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远山有点受不了了,一个多小时前在咖啡厅被紧急撤消冲锋号的鼻血又集合了……
“半小时终于到了!这他妈哪是别墅呀,分明是个淫窝!”
古远山一出来,就楞了,呆傻傻地望着眼前听说过……没见过的……
自从三叔离开,他就象个木偶似地跟着曾滟走向了另一扇大门,临离开这个足有200平米的客厅前,他还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大幕墙。
两个人一前一后穿过了好几个屋子,来到了一扇厚重的大门旁,那是个推拉式的房门。房门两边有两根金属手把,不知做什用。
曾滟终于停下了,终于转身了,终于看不见那片光滑的脊背了,终于不必面对那大半截内裤及诱人纹身了,这一路把远山苦的,眼睛都不知往哪扔了……
迷雾解开后,那个害羞的古远山又回来了……
“古哥,请进”曾滟的笑容很美,是很邪性的那种美,有种说不出的味道。
“古哥?我靠,挺近呼呀,我他妈还骨骼呢,还古哥……”
远山记仇了,车上二女装酷不回答他问话的事还记着呢。包括那个蝴蝶妖精于嫣,敢玩我?还装酷?把我当谁了?
我苦练童子功22年,我容易嘛我。
没想到却败坏在两个妖精“手”上。他到是曾幻想过与浪荡娇娃盘肠大战,可若是被浪荡娇娃夺了处男之身,他是万万不同意的。第一次怎么着儿也得留给某位纯情淑女吧,否则,WHO玩WHO呀,亏本买卖咱可不干!
等着吧,妖精,管你是不是三叔的徒弟,照样收拾。至于怎么收拾他到是还没想好呢。
他不是忘了父亲曾说这俩妖女是自己副手的那句话,他没忘,说到底,他内心还是对当贼有点排斥。潜意思里根本没当自己是领导(嘿)。
前脚刚一进屋,没等古远山反应过来,后边门却关上了。整个屋子那叫一个黑呀,黑得伸手不见五指,没有一丝光线。
古远山心里一惊,回过身,但却看不到门在哪。凭直觉伸直双臂摸呀摸,终于摸到了记忆中的位置,可入手却是奇怪的感觉,不是木头,是……是……玻璃,对,就是玻璃!
哎呀,记错了?再摸……,五分种后,古远山颓然的放弃了,妈的,怎么全是玻璃?木头门呢?哪去了?不是要拿我做实验吧?
想到这,他的心跳又开始加快,血直往脑门涌……
黑暗,还是黑暗……静静的黑暗……
十分钟后,正当古远山盘坐在地上,稍微适应点寂静和黑暗时,偏偏屋子里瞬间亮了起来,这让他的瞳孔一阵刺痛,猛的收缩起来,眼睛也随之闭上。
等他再睁开眼睛才发现,四周全是亮起的屏幕,而屏幕前还隔着玻璃墙,怪不得怎么摸都是玻璃。
“这是什么意思?”
很奇怪的是,玻璃墙整个严实合缝地把他包裹其中,却丝毫没有气闷的感觉。
哪来的空气?他正打量着,四周的屏幕闪出了图像,一面墙一组画面,共四组。
房间内显得五光十色,绚丽缤纷。声音也不知怎么传进来了……
古远山目瞪口呆,站起身来整整转了个720度。
画面太清晰、太精美了,声音太动人了,可……远山却受不了了。不仅他受不了,他弟弟更受不了,远山第一时间就抬起了头,努力想挣脱束缚跑出来观看。
这简直象梦境,不过却是……极品情色版的。四组画面,四种风格……唯美纯情式、火热激荡式、黑暗变态式、制服诱惑式。
古远山不是没偷看过色情DV,大学四年守着那个花少温明仁,他也免不了被熏染,可他发现,那个东东越看火越大,加上他对接触女性有天然的畏缩,只能加班做梦,于是他避之不及的跟另一位室友兼死党熊汝川去了搏击社发泄,谁知一发不可收,他练上瘾了。就这样直到大学毕业,温明仁语重心长地将一本珍藏版画册做为纪念送给了他,那画册上首页一行字“赠古董(远山的外号),期盼曙光到来的那一刻!文明人翘首遥祝。”这本画册一直被古远山压在床底下。可以说温明仁送的太有水平了,近两年画册利用率很高,再近点,近半年更是成上升势头,直接造成古远山‘一棍在手,满床呢喃’的梦境频繁出现。可这是古远山的隐私呀,他还没到能去别人家看A片的境界,这是谁家?三叔家呀。
妈的,曾滟这个妖精耍我!在咖啡厅没耍够,趁三叔离开的机会把我引到这来耍!是可忍,孰不可忍!还想看我笑话?没看够?“靠她小妈的”……这是他跟温明仁学的怪骂。
他没忘这是在哪,也没忘是谁引他来的,他对曾滟更恨了,一而再,再而三的耍我,绝不可饶恕!
