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检查到我肩膀的时候,他的表情忽然变了。
我心里一咯噔,有些发虚。
“怎么了?”
卢明抬起头,问了我一个问题。
“你怕疼吗?”
我不明白他为什么这么问,反问道。
“多疼?”
卢明很认真的告诉我:“稍微有点疼,咱华夏对医用麻药管控很严格,我没准备。”
“我忍忍吧!”
卢明点了点头,在箱子里取出一把柳叶刀,打开酒精瓶,擦拭消毒。
卢明的模样,有点像杀人前拭刀武士。
“卢明,你这是要干嘛?”
卢明凑到我面前,除了柳叶刀,他左手还拿着一个同样消过毒的小镊子。
他对冯伟说道。
“你抱住他两条胳膊。”
冯伟照做了,如此一来,我坐在椅子上就没法乱动了。
我有一种,不太好的预感。
“卢明,你到底要……”
我话还没输完,卢明就把刀伸到我面前,将刀锋摁入我肩胛部位的肉中。
刀锋入肉,鲜红的血一下就涌了出来。
“嘶!”
我倒吸一口凉气,气还没还完,只见卢明手腕下滑,柳叶刀在我肩胛上切了一道大概两厘米的口子。
直到这时,疼痛才传入我的大脑。
疼!非常疼!
这可不是卢明说的稍微有点疼啊!
没等我开口,卢明另一只手中的镊子,已经刺进我的伤口,但很快,又拔了出来。
我瞪大了眼睛,甚至暂时忘记了疼痛。
卢明手中的镊子上,捏着一只非常非常细的绿色虫子,有点像是小一号的涤虫。
这只虫子在空中扭来扭曲,想要挣脱出来。
素素被吓了一跳。
“这是什么虫子?”
卢明严肃的回答:“这不是虫子,是蛇。”
蛇?
我凑近一看,果然是条蛇,在蛇头处,它还吐着发丝粗细的红信子。
这不是我昨天梦到的蛇吗?
卢明蛇关入透明的药瓶中,取出医用针给我缝合伤口。
伤口虽然不大,但很深,卢明让我抹两天药,预防感染。
我忍不住问:“这是什么蛇?”
“青丝蛇蛊。”
卢明跟我解释。
“这是一种在苗疆也特别少见的蛇,这是一种寄生蛇,会像寄生虫一样生长在动物体内,靠吸食动物的鲜血为生。”
“青丝蛇幼年时体积很小,也就比发丝大一点。”
“但它生长速度很快,一个月的时间,能长到手指粗细。”
“这段期间,青丝蛇会把宿主的血气吸食一空。”
没了血气,宿主自然也就死了。
冯伟目瞪口呆:“兄弟,那个老家伙,什么时候下的蛊?我们竟然都没察觉到。”
我仔细回忆了一下,伍大爷一进茶馆,就握住了我的手。
当时我感觉手背一阵刺痛,当时以为是被他手中的老茧划到了。
现在想想,应该就是那一刻被下了蛊。
大意了啊!谁能想到,一个农民模样的老大爷,会是阴险的蛊师?
我向卢明致谢。
“还好有你在,否则我真不知道找谁去解蛊。”
卢明神情仍旧凝重。
“林悬,你先别急着谢我,你身上的蛇蛊,还没解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