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说这个钱硕还是有些愤然的,心里对亲情看重,得了银子第一时间就让人捎回去不少,不会再有贫穷的困境……”
闻言,皇帝立刻轻松了,冷笑一声:“那就好,朕真是瞎操心。”
容墨烨笑了笑,皇帝的心胸大度,一直是他留到现在的理由。
皇帝会这样担忧,还真是不意外。
小小的钱硕,换成别人只怕不理解,觉得这不是皇帝应该操心的事儿。
当然,对于皇帝这点人情味,容墨烨从来不会纠正,反而很纵容。
宣云锦一次进宫,将事情扔给皇帝和容相,两人瞬间忙得焦头烂额,自己反倒是轻松了。
确定的把这件事情忘在脑后,只在晚上告诉了章奕珵一声。
章奕珵来了好奇,让宣云锦将考题内容说了一遍,倒是品出味儿来:“……中庸之道,为官之道,再加上孝道,看来这次考得虽然偏门,可皇上也是用了心要挑选人才的。”
“嗯?”宣云锦不太明白科考的事儿:“这样真的能挑选出人才来?”
“大部分可以,你说的那句中庸,不算特别的经典,平日里也不会大肆教学和讨论,若不是胸有沟壑,很难做出有内涵的文章来,重要的是,个人心中所想会夹杂在内。”
“就像那句话说的,真正能做到中庸的很少,不是激进派就是保守派,这跟年纪或许有很大的关系。”
“所以,看文章,就能知道为人,甚至能更好的派官做事。”
“作诗的主题是母亲,在于孝道,阅卷的都是厉害之人,并不是假大空的歌颂就可以了,仔细一看可瞧人品……”
“可惜了,这么好的主题必须废弃不用,唉……”
看章奕珵连连摇头,宣云锦轻笑:“有什么好可惜的,大不了还有父亲呢?换个说法指不定还有子女呢?上慈下孝,左右都是同样的本质。”
章奕珵怔了怔,若有所思的想了想:“说的也对,明天拿这当考题跟别人聊聊,指不定会有所启发。”
宣云锦说过之后没有放在心上,倒是章奕珵好奇的问道:“如果是母亲,你会怎么作诗?”
章奕珵对宣云锦脑中的诗文很感兴趣,每每都觉得经典,提起主题岂有不问的道理?
宣云锦想了想,看了看手中的针线,正在给章奕珵缝一顶书生帽:“慈母手中线,游子身上衣。临行密密缝,意恐迟迟归。谁言寸草心,报得三春晖。”
“这个算不算?反正我挺喜欢的,嘿嘿……”
宣云锦没有多想,章奕珵却心中一震,仔细品了品,眼神越发深邃起来。
宣云锦低头一针一线,心情似乎不错,还轻轻的哼着一丝陌生的旋律。
章奕珵突然说道:“你似乎说过你会弹琴?”
宣云锦抬头,眼神还带着一丝茫然,这话题跳得太快,一时半会儿没反应过来:“啊?”
章奕珵嘴角微勾,心口一热,被宣云锦这目光看着好像蹭过去,不过最终还是忍住了,装模作样的说道:“怎么从来没听你弹过?什么时候,小锦才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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