他不想出糗,被骚妖精看笑话,她一定在暗处盯着。来吧,看你大爷怎么个禅心如铁,闹中守静的……
古远山念及此,开始了表演。
先是眼含轻蔑的微笑着慢慢转了360度,好让妖精能准确看到表情。接着盘膝坐下,象个和尚般口中无声地嘟囔着。那意思是说,这些画面太低档,根本不值观看。
看是不看了,可声音还是传进他的耳朵里。远山不干了,你不看我还看呢,那声音就是远山准备的呀。它发力了,拼命的撑起那该死的内裤。
古远山脸上仍是含着笑,轻蔑的笑。象个元帅,手握生杀大权面对战败敌酋的元帅。高耸的帅帐就设在古远山大腿之间……
在一墙之隔的另一个房间里,从篷顶垂下的欧式吊灯散发着柔和的光辉,房间不大,在右侧拐角处有一排仪器,仪器屏幕上正不断变化着一组组数字。
“心跳……70……75……110……116……108……112……”
“血压120/75……125/75……150/85……160/90……”
“呼吸……”
仪器对面的墙上,是一个宽大的等离子电视,盘膝造型的古远山首次上了电视。
可观众只有一人,一个被古远山暗自痛骂的黑唇妖精……曾滟。此时的她正端着一杯咖啡,静静地站在屏幕前,妖媚的眼睛落在某人腿间那高高耸起的帅帐上。
“好大呢,也害羞得迷人呐!”
“兴奋了吧,受不了了?仪器没报警呀,临界值还差好多。干嘛要闭眼睛呢?”
“他总算答应了,我好激动呀,来时一直担心他不同意,惹师父伤心。师父好象生病了,为何没说呢?……”
门开了,曾滟回身看到师父一脸兴奋地走了进来。
“怎么样?流鼻血了吗?”和尚的白眉高挑,眼睛睁得老大,刚进屋就急迫迫地问道。
接着还没等徒弟回答,就抬头看向左墙上的屏幕。保持张嘴的表情半秒钟后,才扭头望向妖精徒弟。
“他……一直在念经?”脸上表情象是吃了个苍蝇,有点窝火。
“是……是的!”曾滟在师父面前没有丝毫的媚态,反是很拘谨。手中的杯子晃动着,一口没喝的咖啡溢出不少。
老和尚又扭头盯着屏幕半晌,才收回目光,走向了仪器……
“不行,必须让他流鼻血!”和尚的脑皮有些泛红,狠狠地拍了一下操作台。之后头也不回的出了房门。
“十分钟后嫣儿来接他,你师姑让你去一趟。”老和尚的声音自门外传来。
“完了,姑姑终于找我了”一想到这,曾滟手中的咖啡终于全洒了,杯子也没握住,掉在了地上。身子不听使唤地打着颤,顺着大腿根儿流下了几滴香泉。
她有点怕,也隐约有一点兴奋……
半小时到了,终于到了……
古远山终于出来了,可充当侦察兵的一双眼睛就发现了新的敌情……
一个女的,一个美女,一个黑色皮制露着两孔的吊肩胸衣外加同样质地开裆短裤的女子……
“你……你!?”古远山差点摔个跟头,眼睛眨了无数下,确定是蝴蝶妖女本人,不是幻觉后,鼻血开始紧急动员,冲向两个前沿阵地……鼻子和中军帐。
大帐装不了那么多,只好挑得更大更高;鼻子同样装不了那么多,于是准备冲锋了……
“师哥,师父在等你。”
燕语呢音在古远山耳畔响起,脸上红潮未退的妖女媚目含俏,轻舔了一下双唇,说完转身走在前面。一双笔直的玉腿走路姿势有点怪异,并得很紧,象是在蹭着走。性感蛮腰上的金色蝴蝶舞得更欢了,翅膀不断扇动,象是在对古远山说‘来呀……来呀……’
“这哪是别墅呀,分明是个淫窝!”古远山不想对三叔不敬,但却禁不住这样哀叹。
