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兆安也叹息了一声,对陆氏的话深感理解,就连他和白木槿交手,都要被气得七窍生烟,恨不得当场捏死她。
“好了,也不怪你,这白木槿还真是个棘手的,暂且避着她些,等到事成之后,有的她哭的时候!”
陆氏也跟着笑了起来,道:“我真想看到她倒霉的样子!”
“那二哥,现在咱们该做什么?白木槿一直把控着老太婆的院子,咱们根本没机会下手啊!”陆氏有些着急地问道。
陆兆安摆摆手,道:“无妨,她现在不敢阻拦咱们做什么了,你没看到皇上派人过来了吗?就为了让白木槿不要干涉咱们找东西!”
陆氏松了一口气,道:“这就好,看她那么嚣张的样子,我就气不打一处来,也不知道她到底交了什么好运,不仅被封了郡主,还得了那宣王的青眼!”
“哼,一切还不都是因为陆家吗?有陆家这个天然屏障在,她就有恃无恐了!”陆兆安沉声道。
陆氏也十分不悦:“陆家算什么,三大世家又算什么,要是咱们阴氏辉煌的时候,陆谢王都得俯首称臣!”
“总还会有那一天的!”陆兆安意味深长地道。
陆氏兄妹走了之后,白木槿就感觉到了一股阴谋的味道,她直觉地认为,陆兆安所求不小,他既霸着皇上那条船不下来,又想登上大皇子的船。
陆兆安不傻,他一定知道这样很危险,一不小心就会人头落地,他却铤而走险,难道仅仅是为了天家富贵吗?
如今皇上给他的荣宠已经不小了,凭着他庶出的身份,再爬也别想爬到多高的地位,无论皇帝是谁。
白木槿的脑海里不停地盘旋着传国玉玺,阴氏,以及皇上这些纷乱的关系,皇上想要传国玉玺,大皇子也想要。但是大皇子毕竟只是个皇子,还没有封为储君,他要玉玺对自己百害而无一利。
那就是说大皇子要玉玺,也是为了争宠,在皇上面前邀功,更重要的是如果玉玺是大皇子发现的,献给皇上的,总给人一种“天命所归”的感觉。这样以后争位也会多几分筹码。
那作为一半阴氏血统的陆兆安,究竟想通过传国玉玺达到什么目的呢?按道理阴氏是传国玉玺的守护者,他……陆氏的庶子,阴氏的外孙,究竟能得到什么好处?
白木槿的不禁想到了前世,陆家在陆兆安和陆凝香的筹谋之下,渐渐大权就落在了二房手里,虽然她死之前,陆兆安还未成为继承者,但是大舅舅根本就不是陆兆安的对手,而青云表哥似乎也因为菲儿表姐的亲事而被边缘化了。
而按照那种趋势下去,陆兆安就算没有拥立之功,也会逐渐取代大房的地位,难道就跟这玉玺有关吗?
若是真有关系,那这玉玺绝对不能落在陆兆安的手里,白木槿的神情顿时变得凝重起来,不仅是为了她自己,更是为了陆家。
入夜的时候,青鸾悄悄过来,道:“主子,王爷约您出去谈,说是这里不方便!”
白木槿点点头,知道现在陆兆安时刻盯着这里,就算再谨慎,也难保他不知道,现在她感觉陆兆安定然是有底牌的人,在不知道他深浅的情况下,还是尽量谨慎一点为好。
“那……我怎么出去?”白木槿问道,这么晚了还出去,肯定会引起人怀疑,到时候反而不妙。
青鸾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道:“郡主如果不介意,奴婢愿意带您飞出去!”
白木槿猛然想到了竹林那一晚,她被凤九卿抱在怀里,利用轻功“飞”到禅房的事儿,脸上没由来的就热了一下。
不过对象是青鸾,那就好办了,大家都是女子,总没有什么授受不亲的嫌疑,便大方地点点头,道:“好,就这么办,你先去叫喜鹊和鸳鸯进来,我有话要交代她们!”
白木槿让喜鹊和鸳鸯守在自己屋子里,不要让人发现她不在的事儿,然后才换了一身暗色的衣衫,和青鸾悄悄溜出去了。
青鸾领着她一直走到了一处密宅,走到角门处,非常有节奏地敲了几下门,里面的人才开门请她们进去了。
白木槿跟着青鸾和那领路的人,一路往里面走,却在不住地观察着这处隐蔽的三进院子,院子虽然小,却极为精巧,处处透着主人的志趣。
一花一木显然都是花了很大心思的,能有这样一处清雅的院子,住在里面定然会很舒心吧?日日一杯清茶,两盏淡酒,朝看白云,晚观星,别是一番情趣!
还没注意的时候,青鸾就已经停下了脚步,恭敬地道:“主子,王爷就在前面的亭子里,奴婢不便继续靠近,您若有吩咐只管喊我便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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