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变化的地步。
“君从云中来,先生可是夸赞李信了。”李信想了想,最后摇摇头,说道:“实际上,先生要见我李信,大可以光明正大的来见,何必用这种办法呢?”
“将军恕罪。”宋献策虽然不知道李信如何知道自己的,但是他也十分光棍,既然知道自己的身份,他也不隐瞒,而是恭恭敬敬的朝李信行了一礼。
“先生,请。”李信想了想,决定还是先见见宋献策为妙,毕竟是在历史上留下了名声的人物,不管是有才或者是无才,见见也不差。
“将军先请。”宋献策自然不敢真走在李信的前面。
“小宛,看来今日又是不行了。”李信有些为难的望着董小宛。
“李大哥不必管我,大事要紧。”董小宛虽然感觉有些可惜,可是也知道,李信并非一个普通人,能陪自己出来走一遭已经很不错了,岂会像平常人家一样。
“夫人姿容端庄,眉宇之间有龙环凤飞之相,日后当贵不可言。”一边的宋献策笑眯眯的说道。
“先生,请吧!”李信不经意间眉头皱了皱。董小宛若真是有这样的相貌,也不可能是贵不可言。流落青楼也叫贵不可言,颠沛流离也叫贵不可言?这个宋献策真是睁着眼睛说瞎话。一想到这里,李信对宋献策期待也就少了许多。一边的宋献策显然没有察觉到这一点,他在寻思着如何打动李信。
他来山东,一方面也是生活所迫,但是更重要的是李信在山东。宋献策身材矮小,虽然他饱读诗书,可却永远是别人讥讽的对象,就是当官都是不可能的。所以他要上位也只能投机,投机于别人还没有发达的时候,这个时候,李信无疑是一个绝佳的选择。但是刚才那一瞬间交锋,让宋献策感觉到,李信不同于一般的造反人。要想说服李信,可不是一般的言语可以做成的。
“先生,你从河南来到山东,又何以教我?”李信领着宋献策进了府衙之后,安置好董小宛之后,就在花园中招待了他。
“流入顺河干,陷于十八滩,若要上云天,起自雁门关。将军…”
宋献策话还没有说话,就被李信止住了,就听李信说道:“我也曾听说先生家境虽然贫寒,但是自幼苦读诗书,学识渊博,想必不仅仅是精通术数那么简单吧!”
宋献策听了面皮一红,他不曾想到李信对他如此的了解,也不曾想到李信知道自己精通术数,更是没有想到,李信居然不相信术数。在明朝末年,科技这两个字还没有出现,民众愚昧,所谓的“术数”、“图谶”之道大行其事。尤其是那些造反的人,都会挂上这么一点,诸如王好贤的白莲教,乃是后来的“十八子主神器”之类的话来,在李信看来,这些东西都是那些有野心的人故意散播的谣言而已。以前隋朝末年的时候,也有李姓成就大事业,后来李渊父子成就了帝业,更是将这种图谶之说推上了巅峰。到了明朝末年,李姓成就大业这些图谶之说再次出现。
可是李信明白,这些东西或许能迷惑一下下层的百姓和那些愚昧的官员们,可是若是连造假的本人都相信这些图谶之说,那就是傻子了。他也不想自己身边的重要谋士只会这些东西。宋献策若只是有这么一点能力的话,也就失去李信招揽此人的能力了。
宋献策面皮一红,但是很快就镇静下来,他是一个读书人,所谓子不语怪力乱神。他虽然精通术数,可是若不是为了生存,他也不会耍弄这些。经过刚才一番试探之后,宋献策很快就发现眼前的李信与其他有野心的枭雄们不同。那些枭雄们或许会利用这些图谶之类,为他们张目。可是李信不会,这样的人才是真正的潜龙,有可能成就大事业的人物。一想到这里,他不但没有任何的后悔,反而更加的高兴起来。
“将军起于漠北,手中精兵十数万,但是将军先天不足,漠北虽好,可是却不足以让将军成就帝业。”宋献策不说则已,一说就是让李信心神震动。就算是石元直到现在,也不会说出这样的惊人之语来。
“先生,此话怎讲?”李信扫了宋献策一眼,忽然明白宋献策这么一个读书人为啥热衷于造反了。他是有点愤世嫉俗,以前是被人欺负惯了。只是像他这样的人,当官不成,经商更是不通,唯一可能重新改天换地,才能立足于万人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