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公子好大的架子。”蓝知县冷笑,忽地把惊堂木一拍,“你可知罪!”
凌宵天弹了弹衣袖上根本就不存在的灰尘,慢悠悠道:“蓝大人刚才不是说要请我们来喝茶的吗?怎么看这样子倒好像是谁欠了你的银子要急着讨帐的。”
蓝知县一手握着惊堂木看着凌宵天波澜不惊的脸,再看坐在他身边,轮廓从容平静的女子,不知为何突然间他的心里竟生出些迟疑。
梅公子夫妇如此有恃无恐,是他们真的狂妄,还是他们心里有所依仗?
就在他迟疑的功夫,一旁早有官员忍不住了,大声呵斥,“大胆!不过一介商贾之身竟敢咆哮公堂,来人啦,还不快些拿下!”
躲在屏风后的蓝朝辞激动的攥紧了双拳,只要把梅公子捉进大牢,梅夫人便是他一个人的了。
想起梦境中那绕魂噬骨的感觉,蓝朝辞兴奋的不能自已。
衙役们抽了腰刀,呼喝着围拢过来。
凌宵天坐在那里一动不动,鬼面等人却是迎上前,将衙役挡在外面。
“大胆,谁敢防碍官差便视为同罪!”
鬼面等人对此等威胁充耳不闻。
“你们这是要造反不成!”官员们也被梅公子的狂妄惊到,一个个义愤填膺。
“几位大人好生奇怪,蓝大人不过是请我们过来喝茶,怎么就变成了兴师问罪了,试问我等所犯何罪?”
“你还想抵赖,城中那吃人的妖怪难道不是从你们奇珍楼逃出来的?”
“妖怪?”凌宵天歪着头,似乎认真的思忖着,“各位大官说的莫非是那些脸被毁的女子?”
蓝知县与躲在屏风后的蓝朝辞心中同时一凛:他怎么会知道!
“那些女子是从哪里逃出去的,蓝大人应该比我更清楚吧?”凌宵天脸上带着优雅的笑,可就是这样的微笑却让人觉得令人胆寒,蓝知县背后阵阵发凉。
鬼面等人更是在那些如狼似虎的衙役面前岿然不动。
要知道就算是普通人家的侍卫也不敢与官府的人对抗,这可是杀头的死罪!
聚在外面看热闹的百姓们议论纷纷。
“不说是那妖怪是奇珍楼的吗?为何这梅公子不承认?”
“这还用问?怕担了罪名……”
“我觉得不像……”不知谁突然在人群中冒出一句,“奇珍楼的楚公子你们都是知道的,向来敢作敢当,他们的阁主怎么可能会是这种胆小怕事的人……”
“他们的阁主是那位梅夫人,这位梅公子不过是个外人。”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百姓们越发的糊涂了。
就在这时,从外面快步进来一名衙役,向蓝知县禀道:“临城的曹知县到了。”
大堂上,所有人皆是一愣。
临城与他们互补干涉,这时候曹知县到他们这来做什么?
“曹大人现在何处?”蓝知县问。“刚刚进城,而且他还带了士卒千人,同行的好像还有一位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