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呢,姑娘一直和我们在一处,什么被山贼掳了去,什么进了山贼窝,都是无稽之谈!”春桃和春枝气愤不已,把他们从林州回来京城路上遇险的事说了出来。
“有人要杀姑娘?老天保佑姑娘没事,快去把这件事告诉大老爷,竟然有人想对咱们国公府的姑娘下手,真是活的不耐烦了!”林嬷嬷捂着胸口惊呼,拉着季云菀就要出门去见季明正。
“二姑娘,老太太让我来请你去一趟荣善堂。”刚出房门,老太太身边的丫鬟紫鸢过来请人。
“嬷嬷进屋去吧,我去去就回。”季云菀安抚地朝林嬷嬷点了点头,跟着紫鸢便去了。
荣善堂里,除了老太太,周氏也在。季云菀上前行了礼,周氏看着她感慨道:“出去了快一个月,小脸都瘦了一圈。回来一路上累坏了吧,快坐。”
季云菀谢过,在对面的圈椅上坐下。
老太太面色难看,语气沉沉地开口问:“京城中起了你的谣言可知道?一路上到底出了何事?”
季云菀垂眸,细细把这一路上的事情道来,最后道:“祖母,大伯母,在路上要杀我们的人,和在京城中散步谣言的人,我觉得应该是同一个人。”
“你知道是谁?”老太太转动佛珠,眼中神色难辨。
季云菀迟疑片刻,开口道:“应该是孙……二皇子妃。”毕竟,她可没招惹过别的人。
“我们知道了,你一路上遭了这么大罪,先回去,洗漱了歇一歇。”周氏听了并不惊讶,体谅她一路上的经历,温声道。
瞧着她们似乎还有话说,季云菀乖觉的起身告辞了。
“孙家那姑娘都成了二皇子妃,竟然还不愿意放过菀儿。”周氏面容紧绷,怒声开口,“几次三番的挑衅,真当我们国公府是好惹的。明日便让老爷到皇上面前参孙家一本!”
“不可,没有证据,反而会被孙家反过来说我们污蔑,倒打一耙。”老太太轻轻摇头,手指在佛珠上捻动,突然问道:“你觉得安王府那个世子,对菀儿可有情意?”
周氏不假思索的点头,“自然是有的,菀儿就是因为和他走得近,才惹得那孙家姑娘跟条疯狗似的咬着她不放。他和菀儿也确实有缘分,离京城这么远都能遇上,这一路上还多亏他救了菀儿。”
“我也觉得有情意,而且还有情意极了,孙家姑娘和二皇子的婚事,说不定都是他一手促成的。”老太太微微笑了笑道。
“他促成的?”周氏吃了一惊,虽然孙莹莹和二皇子被撞破私情的事确实有些蹊跷,她却从未想过会和祁承有关。
“所以,谣言这事,不用我们操心,世子自然会解决好。不过,我们家也不能任由别人欺负,见不得我们家好,我就偏偏好给你看。等明正回来,让他过来一趟,你准备好,明日和我一起进宫。”老太太抬了抬眼皮,冷然道。
季云菀不知道老太太要进宫的事,回锦绣院洗了个热水澡,回到温暖舒适的床上躺下就睡,又是掉下山崖,又是易容赶路,她已经许久没有安安稳稳的在床上睡上一觉了。
她回来的消息让谣言传的更盛,次日,老太太和周氏进了宫,去见太后,哭诉了一番季云菀从林州回来京城一路上的经历,朝堂上,不等季明正开口,祁承就上前说了在回京城路上遇险的事情,还说已经抓到了一个当日袭击他们的山贼,录下口供画了押,承认是受人指使去杀他们。
皇上听了勃然大怒,季明正趁机悲愤地请皇上让他审讯抓到的那个山贼,好亲手查出背后的凶手,止住谣言,还他们季家一个清白。严宽也早已从严骁那里知道了一切,头一次摈弃成见,请求皇上要和季明正一起查出凶手。
皇上允了他们,散朝后,祁承跟着皇上去了御书房,请皇上赐婚。
“赐婚?”皇上瞧他一眼,眉梢微动,“之前你与莹莹好了那么久,可都没来请朕赐婚。”
祁承拱手而立,“皇上,孙姑娘已经是二皇子妃了。何况,季姑娘这次遇险,也是受臣拖累,她一个还未出嫁的姑娘家,无端端受此谣言,臣于心不忍。”
“只是于心不忍,你就要娶她?没有别的私情?”皇上似笑非笑看着他,“朕可听说那季家二姑娘可是位大美人儿,比之莹莹都不逊色。”
“私情却是有的,臣……心悦她已久。”祁承知晓瞒不过去,索性承认道:“请皇上责罚。”
皇上却是笑了,“你心悦她,朕为什么要责罚你?之前你替你母妃外出寻找神医出了事,在绵州救了你的就是这季家二姑娘?这样说起来,你们二人也算有缘分。怪不得自从你那次回来后,就迟迟不跟朕提起你和莹莹的婚事,原来是心仪上了别的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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