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姑娘派到边疆去,骂他个三天三夜,只怕敌军就会尸横遍野了。”
“噗!”
宁仙仙笑出声。
她怎么就没发现,婵娟还有这等冷幽默?
没错,这位新晋的赵姨娘,就是相国府庶出大公子的侍妾,婵娟。
彩衣被她说的满脸通红,辩解道:“奴婢教训下人,也许是不妨手重了一些。”
“下人?”赵姨娘浅笑道,“你是哪房的主子,竟然能把桃儿当下人来打骂?”
彩衣自知失言,不由涨红了脸。
宁仙仙添了一句:“无非是拈酸吃醋罢了。”
彩衣猛地看向她:“姑娘还请不要侮彩衣清白!”
“你激动什么?莫不是心虚?”
“这又是哪一出?”赵姨娘顺着她的话问道。
于是宁仙仙把彩衣骂桃儿的话,重复了一遍。
赵姨娘冷笑起来:“看来彩衣姑娘是眼红桃儿能去到二公子院子里喂雀儿?”
彩衣急忙辩解:“我何曾这样想过。不过是看桃儿不做自己的分内事,反而去别的院里,所以才多嘴说了她几句。”
赵姨娘瞥她一眼:“既然知道自己多嘴,那就自己掌嘴!”
她和宁仙仙二人一唱一和,硬是逼的彩衣无话可说。
彩衣恨的几乎咬碎了后槽牙,却苦于低人一头,不得不听从。
啪啪!
彩衣不情不愿的,满腹羞愤的,扇了自己几巴掌。
“行了吗?”她咬牙问道。
“下去吧,做人要安分。二公子什么身份,也是你能觊觎的吗?这事儿你也不要不平,若是捅到老夫人和夫人跟前,只怕这府里你也待不下去了。”
赵姨娘挥一挥手,轻轻的打发了彩衣。
彩衣带着两个丫鬟,灰溜溜的走了。
“银蝶,你去带着桃儿找些药涂抹。”赵姨娘吩咐身后的一个丫鬟。
“是,姨娘。”那丫鬟应了。
“奴婢谢谢姨娘和姑娘。”桃儿眼泪汪汪的跪下给她们磕了个头,随着银蝶去了。
赵婵娟看着她离去,这才转而看向宁仙仙,眼神中有几丝疑惑。
宁仙仙微笑道:“赵姨娘是菩萨心肠,愿意为一个小丫头得罪府里的大丫鬟。”
赵婵娟不认识眼前这少女,但不知为何,就不自觉的回答她:“有贵人相托,我照拂她是应当的。”
“竟然如此,为何不干脆把桃儿要到你身边去伺候?”
“我虽然是姨娘,但府里的仆从都是夫人亲自管着,要一个人,也不容易。”赵姨娘想到这里,有些惭愧。
那位姑娘让她照顾桃儿,可她却……
宁仙仙微微颔首:“原来如此,我知道了。”
赵婵娟有些不明白她的意思。
宁仙仙也不作解释,径自走了。
李哲也漫步跟上去。
两个人走了一会,李哲问道:“我似乎觉得,清儿姑娘与那位赵姨娘是旧相识?”
“李公子,”宁仙仙忽然停下脚步,看向他,“我现在准备回屋了,也不打算再从邀月院那里绕过去,你还打算跟着我吗?”
李哲一愣。
宁仙仙伸手一指:“你想见的那位来了,就去见吧,也不必再拿我当挡箭牌了。”
李哲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去,赫然看见几位衣着华丽的宁府小姐,被一群下人簇拥着远远走来。
其中最令人瞩目的,莫过于走在中间的宁程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