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就应该像是芝麻开花――节节高,对不对?虽然辛苦了一些,可到底还是有盼头的。”
“燕歌……”顾文茵对上燕歌秋水一般明澈的眸子,轻声问道:“你以后有什么打算?”
“我?”燕歌失笑,“我不是说了吗?现在我跟着你和王爷,等以后你和王爷有了孩子,我就去照顾他们。”
顾文茵垂了眼眸,半响,轻声说道:“燕歌,你难道不想重新找一个人吗?”
燕歌脸上的笑一瞬僵在了那,久久没有反应。
她不说话,顾文茵也不说话。
只剩下一地的月光,来了又走,走了又来。
良久。
“文茵,我的心很小,小到只能装下一个人……”
“可是覃大哥,他已经走了。”顾文茵打断燕歌的话,说道:“走了很久了。”
“我知道。”燕歌看向顾文茵,扯了唇角,脸上绽起抹凄然的笑,“他是走了,他再也不会出现在我身边,可是,有什么办法呢?他虽然从我的生活里消失了,可我心里的他却还在!”
没来由的顾文茵突然就想起一句话,“总有那么一个人,他一直住在心底,却消失在生活里。”
顾文茵一怔之后,脸上绽起抹怅然的笑,轻声说道:“对不起。”
“你和我说什么对不起啊。”燕歌笑着摇头,“我知道你是为我好,不忍见我一个人孤独终老。”
“我原本也是这样想的,我劝你,是为你好。”顾文茵垂了眼眸,手指在石桌上没有章法的乱画着,但我突然发觉,“我其实是打着为你好的旗帜做着伤害你的事,你的年龄和阅历早就告诉了我,你知道自己想要什么,也知道自己在做什么。而我却自以为是的将自己的意愿强加给你……”
燕歌看着顾文茵的目光变了变。
她不能否认,在顾文茵说出那句“可是覃大哥,他已经走了。”的话时,她确实是反感气愤的,但多年的生活习惯,让她很自然的将那一瞬间的情绪压了下去。她并不寄望于自己几句话便能让顾文茵改变主意,因为正如顾文茵所说,这世上多的是将自己的意愿强加给别人的人。可,让她想不到的是,顾文茵却突然就改变了初衷,并且还诚恳的向她道了歉!
“文茵,真的好可惜。”燕歌看着顾文茵的目光,并是怜惜,半是无奈的说道:“若是王爷他不曾放弃这天下,你一定会是一代贤后!”
顾文茵:“……”
一怔之后,顾文茵的头摇得借拨浪鼓,“不可能的,姐姐。一代贤后你就别想了,一代妒后还差不多,我是绝不可能和人共侍一夫的!你可别忘了,善妒可是七出之一!”
一个品性都在七出之例里的人了,怎么还可能成为一代贤后啊!
燕歌听了,不由得便笑了问道:“哎,你这样一说,我到是好奇了,你说王爷当年执意不肯复国,是不是就是因为知道你个醋坛子呢?为了省却那诸多的麻烦,干脆便要美人不要江山了!”
顾文茵瞪大眼,好半天憋了一句,“这我哪知道啊?这你得问他啊!”顿了顿,又补充一句,“我觉得,他之所以不肯复国,其实更多的是因为他自己不喜欢被约束,而不是因为我!”
“可我怎么觉得就是因为你呢?”燕歌笑着说道:“王爷没有遇上你之前,一直都在步步筹谋的,宫里,宫外,他布下了多少棋子?不然你以为你当日被僖嫔召进宫,他怎么就能那么顺利的闯宫?”
顾文茵,“……”
她不知道,她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不过,如果真的像燕歌说的这样,穆东明是因为她而放弃这万里河山,那她……她要怎么回报这样大的一份深情?夺了武氏的江山,她做女皇,他做皇夫?呸、呸、呸!念头才起,便被顾文茵狠狠的唾弃。
这可真是癞蛤蟆打哈欠――口气不小呢!
她一个才刚刚脱贫治富的小农女,这得被驴踢了多少脚,才会起这样不着边际的念头!与其想这些有的没的,还不如好好想想,怎么样才能赚更多的银子,来个金屋藏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