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很多,您一时半会儿怕是还不能出宫。”
“老臣明白,老臣不回去,老臣去太医院……”
“您哪也别去了,就在这大殿内休息吧,本宫这就让葛嬷嬷安排侍候您的宫人。”汤皇后说道。
华老太医没有反对。
待葛嬷嬷让宫人给华老太医布置住处时,华老太医轻声对汤皇后说道:“娘娘,皇上半月前才发作过一回,老臣昨日离宫前也才给皇上施过针,按说今日是不该发作的……”
汤皇后一瞬变了脸色,“老太医,您是说皇上这病加重了?”
“是加重还是因为别的什么原因,老臣一时间也不能断定,要等皇上醒来问过才知道。”华老太医蹙了眉头对汤皇后说道:“只是,老臣还是那句话,皇上这病最忌忧思多虑,更忌气怒攻心。若是不能杜绝这两点,皇上他……”
华老太医没有往下说,但意中的意思,他知道,汤皇后也知道。可知道又能怎么样?皇上是一国之君,心里装的是天下,想要国家太平,长治久安,哪样不是劳神费力?若只是忧思多虑便也罢了,皇上眼下已经是殚精竭虑!
汤皇后沉沉叹了口气,轻声说道:“老太医还是要请您多费心了,本宫的母亲前两日让人送了几斤地精(肉苁蓉)进宫,等下让葛嬷嬷给您送些来,您好补补身子。”
肉苁蓉素有沙漠人参的美誉,有养命门,滋肾气,补精血之功效,一直是作为贡品的存在。
汤皇后娘家在西北,每年私下里忠勇候都会让人不远千里送来。
华老太医连忙向汤皇后行礼道谢。
汤皇后免了华老太医的礼,正准备去内殿守着武玄风时,却撇见了殿外翻倒的御桌和散落一地的奏章,当即提了裙摆上前,收拾起地上散落的东西来。
“娘娘,老奴来吧。”
张许走了过来。
汤皇后点了点头,站了起来,正欲将手里拾起的奏章合拢放回御案,眼角的余光却蓦然撇到“宸王”“顾氏”两字。不知道怎么的,突然就想起华老太医的那句“按说今日不是不该发作”的话。
鬼使神差的,汤皇后拿起奏章站在那看了起来。
张许一瞬变了脸色,想要阻止,但转眼却想到皇上平日对皇后的尊重和宠爱,以及汤皇后膝下唯一的皇子,张许当即闭了嘴,继续收拾起散乱一地的奏章来。
而,认都不会想到,汤皇后好巧不巧手里拿着的,正是冯轲用八百里加急送来的顾文茵遇袭的奏章!
“简直是罪该万死!”
汤皇后紧紧攥着手里的奏章,因为气到极致,整个人控制不住的颤抖起来。
宸王在兖州出生入死,他的妻子却在阳州被人设伏袭杀!
这是想干什么?
这到底是想干什么?
怪不得皇上会突然头疾发作,怪不得这次发作的会比以往的任何一次都厉害!
“娘娘。”葛嬷嬷目光担忧的看着脸色青白交替的汤皇后,轻声问道:“您这是怎么了?”
葛嬷嬷的话,让气得脑袋嗡嗡作响的汤皇后一瞬回神,深吸了口气,她将手里的奏章放回御案上,然后对葛嬷嬷说道:“没有,没什么事。”
这是前朝之事,汤皇后很清楚,别说是顾氏遇袭,便算是宸王穆羲出事,她也没有任何置喙的权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