晚了是谁?
怀揣着不明,将房门打开,周泽见到了门后那张几乎全部隐于阴影中的脸,爸爸?
周泽不解视线微有下瞥,瞧见了人手上拿着的感冒药,想到晚餐对方撞破的那尴尬性一幕,这刻心间忽的涌出抹惊喜,难道是来给我送药的?
然而还不待周泽欣喜绽放于脸上,门前的郑弘逸说话了。
“从今以后,不许靠近黎忻,”
周泽一愣,几乎反射性的就道:“什么……”
周泽剩余的话还未来的及问出口,就在对面郑弘逸抬头,眸中显露的滔天晦暗与赤/裸裸的森然中,戛然而止。
“不许再靠近他,一寸也不行!”
男人眸中是愤怒与露骨的交织,是欲望与偏执的占有,更是他从未窥见过的不悔情深。
终于看懂近些天所有一切的周泽,瞳孔猛的收缩,整个人都若被钉在了原地。
郑弘逸,你……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