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至此处,褚景然顿了顿,“他们称在回程的路上寻到了好几种未知的植被,有的气味香甜,有的却是呛鼻异常,故同样也将之采了些回来,我有印象的东西几乎都画了出来,而没有画出来的,几乎就是我认不全的,”
林昊天听到这里算是明白了,“所以,你想让我去鉴别一下这些东西是否是食材,可以利用到日常中。”
“没错,于吃这方面,你比我在行,想着你所见也比我多,若真是食材类别的存在,你定是以将之认全,所以,才会有此一说。”
褚景然又接着道:“再者,你也是身居前线作战了近一个月,现在情况也稳定下来了,分店也不必每天都盯着,就借着这次的功夫,就当是给自己放个假,休息休息吧。”
林昊天听到此处打趣道:“这年头哪个老板不是叮嘱着下面的人加紧工作,你怎么反倒给我放起了假。”
褚景然端着茶杯,侧过头道:“在我心里,你是不一样的。”
林昊天呼吸一滞,连身形都微顿了片刻,缓缓偏头正就撞到了身边人浅盈蒙蒙的真诚中。
那双平日顾盼撩人凤眸中,此刻满盛的是清澈的见底,像是山间泉中汩汩泛起的水泡,每个忽闪间都是如水晶般的透明。
看着这双眼睛,看着眸中倒映出来的自己的身影,看着身边的这个人,林昊天的心脏蓦地跳的有些快,带着几分忐忑,几分期盼的不明。
紧接着在他不知明的期待与忐忑中,褚景然道:“你是我川菜馆中的头号大股东,更是我在这个世界上……”
那双眸儿轻弯,泛着水波的粼粼的轻漾,一字一顿道:“惟一可以信赖的人。”
话落,林昊天只感一股不知明的情愫顺着大脑直抵胸腔,整个心脏霎时间仿如被浸在了蜜罐般中的甜。
压抑下不受控制想翘起的嘴角,林昊天亮晶晶的视线盯着身边人,心中呢喃,原来自己是惟一的么。
【宿主,主角好单纯,他竟然信了】你的鬼话。
【难道你不信。】
不久前亲眼见褚景然将人安排着监视林昊天的520号,【我信】宿主你在骗单纯的主角。
在府内与林昊天一起用过午饭,褚景然就出了门,昨日近五六天未见的严嘉煊突然派人来给他传话,约他今日未时茶楼一聚,想着府中有林昊天看着,他也就应下了此事。
马车一路环佩叮咚脆响,晃晃悠悠的到了地方,刚下马车,不远处立刻迎上来了一个小厮打扮模样的人,褚景然一眼认出这赫然是严嘉煊身边的仆从。
小厮恭敬行了一礼后,就领着褚景然一路上了三楼包厢,停于一间包厢门前叩了叩门,“主子,孟公子到了。”
包厢内严嘉煊一听这话,面上先是不受控制的一喜,眉里眼中淌着的全部都是惊喜,手忙脚乱的想起身过来开门,却未料被身边的男子按在了座位上。
“莫在外人面前失了身份。”
严嘉煊听闻这话,嘴一瘪,小声嘀咕道:“灼灼又不是外人。”
男子见他的小动作,无奈的摇了摇头,对着门外道:“进。”
小厮给人推开房门后恭敬退后道:“孟公子请。”
褚景然虽听到里间传来的陌生声音,微愣了一秒,觉得有些奇怪,但却也没有想太多,见门已开,直接踏步而入。
听闻抬步入内的声音,元荣轩偏过了头,他倒是想看看能将自己这位傻表弟迷的找不着北的人,到底是何等姿色。
月前元荣轩自母后那边了解到,自己这位心思纯粹的表弟最近迷恋上了一个叫孟灼的娚儿,成天往人家酒楼府邸跑不说,约人出门踏青还一个不小心落了水,差点把小命给丢了。
这事传到自己那位护犊子十足的姑母耳中,岂可罢休,当场就命侍卫要将孟灼给关起来教训一番,这位傻表弟可好,直接把刀架在了自己脖子上,声称谁敢动孟灼一分,他就举刀死给他们看。
可将他那位从小就天不怕地不怕,连皇帝弟弟都敢打的姑母吓的不轻,直向人保证绝不动孟灼半分才让严嘉煊放下了刀,不敢硬着来的她最后无奈进宫找人出主意,就怕这宝贝儿子被人拐走了。
元荣轩对这位表弟从小感观就挺不错,天真的傻气,一眼能看的透,今日本是出宫办正事,却未料在半路给遇到了他,一听他是约了孟灼,想着那日母后时常跟他叨念的事,他就提出了想见见人的想法,于是就有了现在这遭。
元荣轩身为太子,从小所见所闻所接触的人远比严嘉煊广的太多,虽是拐弯抹角的从严嘉煊口中套了不少话出来,但他也未太过放在心上,一个娚儿,再出色能出色到哪里去。
然而元荣轩所有的想法在真正触及踏步而入的人时,化为了满目的惊艳。
男子一袭月白锦衫,双目犹如一泓清水粼粼,他的样貌虽生的极美,但眉宇间却未有丁点媚意之态,顾盼之际,反倒是萦绕着一股淡雅清灵的气质。
容色清丽绝艳,元荣轩这时也不得不赞同自己这傻表弟的话,这人当真是比画中走出来的更美三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