强烈的视觉冲击确实让他内心中的某根神经一动,那根神经下埋藏着某种超越限制的东西。埋藏得很深,不易发现。
古远山努力地平静一下心态,河豚肉好吃,但有毒。这回换了个妖精?不是变着法耍我吧?那个黑唇妖精呢?不敢见我了?穿这么贱,把我当什么人了?他不想在妖女面前出糗,尤其是这个蝴蝶妖精。已冲到前沿阵地的鼻血再次郁闷地被召回了。
他把目光从妖,随着心态的变化,远山也只好偃旗息鼓,无奈的睡觉了。
又回到了那个有电子幕墙的客厅中,蝴蝶女停下了,古远山跟着也停下脚步。眼睛不自觉地又瞧向电子幕墙。
“老爹呀,您现在在哪呢?您看起来很不开呀心,你知道我的想法吗?您的儿子答应做贼了,答应了,我这都是为了您呀,老爹!……”
“师哥,师父就在里面。”于嫣发现古远山并没有盯着自己,而是瞧着幕墙。脸上也没有了预想中的色予魂授,别说鼻血了,脸都没红。看到他扭回头时眼含轻蔑与愤怒,于嫣象是喝了一口辣椒油,眼睛立马就红了。
被一个师父说有可能为他赔上性命的人轻蔑,是多么的让人伤心呀,这几年来她和曾滟吃了很多苦,就是为了有一天能救他,甚至替他换回一条命。她们一切都是按照师父和师姑的要求去做,可换来的却是蔑视。是嫌我贱?……可这是师父让做的呀!他不会害你的,我也不会……
于嫣低下了头,强忍悲凉,微微颔了颔首,猛地转身走了。
目送她出去的古远山皱着眉,不明白刚才还一副骚荡模样的妖精,怎么忽然间好象变了一个人,满脸被悲戚。这是哪跟哪呀!不是精神分裂了吧?原本的印象让他根本没往好地方想。
复转身,边寻思边独自走向那个刻有黑白圆状图案的大门,他知道走进去意味着开始做贼,所以走得很慢很慢……
“佛主呀,这么正统,难度就大了!”里屋的和尚坐在桌子旁,一脸苦状,拍着脑门哀叹道。
“嘻嘻,有难度好呀!我们可能误会他了,你被他骗了!”桌角的一个扬声器传出柔美的声音。
“我误会?他脑子里确实有这些东西呀,比这还花呀!”
“呸,什么花不花的,那叫想象力,那叫情趣,懂不懂呀?”柔美的声音有点生气。
“他进客厅了。咦!?于丫头哭着跑了!怎么回事?”
“是吗?我去看看。”
“别呀,你得装疯呢!”和尚急得站了起来。
“还装什么疯?计划变了,我三天一疯。亲自出马勾引他!砰”
扬声器那边传来了一声巨响,三秒之后壁橱门开了,一位仙女从壁橱下凡了。
“你疯了!快回……”和尚记得脸都红了,没有四妹这个军师在,加上个变化很大的疯小妹,一切计划都乱了套了。
多年不入江湖,怎么一出山就踩错点了呢?
情报不准,接连失算,都怪自己心太急了。这下好,疯妹子不疯了、原本以为挺花的大侄儿也成正统人儿了。咳,绿羽……老喽!
可还没等他把“去”字说出来,房间的大门被推开了。
“三叔,我……”
古远山喊的是三叔,可目光全落在了如诗如画仙女般圣洁的曾柔身上,一袭白色长裙,鹅眉淡扫、秀发如瀑、琼鼻凤目、巧笑嫣然的曾柔。看傻了,看直了,也看蒙了。
若他知道那白色长裙内空无片缕,典型的真空装,恐怕当时眼珠子都能掉出来。
不仅他蒙,老和尚也蒙了,那个去字到嘴边时变成了一口气,变成了一声叹息……“人算不如天算呀”
“远山!”柔美动听的声音响起,如天籁般灌入古远山的耳际,化成一股热流顺着耳后根一直灌到脚后跟,又从脚后跟往回冲到脑瓜皮。
“是”古远山在智商短暂归零的情况下,把大学军训的派头拿出来啦,就差立正敬礼了……
“扑嗤!”
曾柔被傻小子的回答逗乐了,游戏越来越好玩了……
梨花白了,ju花黄了,桃花红了……古远山的眼前一片花海,花海中一位仙子正对自己笑,笑得那么纯、那么美……他看见了自己的心……滚烫的心飞向了那里……他想抓回来……他怕吓到了仙子……可是……可是他却怎么也抓不到……忽然……自己的心长出了眉毛……白色的眉毛……
“山儿,这边坐!”老和尚毕竟久历风雨,醒得快,绕过桌子来到了远山眼前。
仙子呢?远山条件反射下歪了一下头,还好,仙子仍在……
“山儿!……山儿!?……”老和尚伸出手臂搭上远山的胳膊,这才把远山唤醒。
反应了几秒钟,见是三叔,忙正容说道:“三叔。”可头还是不由自主转向了另一边。
见远山的表情,老和尚哪里会不明白,可他有苦自己知呀,不想多介绍,于是拉着远山就欲出门。
“我叫曾柔,紫羽曾柔!”轻移莲步,远山眼中的仙子来到了他近前,如甘泉般的声音给傻小子再次来回洗刷一遍。
古远山有点激动了,就象是追星族忽然看见偶像走过来拥抱自己的那种激动。心目中的仙子下凡了……走向自己了……走过来了……过来了……来了!
他的臆想症犯了,以为是在梦中,梦中曾拥抱过仙子。
他挣脱了拉住自己的手,张开了双臂迎向了仙子,内心中没有一丝的歪念,很纯洁,梦中他曾拥抱仙子好多回,那种圣洁的拥抱能融化所有的一切,也能拂去他心中所有的灰尘,他喜欢这种感觉。
仙子也含笑张开了双臂……他们拥抱在一起。
“我是你小姑,你可叫我柔儿!”仙子埋在他肩膀的头微微扬起,轻语巧笑。
“恩,小姑,柔儿!”古远山机械地重复道。浑没注意怀中仙子眼中的一抹异色。及什么小姑柔儿之类的怪异称呼。
“山儿!”老和尚看不下去了,他怕小妹再弄出点别的什么,吓到古远山。赶紧出声喝止。
古远山确实被这声低喝叫醒了,心中一惊,连忙抽身退后两步。尴尬地望着眼前的白衣女子。
“小姑?”他想起来了父亲曾说小姑疯了,可眼前的人不是好好的吗?看看女子,又看看三叔。
“是的,她就是你小姑,紫雨曾柔。”老和尚没往下说,他也确实不知道怎么往下说。他还没想好怎么编呢。
“呵呵,远山,我就是你小姑柔儿,我的病好了许多,但还是每月犯一次,可就是关于宝图的记忆还没恢复,这就要靠你了,你能帮柔儿姑姑吗?”曾柔的脸上一片凄然,状欲落泪,让人我见犹怜。
古远山见此情形哪会拒绝,心中感觉称呼有点别扭,但口中可不含乎:“放心,我一定帮姑姑。”
“好象很难,很难”曾柔仍是满脸悲戚,并未因远山答应而有所改变。凤目含泪望着傻小子。
“姑姑”
“叫我柔儿!”曾柔打断了远山。
“恩,柔儿姑姑……”远山自己楞了一下,接着扬了一下头,又道“无论要我做什么,我都愿意。”
面前的小姑太美了,她绝没化桩,什么化桩品都不配她,也没那必要。她也太年轻了,怎么看都是20岁上下。虽然父亲说过她有奇遇,但没想竟这么神奇。
当然,他之所以答应,不仅因为仙子般的姑姑,在另一方面,这件事本身也终于引起了他的好奇。真的会有小说中的返老还童、青春永驻?
曾柔笑了
远山笑了
和尚也笑了……
“小古,你这一整天整宿的都去哪了?打你电话也不接,宫姐到处找你。”
于正阳刚起床,正在洗漱间对着镜子刷牙,听到房门响,一探头,见是古远山,牙都不刷了,急忙一把抓住他,嘴里塞着牙刷,冒着白沫就问道。
他和古远山是同年毕业的,又一起被南鑫集团录用,他在清华大学学的是微生物工程,被安排在集团研发部,比古远山大一岁,是河北张家口人。人很稳重,平时不太爱说话,现在的样子明显是被宫姐逼急了。
宫姐就是宫艳芬,人很好,也很热心肠,她也是古远山和于正阳的面试录取人。平时总叫古远山为“小老乡”,也一直对古远山很照顾。他的丈夫可是个大名人,南京甚至全国都排得上号的知名外科医生……傅天。两人还有个小女儿,叫“洋洋”,今年九岁,在南京师范附小上一年级,很是乖巧伶俐,总爱叫古远山“羞叔叔”。昨天,也就是宫姐说有好事让小古请客的。
“我手机丢了……”
“哦,她让你回来马上去找她。小心点,宫姐生气了!”上下打量了一下古远山,见他没事,于正阳才转身回去刷牙。可才进去,就有马上想起了一件事。扭头在洗漱间大声喊道:
“远山,昨天还有个你同学,叫熊汝川的找你,桌上有他留的电话!”
“黑熊?!”古远山听到熊汝川来找他,眼睛登时亮了好几倍,窜到房子正中的桌子前把茶杯拿开,抄起了底下压着的便条。太好了,有两年没见了,熊汝川大学毕业后回了老家陕西,那里还有他的奶奶及一个妹妹。他们通过几次电话,可相隔太远一直没机会见面。
把便条仔细看了又看,才小心地叠进上衣口袋,那里还有封叠得很整齐的纸……古远山昨晚写的辞职书。
三叔和姑姑不让他再去上班,说必须马上开始学艺,时间本就不够,哪还上得了班呀,再说那一脚踢不倒的的几千元钱工资也配不上他们侄儿呀。
可古远山认为,做人当有始有终。还是交待一下才好。
抬头看了看墙上的石英钟,快八点了,赶紧翻出一件干净的内裤换上,从昨晚到现在,那条脏内裤已经硬帮帮的了,随手把换下的脏内裤压在枕头底下,这才跟于正阳借了手机给宫姐打电话。一阵悦耳的萨克斯风独奏后,电话终于通了。
“喂?您好。”宫姐看见是陌生号码,问道。身音很温和,也很有礼貌。
“对不起,宫姐!”古远山有点不好意思,当时走的太急,连招呼都没打。
“恩?小古?”大姐好象在开车,有碟机播放的音乐声。
“是,是我,宫姐,昨天……”古远山想解释一下。
“古……远……山……好你个小子,我算看错你了!啪……”电话那端的宫艳芬咬牙切齿恶狠狠地喊出了远山大名,没再象以前似地叫他小老乡。声调越来越高,最后几乎是用吼的,还把电话摔到了一边,发出啪的一声。
“喂……我……”古远山楞着举了电话半晌,才郁闷的垂下手臂,满脸无奈和沮丧。
把电话还给了刚洗漱完毕,正站在床前准备套裤子的于正阳。
“怎么了?挨骂了?”
“宫姐发火了……”古远山觉得大姐反应过于激烈了,以前就算自己有错,她也没生过气呀,这是怎么了?连话都不让讲就摔电话!大姐平日很有涵养呀……
现在古远山确实郁闷了,宫姐是个美女,更是个才女,她比远山大整十岁,也是北大毕业的,听说在学校时还是校花呢,她是南鑫集团董事长宫南鑫的堂妹,也是他的特别助理。这个特别助理可不是虚名,靠关系吃闲饭的。南鑫集团能有今天的成绩,宫姐绝对算得上是大功臣。古远山就怕见美女,可偏偏对宫艳芬感到很亲切,没有丝毫的拘束,这也是他们走的很近的原因。宫姐对他另眼相看,她的一家三口经常请远山到家里吃饭,处得很融洽。古远山也是把宫姐视为亲姐姐一样看待。
宫姐希望他能做出成绩,经常鼓励他,并为他创造锻炼的机会,远山也一直在默默的努着,上个月他做的关于南鑫集团未来节能高新产业成长企划书,引起了集团的高度重视,这一阶段正请国内许多专家来南鑫研究评估可行性和实施方案。听说连收到传真件的中科院院长……齐抚洲老先生都很感兴趣,答应前来。
南鑫集团是上市企业,这个动作不可谓不小,各种媒体每天关于南鑫节能转型的报导扑天盖地,南鑫股价也是涨了近一倍,这虽有整体大盘的因素,可这样的涨幅对一高新龙头企业来说还是难得一见的。宫姐一周前曾说,若专家组讨论通过后,计划一旦实施,古远山很可能成为集团新设的一级部室……节能产业部门的负责人,这是董事会对年仅22岁的他莫大的肯定和信任,当然宫姐少不了在其中说了许多好话。这暂时还是保密的,可宫姐耐不住喜悦,还是先透露给远山了。
宫姐的感情是真挚的,她真心实意想帮古远山,帮着他成长,帮着他插上翅膀,见证他的飞翔。她把他当成了亲弟弟。她有亲弟弟,四年前死了,与古远山一般大、一般高,轮廓很象但比远山更英俊,远山见过他的照片。他俩最大的共同点就是……一见美女就脸红。一个害羞的男人,却勇敢地冲向了一群人,一群歹徒,一群当街对躺在地上的女孩拳打脚踢的歹徒。歹徒跑了,但宫姐的弟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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